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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丈夫,我什么都不懂,大多時候都很笨,但是我畢竟是個有血有rou有心的人,我還是會難過的?!毖猿醯拿碱^終于是輕輕皺了皺,伸手拿過那個絲絨的盒子打開來,看著上頭銀色鑲著碎鉆的指環,“我知道我沒辦法拿自己的標準來要求你,總不可能我是第一次就要求別人也從未嘗試,我是張白紙就要求別人也是張白紙。但是,最起碼的尊重和公平我還是想要的?!?/br> 程柯一下子覺得心里似乎細細地抽痛著,看著她臉上平平靜靜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來時,他只覺得有些悶得難受,手直接按了開關打開了車窗,外頭又在下雪了,有雪花從窗縫飄進來,落在他的肩頭手臂。 “對不起?!?/br> 就在言初覺得程柯什么都不會再說了,恐怕就要以沉默應對的時候,她聽到了這么短短的三個字。 其實如果他再不說話,言初都已經開始覺得,他是不是也在覺得她矯情得很,所以才這樣不愛搭理了。 但是程柯已經直接道了歉。 “對不起?!彼恼Z氣是說不出來的認真,眉頭緊緊皺著,他看著盒子里頭那枚鑲鉆的指環,將之取了出來,拿在手上。 其實那就是米衡的戒指,曾經,他送給她的,很老的款式了。 那天還是因為戒指有些變形了,米衡讓他拿去珠寶店喬一下形狀,然后他帶在小指上,準備晚飯的時候還給她,只是還沒等到把戒指重新交還給她,她就已經遇難了。 手指觸碰到戒指的內側,能夠感覺到里頭的刻痕,程柯垂眸看著戒指里頭刻著的名字,終于說道,“對不起,言初你不要生氣。這不是我念念不忘的過去,而是我一直想放下的曾經。米衡,七年前就已經去世了?!?/br> 去世了?溫言初眼睛一下子驀地睜大了,訥訥地看著他,“去……去世了?” 很顯然她才知道這個消息,她瞳孔微微縮著,眸子里頭有著震驚的情緒。 程柯笑笑,輕輕點了點頭,笑容里頭有著很多蒼涼,他好久好久都沒有說到七年前的事情了,真的已經很久都沒說過了。 但是此刻,就像是完全坦白一般地態度娓娓道來。 “因為和我門不當戶不對,我爺爺反對的態度非常強烈,那個時候我太年輕,又接到哈佛的錄取通知書,我不太想去,我不喜歡背井離鄉,但是所有的罪責在旁人眼中看來,都是她的過錯。然后我的爺爺……”程柯又輕輕舔了舔嘴唇,他抬眼定定地看著溫言初,問她,“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這個世界里頭有多陰暗,有多骯臟的吧?” 言初輕輕地點了一下腦袋,瞬間也就反應過來了程柯的意思,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應該是怎樣刻在心里的內疚?言初定定看著他,注視著他的眸子,一瞬間覺得自己有些殘忍。 “言初,你害怕嗎?就算我盡力想保護好你,但很有可能,你也有著一樣的危險?!?/br> 溫言初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她的腦袋就那么輕輕擺了擺,其實說實話,她并不是什么膽子特別大的人,但是……她不怕。 第148章 老謀深算 (最近的情節瞎到爆,我自己也知道,怪我怪我,主要是吧人就不能往自己不熟的領域走,好好的言情不寫,加什么陰謀論加什么懸疑?這下好了吧!活該!我會趕緊糾正的) 偌大的客廳里頭,都是漂亮而昂貴的黃花梨家具,古色古香保養得當,使得客廳的空間里頭,都是一股淺淺的清晰可聞的木頭香味。 氣氛冰冷得仿若要凝固起來,只聽得一聲一聲敲擊在木頭桌面上的聲音。 讓姜淮覺得這一聲一聲的敲擊聲聲聲入耳,像是一種步步緊逼的折磨,快要將人逼瘋。 他是程昱寬的秘書,其實能進嘉禾秘書室工作,一直是讓他沾沾自喜的事情,所以當得知自己被調去為程老先生效力的時候,他還高興了一陣。 只是彼時剛應聘進嘉禾,又哪里知道老先生那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香餑餑,反倒是大家都不愿意去的龍潭虎xue,老先生脾氣暴戾陰晴不定,已經好些人忍不了跑掉了,于是姜淮就那么一無所知地走馬上任了。 調查溫言初是程昱寬的指令,姜淮自然是照辦了,程老先生的關系極廣,所以自己甚至只需要遵從老先生的意思,聯系了幾個他關系網里的人,很多想要得知的消息和資料就非常清楚地擺出來了。 只是在姜淮將這些消息和資料都帶來之后,程昱寬就陷入這么一種陰森森的狀態。 客廳里頭,敲擊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確定?這些消息都是事實?”老人的聲音很是粗啞,不難聽出是常年浸在煙酒中磨出來的滄桑,語氣頗有幾分陰鷙,讓人忍不住心頭一寒。 姜淮趕緊點了點頭,“絕對是事實,老先生,我是特意遵從您的意思,找得都是您說的信得過的人去查的,絕不會給假消息?!?/br> “哼!”程昱寬冷哼一聲,心中又何嘗不知曉這些消息絕對當真,越是這樣,反而一股火氣越在心底躥升起來。 老人看著手中的照片,手指捏得很緊,眼睛里頭幾乎要迸射出實質的光線來。 “好啊……好!當初死了一個,這又來了一個,這張臉究竟是有什么魔力了?這是刻在柯柯腦子里了是吧?”程昱寬手中照片上,溫言初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眉眼彎彎的唇角有著淺淺的酒窩,看上去竟是和當年那個丫頭有六七成相似。 程昱寬的手重重地在桌面上錘了一下,黃花梨的桌面堅固紋絲不動,只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真是陰魂不散??!”程昱寬的眉頭緊皺著,眼角的皺紋都在抽動,目光冷冷地就朝著姜淮掃了過去,眼神冰冷的溫度讓姜淮渾身一震,“老……老先生,還有什么吩咐?” “哼,就這么復雜的身世還想嫁進我們程家來?簡直是做夢,當年承州顧家那小子原配自殺鬧得沸沸揚揚的,就是因為被情婦帶著私生女上門給逼的吧?先不說還只是顧家那小子的私生女了,就算是嫡女,就顧家那不景氣的樣子,想嫁進我們程家也是妄想!”程昱寬心里頭憤怒得可以,先不說別的了,光是私生女這一個頭銜,在程昱寬眼里,就已經是全盤否定的理由,更不用說還那么寒酸,小時候還在孤兒院里待過? “是,老先生說得是?!苯丛谝慌愿胶椭?,頭畢恭畢敬地垂著,不敢發表任何意見只怕除了程昱寬的霉頭。 程昱寬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就直接往桌面上一甩,臉上一臉難消的怒氣,姜淮偷偷瞄了一眼之后,輕輕清了一下嗓子,原本不知道該不該說的事情,也壯了壯膽子起了個話頭,“老先生,還有一些事情,我想您可能會想知道一下,少奶奶在顧家身份尷尬,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