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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了她眼底里想要隱忍的哀傷。 這五年,她想必也經歷不少吧?看著溫言初眼底隱忍的那些哀傷,端凝只覺得自己心里的憤怒,像是被澆熄了一樣,啞了火,一下子怎么都發不出來了。 端凝手伸過去,輕輕摸了摸呈呈的頭,難怪這小家伙看上去這么瘦小,原來……是因為得了這種病啊。 “嗯,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倍四鲁鲞@一句,肯定的語氣,像是祈愿像是祝福。 呈呈咧嘴一笑,眉眼彎彎,像極了程柯,小家伙就這么笑道,“是的呀,小西要再生個小寶寶,到時候小寶寶一出生,我的病就能治了,而且還會多個meimei或者弟弟,我比較想要meimei?!?/br> 溫言初聽了兒子這話,微微笑了一下,沒做聲,只是看著端凝。 端凝看著溫言初,眉目間有了驚訝,再生一個?想必是為了救孩子的命吧…… 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辛酸,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她心里頭一時間也沒法責怪溫言初什么了。 而且溫言初也變了很多,變瘦了,沒有以前那么精神…… “端端,小嬋好些了嗎?”溫言初這才又這么問了一句。 端凝的情緒也已經因為呈呈的出現,而平復了不少,聽了溫言初這話,她也沒有言辭再尖銳地刺傷溫言初,聲音平靜了幾分,更多了幾分黯然,“還不就是那樣,死了一般地活著,我感覺她的靈魂像是早就已經不存在了,周遭無論發生什么,無論說什么做什么,她都像是聽不見看不到一樣。行尸走rou?!?/br> 端凝用四個字總結了左嬋現在的狀態,就是行尸走rou。 溫言初想到曾經見過左嬋一面,看過她那個模樣,的確……這個形容,也不是不恰當的。 “我能去見見……見見她么?我想去見見她……”溫言初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些許不確定的試探,像是不知道端凝會不會再發難。 而端凝只是點了點頭,“你要見,就見吧,她雖然還是左嬋,但我已經不知道她還是不是左嬋了?!?/br> 這句話聽上去很是矛盾,但是用在左嬋身上,卻似乎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溫言初只覺得心里頭一陣難受過一陣,她垂眸看著兒子,輕輕吻吻他的小腦門,“兒子,我們去看一個小嬋阿姨好不好?她也是mama的好朋友,現在生病了,我們去看看她好不好?” 呈呈點了點頭,乖巧地答應了,“好呀?!?/br> 溫言初轉頭看了一眼程柯,“我們走吧?!?/br> 程柯只點點頭,就攬著她的肩膀跟著端凝朝著前頭走去。 第375章 報應 病房里頭,淺淺的消毒水味道彌散在空氣里,窗簾拉上了一半遮光簾,使得病房里頭的光線不會太過明亮,也不至于昏暗到死氣沉沉。 安安靜靜的,只聽得見床頭擺著的那些監控著生命體征的儀器,在隨著病床上人的脈搏,一下一下地響著。 病床上躺著的男人,有著瘦削的輪廓和消瘦的身材,五官是英俊的,只是消瘦使得他英俊的五官多了幾分蒼涼,他靜靜躺在病床上,雙目閉著呼吸平緩,嘴唇有些許蒼白,臉色也有些病態得難看。 他雙手放在被子外頭,食指上夾著一個用來檢測心率連著心電監護儀器的夾子。 床邊,一張輪椅停在那里,坐在輪椅上的女人,有著一張比他還要消瘦得過分的臉,消瘦的憔悴的,甚至比同齡人多出了幾分蒼老。 她的目光空空洞洞的,只是靜靜地看著前方,看著病床上這個男人,目光的焦點似乎是落在他身上,可是又似乎根本就沒有什么焦點。 她已經這樣生不如死地活了這么長時間了,女兒死了之后,她就一直是這樣的狀態。 而此刻,空洞洞的目光,在看著男人手背上扎著的針頭時,才似乎有了那么一點點的焦點。 腦中是一片空白的,但是此刻記憶卻是仿佛拉回到了很久以前,針頭…… 似乎就是這樣的針頭,扎進了芊芊那白白嫩嫩的皮膚,手上……扎不到,就扎到頭皮上…… 芊芊哭得那么慘……那是她的女兒。 只是,此刻病床上躺著的,不是那個小小的小可愛,不是那個rou呼呼軟綿綿的小可愛,而是……紹華。 她曾經那么用心用力,用了全部的感情去愛的男人。 心甘情愿為了他生兒育女,明明知道他有婚約的……她明明知道他有婚約的…… 或許這就是報應吧。 那個時候,她還天真的認為,只要有愛,沒有什么過不去的。 但是這個世界上,不是有愛就有一切的,那些破壞了其他人家庭的小三,也都是口口聲聲打著真愛的幌子,然后干盡壞事兒。 明明……自己明明是最討厭這樣子的女人的,可是曾幾何時,自己就變成了這樣打著真愛的幌子,破壞別人的婚約,破壞別人的家庭,自己曾幾何時,就成了這樣的女人了? mama明明對自己說過的,她說,小嬋啊,你這樣是不會幸福的,破壞別人的婚姻,破壞別人的家庭,你這樣所得來的幸福,也只是水中月鏡中花,終有一天,會有報應的,別人也會來破壞你的幸福,這樣是不對的。 她不信,她說有報應我也認了。 后來周悄悄來找過她,紹華名正言順的妻子,她說,左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這樣破壞了我的家庭,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我們都是女人,你這樣對我,竟然還有臉說這是真愛?你這個背信棄義的表子,你會有報應的。 她想過會有報應的,她覺得不管怎么樣,都認了,卻從來沒想過,這所謂的報應,竟是報在自己女兒身上。 如果可以重來…… 病床上的男人,眸子已經緩緩睜開,不難看出,他的目光中滿是疲憊和惺忪的睡意,但還是強打精神地睜開了眼睛。 眸中的目光漸漸清明,就看向了床邊輪椅中坐著的女人,她從來都是目無焦點的眼神,此刻卻似乎是落在他身上的。 這讓紹華不由得有些高興,唇角都露出了笑容來,雖然還有些無力,他還是輕輕動了動蒼白的唇瓣,低聲說道,“小嬋,讓你擔心了吧?” 他的目光中都是溫柔的寵溺,已經伸出手去,輕輕摸了摸她瘦得幾乎沒有幾絲rou的臉頰,“嚇著你了吧?放心,我沒事。我還要照顧你,不會那么早死的……” 紹華剛說完這句,門口就已經傳來一聲低沉磁性中帶著些沙啞聲線的聲音。 “你要再這樣下去,早死也不是什么難事兒?!?/br> 話音剛落,半掩著的病房門已經被推開來,程柯已經走了進來。 “回來了?”紹華看到他進來,就這么問了一句,程柯去美國尋子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程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