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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于是眸子垂下去,看著桌面,什么話也沒說。 程柯的聲音低沉幾分,話語間早已沒了什么笑意,“邵特助他……現在情況不太好,年紀大了,身體也不怎么好,他既然把你派到我這里來,自然是多少有培養你接班的意思,要你慢慢上手事……” 程柯說著就停在了這里,覺得有些不對勁,那是一種直覺,就是有時候人在被盯著的時候,自然而然地有的一種感覺,他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 眉頭輕輕皺了皺,慢慢轉頭,就看到屏風旁站著的那個年輕女人,她緊緊地抿著唇,眉頭也皺著,眼睛里頭亮亮的說不出是個什么情緒。 只是語氣卻很好地將她的情緒體現了出來,“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我爸身體不好了!你回來之后也不和我聯系,要不是我看了你發給哥哥的短信,我還不知道你回來了!程柯!還有,這個女人是誰?!” 溫言初只聽得這女人的聲音清亮清亮的,轉頭就看到了這個看上去清麗高挑一臉怒色的姑娘,從她的話里不難聽出她是那天那個邵特助的女兒,但是言初不由自主地猜到了一個可能,心里咯噔一下,嘴里頭的那塊好吃的魚rou似乎也沒了味道,嚼蠟一般囫圇吞下,也不知道在這樣的場景下,自己應該說什么做什么了。 似乎自我介紹這種事情,不是當下應該發生的場景,索性不再做聲,只等著身旁男人做出些什么反應來。 而程柯只是眉頭皺了皺,想著紹華做事還真是絕啊,不就是三八地出賣了他兩次么,用得著這樣報復? “丫頭,好好說話,這是你嫂子?!背炭鲁聊撕靡粫?,才淡淡地說出這一句來。 就一句話而已,瞬間擊垮了邵翎溪臉上所有的憤怒,她步子有些不穩,朝后退了一步,“你……說什么?” “紹華沒告訴你么?我結婚了,這是我妻子溫言初?!彼敛浑[瞞的態度讓溫言初愣了一下,心里頭說不出是個什么感覺,先前明明還猜測這不是前女友就是前女友…… “你結婚了?你找了這么個寒酸的喇叭花結婚了?那……那……”邵翎溪一下子說不下去,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她覺得,自己一直以來,表達得已經足夠明顯了,可是,他真是塊木頭么?他居然結婚了……就這么和別的女人結婚了,“那我是什么?!” “你是紹華的meimei。溪丫頭,別鬧?!背炭旅碱^輕皺,語氣里有了些不耐,主要是已經察覺到翎溪話語里頭對言初的敵意,“你也是我的meimei?!?/br> “誰是你meimei!”邵翎溪馬上就反駁了一句,“誰要當你meimei!莫名其妙!” “我是邵擎的女兒,是紹華的meimei,從血緣上和你程柯半毛錢關系都沒有!誰要當你meimei!”邵翎溪伸手直接指向了歐唯圣,“我才是邵擎的女兒,要接我爸的班,也輪不到他!還有這個女人是個什么東西!憑什么!憑什么她可以嫁給你?” 邵翎溪的語氣越來越過分,歐唯圣臉上難得有了表情,在聽到她最后這句話的時候,直接就站起了身來,“邵小姐,如果你再這么不客氣的話,就只有請你出去了!” “誰要你請!我自己走!”邵翎溪手一甩,只覺得自己臉也丟夠了,轉頭就走。 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溫言初覺得,自己或許應該說些什么,在這樣的情況下,在這樣的事件之后,自己大概,是應該說些什么的,可是……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于是停頓了片刻,終于只輕輕吐出來一句,“你……究竟有幾個好meimei?” 第98章 偷笑嗎? “你……你究竟有幾個好meimei?” 這話如果配上那凄婉的曲調,那就是再委屈不過的感覺了,你究竟有幾個好meimei,為何每個meimei都嫁給眼淚…… 但是眼下她是輕輕地說出來的,沒有任何凄婉的曲調,于是聽上去……就莫名多了一種滑稽的感覺。 甚至會讓程柯有一種……她是不是在調侃他的感覺。 程柯轉頭看向她,眉頭輕輕皺了皺,“你是在幸災樂禍?” 溫言初輕輕抿了抿嘴唇沒回答,其實她不是不好奇不是不想問的,只是……仔細想想似乎自己又沒有什么立場。 要是剛才程柯對邵翎溪溫柔繾綣地勸慰安撫了,她似乎還可以來個歇斯底里的質問,像是電視劇里頭的撕逼情節一樣。 可是他一句meimei就把對方給打發了,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地就斬斷了所有可能的曖昧,自己就算想要矯情一下,似乎都沒個可以站得住腳的出發點。 怎么說好呢? “也不是幸災樂禍啦?!睖匮猿跣÷曓q解一句。 “那你笑什么?”程柯沒停頓半分就伸手指了指她的唇角。 “我……笑了嗎?”言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先前抿嘴唇的動作,唇角已經有了淺淺的弧度。 程柯眉梢輕輕挑了一下,覺得有點兒意思,“難不成,你在偷樂?” “有嗎?”言初反問一句,然后就說到,“我又不是個什么東西,還是朵寒酸的喇叭花……沒有什么偷樂的資本啊?!?/br> 先前邵翎溪的話的確是不怎么好聽的,夾針帶刺的雖然言初沒有反駁一句,心里頭多少還是有點兒膈應,人之常情。于是就直接扯了翎溪先前說過的話來這么酸他。 “你是我程柯的妻子,這還不是資本?”程柯眉頭一擰,伸手就直接戳上她的額頭。這女人究竟在想什么?姑且不論其他,就現在她嫁給了自己,是他程柯妻子的身份,那么不管出什么事情,他都是會給她撐腰的。 言初只覺得額頭一疼,眉頭就皺起來了,小聲嘀咕地埋怨了一句,“合著我這還抱上資本主義的大腿了……” 這句話雖然是聲嘀咕,但是他們坐的距離就那么近,程柯聽得清清楚楚的,一下子喉頭一梗只覺得她有時候這么平白一句話冒出來真是能讓人梗得不輕。 “程總,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出去了?!睔W唯圣靜靜地站在那里,臉上的表情是不悲不喜的淡然,平靜地說了一句,只是對他的稱呼從剛開始就已經從程先生變成了程總。 像是更加公事公辦地拉開了些許距離,程柯眉頭皺了皺,想到剛才邵翎溪說的話,里頭太多的針對,除了對溫言初的那些刺之外,自然還有對歐唯圣的。 程柯也不好說什么,只點了點頭。 歐唯圣微微躬了躬身就走了出去,李赟站在菜館的門口抽著煙,看到他出來就疑惑道,“怎么出來了?程少吃好了?” 李赟剛才去了趟廁所,無非也是看程柯在這里吃著飯不會有什么大事兒,所以才正好錯開了邵翎溪來的時間,他從廁所放完大招出來的時候,邵翎溪已經匆匆離開了。 歐唯圣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