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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區的大門,這不是什么新小區了,只是自己記憶中,似乎是有印象的,還很小的時候,溫若素帶著她來過這里。 車子一路開進去,停在一幢別墅的小院前頭,院子的鐵門旁邊掛著個牌子上頭寫著顧宅兩個字。 就那么瞬間勾起了溫言初所有的記憶。 “求求你了,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再怎么,小西也是顧家的血脈??!她是您的孫女??!” 當時的溫若素年輕貌美,有著漂亮的臉蛋和姣好的身材,只是臉上淚水漣漣,聲音里頭哀凄遍布,到現在回想起來,溫言初似乎都還能記得當時溫若素的淚水滴落在她臉上的溫度。 而站在宅院鐵門里頭的人,甚至連門都不愿意開,就那么冷眼看著溫若素抱著還年幼的言初天寒地凍的天氣里跪在外頭,眼神和語氣的溫度,竟是冷過了這北國的冬。 “我們顧家是不會承認這個野種的,你從哪里來的滾回哪里去,不要來sao擾了,否則就報警!姑娘家年紀輕輕的不學好,就知道勾引男人,誰知道你生出來的這玩意兒長大了會是個什么東西!我顧某人的孫女只有芷云一個!” 那時候言初還小,還沒辦法理解這一段話有多難聽,里頭又有著多少讓人心寒的惡意,她只是覺得說話的老人聲音很冷很冷,像是光這么說話,都能夠將人冰凍起來一般。 然后那座看上去就寬敞華麗的大房子的大門砰一聲關上,就像關上了溫若素的所有希望,她怔怔地看著那大門,小小的言初扯著她的衣服,稚嫩的聲音問道,“mama,我們回家吧?好冷啊……” 溫若素淚流不止,臉上的表情終于有了絕望,就那么毫無預兆地直接給了言初一個巴掌,“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哪怕是已經過去了那么多年,現在回想起來,當初聽到的那些冷語也依舊那么清晰。 溫言初定定地看著門口掛著的顧宅兩個字,有片刻的出神,那些聲音的片段仿佛在耳中開始回放,“都怪你,都怪你……” 溫若素歇斯底里的聲音就那么在腦海中響了起來,讓她覺得有些心冷,如果可以的話,她一點兒也不想來這里,一點也不想。 司機拉開了后座車門。 “下車吧?!鳖檽P聲音沒什么太多情緒,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就自顧自下了車。 言初回過神來,走下車的時候只覺得有些諷刺,當初溫若素跪著哭著求著想要顧家同意能讓她這個私生女進顧家大門,被那樣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地羞辱,可現在呢?顧揚哪怕不擇手段,也想讓她認祖歸宗進顧家的門。 時間真是很奇妙的東西,你永遠不可能猜得到之后會發生什么。 程柯一腳剎車踩了下去,直接停在了路邊,遠遠看著溫言初走下車來,他眼睛微微瞇了瞇。 看到她沒被帶到什么荒郊野外的地方去算計了,程柯放了心,手指輕輕在方向盤上敲動了兩下,拿出手機把地址發給了邵擎之后,就開車朝著嘉禾總部去了。 溫言初只聽到不遠處有引擎轟鳴的聲音,下意識地側頭朝著聲音源頭看過去,正好看到一輛豪華的跑車橫在路中央掉頭準備開出去,隔著些距離,她看不太清楚,于是眼睛微微瞇了瞇。 是錯覺嗎?為什么那個開車的男人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就那個側影,感覺那么像程柯呢? 第52章 算計 溫言初就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想再看細一點兒,卻只能夠看到那輛跑車的車屁股了。 真的很像啊,那個側影。 心里頭莫名就有些安定下來,溫言初忍不住對自己感到無奈,溫言初啊溫言初,現在你已經到了只是看到一個和陸程柯相似的側影,都能夠感覺到安心的地步了么? 而程柯,從后視鏡里頭看著那女人站在顧宅門前朝著自己的方向看了過來,一直沒有轉頭回去還在直直地看著。 她是認出來了么? 剛冒出這個想法,就已經被自己否定了,“就那個女人那不靈光的腦子,不太可能……” 果不其然,另一頭溫言初輕輕搖了搖頭,“不可能……” 顧揚走在前頭見她半天都沒跟上來,不悅地轉頭冷語問了一句,“站著做什么?還不進來么,人都在里頭等著你一個人呢,想當初你媽是跪著哭著都想讓你進顧家的門,今天終于得償所愿了?!?/br> 這話明顯夾針帶刺,聽在耳里怎么聽都難受得很,言初眉頭皺了起來,原本還想忍下去,躊躇片刻總覺得自己冤得很,橫豎現在也不是自己有求于人。 于是停頓了片刻就直接說道,“溫若素是溫若素,我是溫言初,如若不是顧總你這么懇切要求,這輩子我恐怕也不會踏入顧家大門一步?!?/br> 顧揚表情陰陽怪氣的,也沒再說什么惡語,只朝著宅子里頭走了進去。 這還是溫言初第一次進顧家大門,說實話,挺高檔的。 宅院里頭綠化植被都很不錯,房子的大門是雙開的防盜門,一走進去地上就是柔軟的提花地毯,和壁紙的花色正好遙相呼應,頂上吊著繁復炫目的水晶吊燈,整個宅子的裝潢都給人一種華麗的感覺。 “哎呦,稀客來了?!?/br> 剛走進客廳,顧芷云就這么說了一句,語氣陰陽怪氣的,似笑非笑地看著溫言初,眸子里頭是那種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幸災樂禍。 其實真要說起來,言初對她是有些歉疚的,畢竟就因為自己的出現,她的母親就因為丈夫的不忠,小三帶著私生女上門,而后抑郁成災自殺身亡。 于是溫言初沒有做聲,嘴唇抿著,眸子也垂了下去,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那里。 顧奉賢冷哼了一聲已經站了起來,“讓我們一家一大清早在這里等著,倒真是好家教啊,哼!” 說著,他冷冷地掃了顧揚一眼,“這都是你做的好事,你當年造的好孽,你自己解決吧,既然要認她回來,就讓法務部把她那些個爛事兒都處理清楚了,戶口遷進來姓改回來,明遠莫家那邊的事情也就可以開始張羅了,難得兩家同喜,就要給人家家一雙破鞋,我和老莫也算是這么多年老伙計了……” 就是這樣的嘴臉,就和當年冷眼看著她們母女跪在顧家門前時一模一樣的眼神,那種嫌惡鄙視和厭棄的眼神和口吻,就像她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堆什么不堪入目的垃圾一般。 他話中的破鞋,自然指的也是溫言初,那些個爛事兒指的自然是她和陸程柯結婚的事情。 溫言初拳頭輕輕攥著,好在早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接下來幾乎是被顧家這些人的冷言冷語輪番轟炸,她眼觀鼻鼻觀心一語不發坐在那里,像是逆來順受,但卻是更讓他們找不到一個突破口,只能自顧自地說著。 溫言初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