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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一樣地撲進了溫暖的車子里頭,宋達還沒忘紳士地替溫言初拉開車門。 “你這么早跑出來是要干嘛?程柯晚上沒回來你就急了?”宋達眉梢輕輕挑了一下,手依舊眷戀地放在空調出風口上,側頭看著溫言初。 溫言初臉上還有著笑容,手已經按了靠背的調節開關,整個人就直接在座椅上躺了下來,轉頭看著宋達,“是啊,我寂寞啊所以才叫你出來取暖?!?/br> 宋達知道她在開玩笑,而且也只有在面對他的時候才會這樣開玩笑,“你少來了……你就是為了折磨我,我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這輩子要這么做牛做馬的伺候你?!?/br> 溫言初聽了這話,咯咯咯地笑起來了,“好吧,不逗你了,其實我也就是擔心等到明天可能就沒那么好脫身了,所以正好程柯沒回來我也睡不著,索性就叫你出來了,這么多年朋友,你總不可能不管我?!?/br> 這話也太厚臉皮了,宋達眉頭皺了皺,瞇著眼睛看著溫言初,“不可能不管你?顧小西你這家伙不就是吃準了我不可能不管你才總是這么使喚我么,凍死我了,你知道這種天氣,從暖和的被窩里出來,從有暖氣的房間里頭出來到冰天雪地的氣溫里頭的感覺么?誰要敢說我這對你不是真愛我都能把他皮扒嘍!” 溫言初嘿嘿笑了兩聲,伸手去抓他的手,然后低聲說道,“謝啦?!?/br> 的確,能在這樣的天氣里頭為了一個人從被窩里出來然后到冰天雪地的室外氣溫里頭,那一定是真愛,他宋達為溫言初這么做了,而溫言初,從角度上來說,則是為了程柯才這么做的…… 從綠江小區出來之后,宋達就開著車按照她的指示一路去了景苑,景苑的房子一直沒退,鑰匙也還在,她還記得程柯的話,說是……她的娘家。 到了之后才發現,里頭重新裝修過了,而且家具都換了新的,房子打掃得干干凈凈得。 讓宋達都吃了一驚,以前來都不是這個樣子,“你這破爛房子,這么裝修一下,還挺不錯的嘛!新裝修的吧?奇怪了,你這住著那么好的別墅,還費這錢來裝修這里干嘛?” “是啊?!睖匮猿跷⑽⑿χ鴳艘宦?,“我也在想這個問題?!?/br> 宋達自然馬上就意識到了,這并不是她裝修的,是程柯。 溫言初決定在這里待到天亮,躺在沙發上就閉上了眼睛,舒服地舒展著身體,宋達也已經在一旁的另一條沙發上躺下閉眼,很快入睡。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溫言初只看了一眼手表就匆匆忙忙起身,原本想讓宋達送她過去的,但是看著他在沙發上睡得很沉,也就自己出門去。 匆匆攔了車子去墓園,也不知道是太巧還是命運,車子抵達墓園的時候,溫言初正好就看到了程柯那輛打眼的跑車從旁邊開了進去,她心里一慌,整個身體都朝座椅上一伏。 “哎喲喂,姑娘你沒事吧?別嚇我啊?!彼緳C只感覺她忽然倒了下去,一下有些緊張起來,還以為她有什么不好呢。 溫言初一邊說著沒事兒一邊伏了好一會兒,才赧然地坐起身來,程柯的車子已經開進去了,她輕輕地松了一口氣,只是溫言初伏下身體的時間有些久,所以她沒有看到的是,在程柯的車子進去之后,又有兩輛黑色的轎車跟了進去。 所以她只是付了錢就趕緊下車了,然后朝著墓園里頭跑了進去,這是城市里規模最大的公墓,墓園大都這樣,建在山下,然后山上一圈一圈的都是墓位。 以至于想要到上面的墓位,就要走長長的樓梯,溫言初在墓園里頭的花店買了一束價格被翻了幾番貴得離譜的百合和菊花之后,這才選了一條偏僻的樓梯,走了上去。 “老先生,少爺已經抵達墓園了?!苯醋诤谏霓I車里頭,通過單面鍍膜不透光的玻璃看著外頭,然后就看到了溫言初抱著花束,匆匆上去的身影,姜淮的眼睛瞇了瞇,繼續說道,“而且,老先生您說得果然沒錯,溫小姐也來了,似乎是偷偷跟過來的?!?/br> 那頭老人的聲音沉穩中透著寒涼,輕輕笑了一聲,“接下來的事情他們會知道怎么做,你就在車上等著吧,等會跟他們一起把人帶回來?!?/br> 姜淮有些不理解這個把人帶回來是個什么意思,那頭電話已經掛了,而原本就坐在車后座的兩個黑衣男人,已經走下車去了。 姜淮愣了一下,瞬間就明白了。 第233章 告別,告白 姜淮有些緊張,一瞬間手指都有些發抖起來,他眼睛止不住地眨,畢竟只是個秘書而已,從沒想過自己會涉及什么違法犯罪的事情,但是眼下的情況看起來,似乎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簡單了啊。 另一輛黑色轎車的駕駛座上頭坐著的男人,看到了那兩個黑衣男人下車前進的方向之后,就撥通了電話號碼。 “少爺?!彼辛艘痪?,電話那頭的聲音疏淺,“嗯,老王,怎么樣了?” “程老的人和我們幾乎是同時到的,呃……溫小姐也到了,程老的人現在已經跟上去了。我要跟上去么?” 歐唯圣在那頭只是思索了片刻,就否定了,“就等著他們下來吧,確定溫言初的安全,跟著他們看他們要帶她去哪里,然后再跟我匯報吧?!?/br> 歐唯圣想到了程昱寬的話,那老jian巨猾的人說只是要讓言初離開程柯而已,是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只是程昱寬?歐唯圣唇角冷冷笑了一下,那個老頭子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度? …… 白色大理石的墓碑,靜靜地立在那里,兩旁的兩顆松樹也修剪成整齊的寶塔形,碑臺前干干凈凈的,就像墓碑上一樣干凈。 這是程柯給米衡立的一個衣冠冢,所以,墓碑上也沒有任何家人的名字,好簡單的幾個字。 米衡之墓。 然后是死亡年月日,立碑年月日,最右下角的地方,就只有兩個字,程柯。 看上去,很是簡單很是干凈,她名字的上面,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米衡,笑得柔和溫婉,眉眼彎彎,不管當年經歷了怎樣的慘怎樣的痛,怎樣悲劇地死去的,但是現在的她,依舊在照片上笑得溫婉甜美。 程柯垂頭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彎下身去,手輕輕在墓碑前的臺階上拂了兩下之后就坐了下去,身體往后,直接靠在了墓碑上。 聲音中有了歉疚,低聲說道,“阿衡,抱歉啊,來看你,連束花都忘記買了,我現在真是很粗心了啊?!?/br> 言初遠遠看到了程柯之后,就走到了往上一層的公墓去,然后慢慢地走向米衡墓位上面的位置,找了個低矮的灌木躲了起來,剛蹲下身,就聽到了程柯說的這一句。 他的聲音中有著歉疚,有著自責,但是言初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