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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世界上了一樣,五年都沒有再出現過了。 所以哪怕她現在住的就是嘉禾旗下的酒店,也不會有人知道,她曾經和他們的頂頭老板,有過一段無疾而終的婚姻。 …… 嘉禾總部的辦公室里頭,寬敞的紅木大辦公桌后頭的老板椅里頭,坐著個清瘦頎長的人影,他背對著辦公桌,面朝著辦公桌后頭那扇完全落地的玻璃,看著外頭天色將暗,華燈初上萬家燈火,修長的十指交叉在一起,眼神中說不出是個什么情緒。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邵翎溪走了進來,表情嚴謹地叫了他一句,“程董?!?/br> 程柯沒有回過身來,目光依舊看著外頭的萬家燈火,淡淡說道,“嗯,你下班回家吧?!?/br> “您呢?”邵翎溪問了一句,目光朝著辦公室的里間瞟了一眼,“又……不回去么?” 辦公室的里間是一件帶浴室的休息室,只是長久以來,幾乎已經被程柯當成臥室了,一般情況下,他能住這里,就百分之一百地住在這里不想去其他地方。 程柯嗯了一聲,淡然地給出了回應。 邵翎溪的眉頭皺了起來,他這樣的日子,究竟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可是夫人那邊,已經來過電話催了好幾趟了,您若是還不回去一趟,想必她就要直接親自過來了?!?/br> 邵翎溪也不想搬出夫人來的,可是若是再不搬出陸曼來,他這個月恐怕又會把所有時間耗在公司,哪里都不去了吧。 “知道了,你先下班吧。我明天會回去?!闭f完這句,他已經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依舊是椅子背對著邵翎溪的。 看著那裊裊而起的煙霧,邵翎溪眉頭皺了一下,臨走之前說了句,“少抽點煙吧。你還年輕,你還有未來?!?/br> 聽著辦公室門關上的一聲,程柯的目光又開始有些走神。 還年輕么?已經三十二歲了。這五年來每一個日夜的折磨他都能清楚地記得。 至于未來?他想都沒有想過。 叮。 身后的電腦發出一聲響聲,是郵件到達時會有的提示音,電腦屏幕上的郵箱界面顯示著發件人是度假樂園的人力資源部,而收到的新郵件標題——莊周夢蝶度假樂園婚慶部經理職位應征者簡歷。 第255章 撮合 只是程柯并沒有看這一封郵件,其實如果他看了的話,就會看到里頭那個叫做溫曉西的女人的簡歷,然后就會看到郵件里頭,其中一封簡歷的照片位置,貼著的那張兩寸證件照,藍色的背景底色,照片上的女人有著他無數次午夜夢回讓他魂牽夢繞的一張臉。 但是命運是很奇特的東西,程柯聽到了這聲提示音之后,只是轉動了皮椅朝向電腦,看著屏幕上頭的新郵件的標題,還沒來得及點開,電話就已經響起來了。 看著屏幕上的號碼保存的名字,是他想拒絕都沒法拒絕的一個字——爸。 接起來就聽到那頭一如既往沉穩淡定的聲音,“回家。馬上?!?/br> 程柯眉頭皺了一下,“我在公司,還有事情要忙?!?/br> “你要忙什么?給我匯報一下,還是讓我親自過來接你?”程嘉泱聲音依舊淡然如昔,停頓了片刻后又說道,“現在馬上回來,家里來客人了,才剛到,你得回來見個面?!?/br> “誰?”程柯問了一句,就聽到那頭傳來齊鈞航帶著笑意的聲音,“我呀,鈞航,還不趕緊地回來?” 程柯有些無奈,但是程嘉泱都已經發話,他也知道父親有多一言九鼎的,于是只能夠關掉了電腦,驅車趕了回去。 剛進家門就聞到了陣陣茶香也聽到了客廳里頭傳出來一陣笑語,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在玄關換了鞋之后就走進去。 走到客廳門口,就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陸曼和程嘉泱,歲月并沒有在程嘉泱和陸曼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大抵是因為家庭和睦愛情甜蜜,心情一直很寬悅的緣故。心態好了自然人也不顯老,相反程柯倒是顯得有些憔悴,眉眼間都是成熟。 陸曼已經是個精致的中年小女人了,看到兒子站在客廳門口,臉上馬上就露出了笑容,站起身來對他展開了手臂,“兒子!” “媽?!背炭陆辛怂痪?,臉上有了些真切的笑意,走上去擁抱了她。 齊鈞航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站起身來錘了錘程柯的肩膀算是打了招呼。 然后,程柯的目光就落到了茶幾前跪坐著,手指動作靈巧地斟著茶水擺弄著茶具的女人身上,“你怎么來了?” 他眉頭微皺問了一句,語氣不冷不熱,聽不出什么悲喜。 女人抬眸望向他,只是溫和柔軟地笑,沒有作答,手中的動作也片刻不停,給他斟上了一杯馨香撲鼻的熱茶,做了個請品嘗的姿勢。 陸曼輕輕哼了一聲,就伸手掐了掐兒子的臉,“以岑來不得么?你這個壞家伙,都快要把家把mama都忘了,還是以岑天天來陪著我說話啊逛街啊,算是把你這個做兒子的沒做到的事兒全做到了,今兒也是我請她過來的,你還不高興了么?” 徐以岑跪坐在茶幾邊,聽了這話也只是溫和笑笑,沒有做聲,抬起眸子看他的時候,目光依舊柔軟淡然,清淡得就像是杯中得茶水一般,卻是guntang而炙熱的。 徐以岑也已經三十歲了,沒有嫁人沒有戀愛地過了五年,誰都知道她是為了誰才這么做的。甚至到后來,就連先前對這種寶寶貝貝養大的千金小姐有著些成見的陸曼,也漸漸接受了徐以岑這個姑娘的性格和形象,溫柔清和,安靜久遠的。 一直默默地不動聲色地等著等著,就算知道或許沒有結果,似乎也從來沒有過怨言。 久而久之,陸曼和她的距離就走得近了。連帶著,就想要撮合程柯和她。 畢竟,距離那件事情,也已經過去五年了。陸曼是那樣心如刀割地看著自己兒子怎么樣從那樣一段煉獄的歲月中走過的。 那段時間他的頹敗,幾乎像是自我毀滅一般地用酒精、香煙和工作麻痹自己。 也該到頭了,那樣的日子,她一天都不想要兒子再走一遍了。 畢竟目前看來,徐以岑是個好姑娘,不求名利的,清淺淡然沒有多復雜,而且一顆心默默拴在程柯的身上,五年不改。 不在意他心里為誰而苦痛,不在乎他曾經結過一次婚,只想能夠守在他的身旁。這份堅持,是讓陸曼動容的。 程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隨手端過了茶杯喝了一口,轉眸看向了齊鈞航,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地問了一句,“你怎么有興致‘到家里’來找我了?” 說這話的時候,程柯著重了到家里三個字,然后再看向齊鈞航時的目光,就有些不言而喻了,很顯然,他很清楚,齊鈞航素來要是找他,要么就是去公司,要么就是電話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