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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翎溪現在問出的這個問題,顯然有些情緒化了。 程柯只是定定看著她,對于她這個問題,他給出的答案很簡單,只是輕輕的一個點頭,和一個嗯的音節。 然后說道,“所以,盡快把這事情落實下去,在她入職之前,這件事情務必辦好?!?/br> 邵翎溪緊緊地抿著嘴唇,停頓了片刻才點了頭,只是聲音都有些不穩,“好……好的?!?/br> 程柯已經朝著門口走去,車子已經在外頭等著了,邵翎溪這才邁動了步子跟了上去,上車之后,程柯坐在后座閉目養神一語不發,邵翎溪微微側目看他。 他的表情是一貫的模樣,看不出任何情緒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過了一會兒,車子快開到嘉禾總部的時候,他的眸子才緩緩掀開,看向了副駕座的邵翎溪,說道,“還有,查一查她現在住在哪里?!?/br> 停頓了片刻,程柯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補充一句,“和誰一起?!?/br> 邵翎溪深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好的?!?/br> …… 溫言初從度假樂園一出來,沒有直接回酒店,她是念舊的,時隔五年,從沒回來過,看著這個熟悉的城市,聽著耳邊人們帶著北方口音的普通話,感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動,熟悉的感覺。 她就那么一路走著,在路邊小店吃了些東西,又到處走走逛逛,看到什么都覺得很熟悉很感動。老巷子里頭有賣手工作品的,一雙雙很可愛的虎頭鞋碼得整整齊齊地擺在那里,溫言初看了覺得喜歡。 剛拿出手機想拍個照片給奶包子發過去,店主就出來了,笑瞇瞇說著不買不許拍照。 其實也就是開玩笑的話語罷了,但是溫言初還是買了一雙下來,拍了照片發送給了奶包子的郵箱,這個小家伙雖然年紀不大,玩這些數碼產品可比她熟練多了。 從老巷子出來都已經中午了,太陽很大,陽光透過道路兩旁高大樹木的枝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隨便找了輛公車上去,投了兩枚硬幣就找了個位置坐下,是沒有打算下車的,就這么一路看著熟悉的城市,覺得也是好的。 只是目光捕捉到了太多太多讓她不得不想起他來的景象,一路上看到好多次嘉禾的LOGO,酒店,百貨商店,樓盤…… 并且這輛公車,甚至還經過了嘉禾總部。其實仔細想的話,溫言初是記得這輛公車的路線的,可是沒細想就坐了上來。 經過嘉禾樓下的時候,就有些怔忪了。 這個城市里地標性的建筑,她甚至聽到公車到站播報系統說道,“嘉禾集團到了,需要下車的乘客,請從后門下車,開門請當心……” 溫言初下意識地將頭貼近了車窗,抬眼看著這幢高大的建筑,看著建筑最高的那一層…… 他就在那里面辦公,如果沒有猜錯,五年了,他都在那里面辦公。 一下子就有些出神了,直到聽到公車播報系統又報了一個站點,她有片刻的錯愕,竟是到了這里…… 就在公車門快要關上的時候,溫言初猛地站起了身來,“我要下車!” 還是一樣熟悉的路,仿佛閉著眼睛都能走。 涼爽的風吹在臉上,五年過去了,原本就舊的公寓小區,顯得更舊了些,就連小區正門上,景苑兩個金色的字油漆都有些斑駁了。 溫言初定定站在樓下,看著單元門里頭,有些出神,回憶如同默片一般在腦中過著。 在寒冬的天氣里他淋得渾身濕透,送她回到這里,她站在電梯口,邀他上樓去…… 一幕一幕都刺痛了她的心,她的眼睛。 鬼使神差地就走進了單元門按了電梯上樓去,先前沉浸在回憶中太過出神,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樓門不遠處停著的那輛和這個小區基調完全不符的豪華跑車。 就那么直接進了電梯,按了樓層??粗娞輸底稚咸?,溫言初伸手進包里摸了摸,摸出了自己的鑰匙包來。 打開鑰匙包,上頭掛著的鑰匙,都是自己在美國住所的鑰匙,只有最旁邊一片鑰匙,已經有了些許銹跡,看上去有些舊了。 她抿了抿嘴唇,手指緊緊地攥著鑰匙,甚至都不知道腦中的想法究竟是什么,甚至也沒有考慮到,現在這個房子里頭住著的,很有可能是其他人,而自己,很可能因為私闖民宅而被逮捕…… 她站在熟悉的門口,拿出鑰匙輕輕地開了門。 里頭的擺設,和自己走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差別,玄關的右手邊擺著鞋柜,左手邊是一個小小的換鞋坐的凳子。 站在玄關就可以看到客廳里頭的擺設,相差無幾,就連茶幾桌角缺掉的那塊油漆,都還缺在那里。 溫言初的視線一下子都有些被水霧模糊了,她垂著頭吸了吸鼻子想壓下鼻間的酸意,目光就捕捉到了換鞋凳旁整齊擺放著的一雙有些舊了的粉紅色毛毛拖鞋,那是她的拖鞋…… 她眸子驀地睜大,擺在毛毛拖鞋旁邊整整齊齊的,是一雙做工精良的黑色小牛皮商務皮鞋。 臥室方向有著腳步聲傳來,溫言初眼神中蔓延出些許慌亂,手指都有些顫抖起來,已經猜到了腳步聲的主人可能是誰。 想要轉身離去,可是這房子就只有那么大,從里頭走出來,根本不需要多長時間。 于是她才剛剛轉身,就聽得身后一道沒有溫度的聲音,“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樣,肆無忌憚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啊?!?/br> 第261章 相對 程柯一直住在這里,或者確切地說起來,他并不是住在這里,他總是住在嘉禾總部他辦公室里頭的休息室里。 只是,如若不在辦公室里頭住的情況下,他就會來這里,比起父母那邊,他來這里更多。 綠江小區的房子,他賣掉了。那么好的地段,那么好的房子,哪怕是留在手上,也是一直在升值的,作為一個商人的話,做出這樣的決定是不明智的。 但是他還是毅然決然地賣掉了,把所有和她有關的東西都搬到了這里來,然后住在辦公室的時候,大多數時間是用工作麻痹自己,住到這里來,就是用回憶折磨自己。 今天上午和她見了一面之后,回到嘉禾總部工作人員就已經開始忙活著準備幫他換辦公地點的事情,程柯也就一直沒有什么心思工作,雖然也可以說是因為工作人員一直在忙著搬東西的嘈雜,但是真正讓他靜不下心來的原因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于是午休時間一到,就拿了車鑰匙從總部出來,也沒讓邵翎溪跟。邵翎溪也就知道了他要去哪里,那是他從來沒讓她跟過的地方。 邵翎溪很清楚,他只想要獨自一人緬懷過去的回憶。 到了之后,就一如往常地停車上樓,打開門,一件件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