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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幾張大額的支票。 紹華似乎也有了心事,沒再多聊什么,自己摸到客房去也就休息了,程柯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就想到她在自己臂彎里的時候。心里頭一陣陣地難受,拿出手機看著聯絡人里頭直系親屬四個字,手指屈伸了好幾下,還是沒有按下去。 卻是怎么都睡不著了,拿出電腦來插了U盤就開始看工作文件,很快用工作麻痹自己。 甚至后來連手機屏幕在一旁因為有短信進來而亮了起來幾下,他都沒看見。 發現屏幕上兩條未讀短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房間里頭安靜得一根針落地面都能聽得到,只有電腦屏幕的燈光孤零零的亮著。 他頎長高挑的身影站在落地窗邊,點開手機屏幕,屏幕的光照亮了他的臉和眼睛,收件箱里是溫言初發過來的三條短信。 程柯,你睡了嗎? 這是第一條,程柯唇角輕輕抿了抿,已經迅速點開了第二條。 我有些擔心你喝了酒會不會胃不舒服,做了醒酒湯拿過來,你開開門,我在外頭。 程柯眉梢一挑,心里頭有著綿綿密密的暖沁了進去,但是又忍不住擔心了起來,這女人大半夜的在小區里頭亂跑…… 第三條短信。 你睡了吧。醒酒湯我裝在保溫桶里面,放在你家門口了,保溫效果很不錯,你明早起來都還能喝到熱的。 其實一個電話多么方便的事情,她只是覺得他喝多了睡熟了不想吵醒他罷了。 程柯眼睛亮亮地坐在黑暗的房間里,看著手機上頭的那些文字,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卻是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拿了車鑰匙從車庫里隨便開了輛跑車出來,就一路引擎呼嘯著出門去了。 車速彪得挺快,若是說給任何人聽,恐怕都不會信,他程柯,在這寒冬天的大半夜,轟鳴著車子出門去,就只是為了一保溫桶的醒酒湯而已。 車子駛進景苑的時候,門衛小伙都已經在崗亭睡著了,聽到喇叭聲嚇了一跳醒了過來,開閘放行的時候看到了這輛拉風的跑車忍不住吃驚了一下,像要多看一眼司機是何許人也,車子已經絕塵而去了。 十分鐘后…… 程柯窩在租的那六十平的公寓里頭,抱著一個粉紅色的保溫桶,小心翼翼地打開來,看著里頭氤氳出來的熱氣,美美地全部都喝了下去,這才覺得似乎心情好了不少,身上也暖起來了。 在別墅那寬敞的進口大床上,沒有絲毫睡意,可是看著這公寓臥室里的床,床單和被子甚至都還是凌亂的,不難想象發生了什么…… 程柯看著床,伸手輕輕抖了抖被子,目光敏銳地捕捉到了床上幾點已經干涸發暗的深色印子……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緊了幾分。 她是我程柯的女人。 想到這里,默默地將床單換掉,塞進洗衣機里之后,躺在了床上,眼皮慢慢闔上,沒過片刻就已經陷入睡眠中。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司機去華盛家園撲了個空……根本就沒又程柯的人影。 他的手機又靜了音,起床洗漱完了之后,才看到邵擎的電話已經打進來好多次了,只能回撥過去,說了自己會開車去總部。 剛說完這一句就聽到邵擎在那頭說道,“少爺,你讓我查顧揚,我只查了個大概,這顧揚年輕的時候就是有名的紈绔子弟,在外頭養的女人不止一個兩個,只是從來做事都很干凈,只濫情濫交絕不留種,溫言初可以說是他花花生涯的最大敗筆,溫言初的出現直接逼得顧揚的原配自殺。承州集團和明遠集團近期有幾個項目的合作案被提上臺面,兩家聯姻就是一個絕佳的契機。只是顧揚不愿犧牲自己女兒,于是溫言初就成了最好的選擇?!?/br> 第50章 犧牲 ‘顧揚不愿犧牲親女兒,溫言初就成了最好的選擇’這話敲進了程柯的耳朵里,他唇角冷冷地一勾,不愿意犧牲親女兒,所以就要犧牲他程柯的女人。 這年頭人對人就是不公平,只是別人他管不著,但是溫言初這一輩子,他管定了! “繼續?!背炭峦鲁鰞蓚€字來,邵擎在那邊沒有片刻停頓,已經繼續說了下去,“聯姻的對象也不是什么名正言順的身份,莫家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找回來的一個私生子,而且就目前所知道的消息來看,這次明遠集團和承州集團打算合作的東西并不簡單,兩家的財政狀況都算不上特別好,這么幾項項目,財政上絕對是很難負荷的,所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聯姻,顧揚原本就是打算犧牲掉溫言初的,是真正意義上的犧牲?!?/br> 邵擎停頓了片刻,聲音也凝重嚴肅了幾分,“因為顧揚暗中似乎已經開始籌備一個新公司的創建,明遠那邊也有同樣的動作,如果我沒猜錯……” 邵擎還沒說完,程柯就已經聲音淡淡地接了下去,“如果沒猜錯的話,言初只要當初一點頭答應了顧揚,然后這個創建的新公司就會作為溫言初的嫁妝,直接到她的名下去,再然后,顧揚用這個企業法人是溫言初的新公司去貸款,以溫言初的名義,最后,只要溫言初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那么,那些貸款就成了一筆爛賬?!?/br> 程柯何其聰明,聽到了個開頭,就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可能,并且一字不差完完全全地表達了清楚。 這的確是真正意義上的犧牲,所以顧揚才那么堅持,哪怕威逼利誘都一定要讓溫言初點頭,哪怕溫言初都已經結婚了,他都還要死纏爛打地不撒手,真要是那么好的差事那么好的婆家,為什么不讓顧芷云去?因為從剛開始,顧揚就已經知道,這條路走到最后,為了兩家的利益,是要丟了命的。 邵擎沒有否認,在那頭已經低聲應了一聲,“是,那兩家財政狀況從來就算不上特別好,估計早就算計好了要等這一次,原本商場就沒什么絕對的干凈?!?/br> 邵擎說得中肯,但是語氣中還是難掩不屑,他自己也是私生子出身,自然對這種做法非常嗤之以鼻。 程柯的眼神很冷,表情很冷,語氣更是如同蒙了一層薄冰,“雖然沒什么絕對的干凈,但是他們兩家這一手,簡直是臟到令人發指忍無可忍?!?/br> 掛了和邵擎的通話之后,程柯的心情都還有些難以平復,他忽然就有些慶幸,不僅是為自己,也是為溫言初慶幸,好險,他慶幸是自己碰到了她,他也為她慶幸她碰到的是自己,否則若是換做普通男人,就算點頭和她領證結婚之后,恐怕也是受不住顧揚施加的壓力,到最后一拍兩散,或許溫言初最終還可能走上顧揚安排的道路,然后…… 他忽然就開始慶幸起來。 拿起東西下樓就準備出發去嘉禾總部,既然這女人嫁給的是他程柯,那么,顧揚所奢望的一切,都不可能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