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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著頭懊喪的模樣,嘴微微地癟著,嘴角向下耷拉,看上去有些可憐巴巴的,讓人于心不忍。 “我倒希望是人掉進馬桶,這樣就不用損失一個手機了?!睖匮猿趼曇衾镱^說不出的無奈,頭朝著里頭偏了偏,指向洗手臺上放著的已經黑屏,疑似壽終正寢的手機。 她朝著里頭偏頭,所以沒有注意到程柯臉上一下子忍不住的笑容,等她再轉眸看他的時候,男人的臉上又是一如既往的一派淡然自若了。 其實,明明心情是很不好的,程柯很清楚,每次收到那個匿名的包裹,收到里頭寄來的一件一件不斷提醒他自責和內疚的遺物時,他都是心情不好的,有時候情緒持續一天甚至兩天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在美國的時候,連容楓也習慣了這件事情,甚至還戲謔這是一年一次的大姨夫來了。 可是現在,就只需要溫言初的一句話,甚至一個表情,心情就能夠變好起來。 程柯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黑屏掉的手機,眉頭微微皺了皺,側目看著溫言初,目光中有了促狹,似笑非笑地問了她一句,“沾上了什么不明物體?” 溫言初一愣,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臉頰上的酡紅倒是越來越深了。 “那沾上了什么不明液體?”程柯追問。 溫言初默默點了點頭,只停頓了片刻,又趕緊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只是!已經……已經沖干凈了……” 聲音到最后都變得微弱起來,程柯聽得有些哭笑不得,誰不知道手機進了液體,先拿紙巾把液體都吸干,然后把聽筒孔和話筒孔還有主板和外殼的夾縫里頭的液體都吹干就行了。 她倒好,還沖……沖干凈了? “沖干凈了?”程柯覺得好笑,挑眉戲謔地看她,調侃般地問了一句。 溫言初終于抬起紅得都快滴血的臉疾呼一聲,“我總不能直接伸手到……里頭撈出來的吧?” 原本還沒聽出來他故意的調侃和戲謔,只是他下一句話,溫言初就已經全聽出來了。 聲音里頭甚至連笑意都懶得隱藏和掩飾,“沒事,就算你撈了也沒人看到,也不會不好意思?!?/br> 第210章 不舍得 不管程柯怎么調侃溫言初,在這件事情上緩和了多少的心情,也不管溫言初究竟因為這個而紅了多久的臉,到最后是不是恨不得直接在原地挖個大洞把腦袋給埋進去。 總之,最終的情況是,溫言初坐上了程柯那輛浮夸得不行的拉風跑車,而駕駛座上的男人,明明一臉的疲憊,眼眶下還有因為沒有睡好而泛出的淺淺陰影。 可是目光卻是比什么都精神,車子的引擎轟鳴著就從小區竄向了市區。 “我可以自己出來買的?!睖匮猿蹀D頭就看到他發青的眼眶,“你都還是個傷兵,才發了高燒,應該好好休息的?!?/br> 程柯不難聽出這話是個什么意思,修長深邃的眸子瞄了她一眼就看到了她目光中的關切,和自責。 不過就是弄壞個手機,有什么好自責的。 他修長的手臂朝著副駕座伸過來,溫柔的手掌張開,直接蓋上了她的腦袋,揉了揉她的發頂。 言初只聽到他問了一句,“你會開車?” 開車?她不會。 溫言初老老實實地搖頭,其實倒不是沒嘗試過去報考駕照的,只是很快她就放棄了,主要是試著坐了坐網上的那些交規題目,溫言初就很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若是真的報了名,第一關都過不去,那些交規的每個答案感覺都在繞人,選擇題的錯誤選項都各種摳字眼想要讓人上當。 就她的腦子,恐怕被那些題繞進去之后,自己就繞不出來了。 于是作罷,也就別浪費那個錢了。 “嗯,你不會開車也好,不然就你的反應力,我恐怕要讓嘉禾法務部單開一個辦公室,專門處理你的交通事故?!背炭抡f的是出自內心發自肺腑,他甚至都不敢想象城市交通若是多了她這么個遲鈍得讓人無奈得司機,會是怎么樣的一個場面。 并且真要讓自家這個遲鈍的姑娘去開車,他還不放心呢! 溫言初的確是遲鈍,于是一下沒反應過來,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側目不解地看他,“哎不是……我剛關心你呢,說你受了傷要好好休息,你怎么反倒損起我來了?” 程柯沒馬上回答她,輕輕打了轉向燈,轉動方向盤過了路口。 “你不會開車,我又讓司機下午不用過來接我了,你打算怎么自己去買?難不成我讓你自己去擠公車么?”程柯語速慢下來,側目看她。 公車怎么了?自己坐公車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怎么這結了婚了還矜貴起來了么?言初也轉頭對著他,齜了齜牙,“我以前又不是沒坐過公車,挺習慣也沒什么不好,你在家睡你的覺,我坐公車去商場買手機,這不是挺……” 話都還沒說完,溫言初的聲音就戛然而止在那里,沒繼續說下去了,主要是駕駛座上的男人左手掌著方向盤,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已經并攏,朝著她的額頭伸過來,然后就那么停在了她的額頭前面,那很顯然,就是一個她已經被戳了好多好多次的,戳額頭的動作。 好漢不吃眼前虧,不說就不說。 什么德行,一語不合就要戳人……無恥的大男人主義,強勢的豬。 溫言初還正在自己心里頭默默腹誹著呢,就聽到了他的語速不急不緩,聲音溫柔繾綣,沒有轉過頭來看她,很專注地看著前方的路面在開著車,可是一字一句卻說得認真,“以前是以前,你現在嫁給我了,我總是不會舍得讓你冰天雪地里自己去趕公車的?!?/br> 溫言初覺得心很暖,有些感動,恐怕任何一個女人聽到自己的丈夫說道不舍得自己去干嘛干嘛的時候,都是會覺得心暖感動的。 只是這感動才剛暖上心房呢,感覺上就像是屁股都還沒坐熱的感覺,他的下一句話又已經追擊過來了,“再說了,綠江小區這附近方圓差不多快兩公里都沒有公車站?!?/br> 這一瓢熱水一瓢涼水,冰火兩重天玩得簡直太熟稔了。 溫言初自認自己不是程柯的對手,自己的心就像是被裝了某種裝置,開關就在他手里,他可以很輕易地調控她的每一個情緒。 其實這世界上每個人的心里頭都有這樣一個裝置,而開關,總是握在最愛的那個人手里。 這眼見離過年越來越近了,自然是正值隆冬,每天天氣都冷得恨不得要把人的鼻子耳朵都凍下來。 地面上也總是有一層薄薄的冰,哪怕才清掃過了,雪一直下著沒一會兒地面上又是一層薄薄的冰。 程柯開去市區商場的路上,就曾經兩次打滑,他倒是淡定得很,畢竟車況很好,很容易就找回了掌控權。只是溫言初嚇得不輕,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