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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停車,趕緊開走不然我開條子了?!?/br> 他手中還拿著罰單本子,程柯沒有做聲,只是眼神淡淡落在他身上,那樣冷靜淡漠的眼神,無來由的容易讓人感覺到一涼。 見他不說話,臉上臉色又不太好,溫言初多少猜到他是有些不大高興了,可是對方可是執法人員……她手伸過去,輕輕扯了扯程柯的衣服。 “我們快走吧?!彼÷曊f了一句,語氣中有著懇切。 程柯側目看到她臉上的紅暈,知道她一定是羞得不行了,這才啟動了車子,朝著酒店開去。 一路上,溫言初都沒再說話,一直默默的盯著自己的手指,臉上倒是一直保持了那么淺淺的紅,程柯心情有些好起來,也不說話免得她更加難為情。 抵達酒店下車之后,溫言初就腳步匆匆地走在前頭,心里頭咚咚跳得厲害,無比慶幸兩人并不是在同一個部門。 程柯從后頭走上來到她旁邊,手掌輕輕地就包覆住了她的手,牽著她朝里頭走去。 電梯抵達辦公室樓層的時候,走出來就輕輕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好好上班,下班別先跑了。等我?!?/br> 溫言初訥訥地點了點頭,就趕緊匆匆回到自己辦公室去。 程柯一回到辦公室就收到了邵擎發過來的短信,上頭寫著地址,是程嘉泱早先就在嘉禾開發的樓盤項目里頭留下來的一套樣品房,裝潢家具都很齊全,拎包就能住進去,面積也不錯,一百八十幾平的復式公寓。 真要算起來,就嘉禾那個樓盤項目目前的樓價而言,這一套房子的價錢在七位數。 程柯原本記憶力就超群,只看了一眼就想起來了這套房子,于是眉頭輕輕皺了皺,回復了一條短信過去,“找套面積小一點的?!?/br> 邵擎辦事向來讓人放心,想必這兩天就能夠落實下來。 他打開電腦,剛開郵箱,一封郵件就進來了,是陸曼發過來的,里頭的附件都是她和程嘉泱的照片,程柯看著父親在照片上難得露出的笑臉,還有母親見牙不見眼的笑容,眼中也有了笑意。 郵件的正文倒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兒子,你有空也去看看你爺爺,他老了。和你爸關系又不好兩人總是犟著,你從小他就疼你,你多去看看他他也會高興的?!?/br> 想到那個總是精神矍鑠的老人,程柯這才意識到自己一回來就被陸曼這家訓給搞得,的確是有些疏忽了,的確是得找個時間過去看看的。 而溫言初坐在辦公室里頭,接待完了一對有意向在名景舉辦婚禮并且交由酒店婚慶部策劃的新婚夫婦,簽下了單子之后,也有些閑了起來。 內線電話忽然就響了起來,接起來就聽到那頭程柯的聲音,“在忙么?” 他輕問一句。 “沒呢,剛忙完了,怎么了?”溫言初隨口答了一句,現在和他之間的對話,也已經變得越來越輕松熟稔了,沒有剛開始的那么多別扭。 “唔,下午下班之后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在家等我,好么?”程柯這么對她說了一句,溫言初聽了出來,他的語氣并不是通知,而是一種商量,就好像,如果溫言初搖頭說不好,他就真的不會去一樣。 溫言初玩心起了,輕輕勾了勾唇角笑容有些狡黠,“說得好像我不讓你去你就不去似的?!?/br> 程柯嗯了一聲,“你不讓我去,我自然就只能再找時間了?!?/br> 他直接了當地承認,反倒讓溫言初不知道怎么應對,“沒事沒事,我開玩笑呢,你去吧,不用送我都沒關系的,我自己坐公車回去就好了?!?/br> 程柯自然是沒有依她的,下班之后就開車把她送回了家,下車的時候,溫言初轉頭囑咐他一句,“開車小心?!?/br> 像是老夫老妻一般,程柯點點頭,然后就側頭看向了她,“乖乖在家等我,我還等著你……” 他說到這里停住了,不知為何,溫言初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程柯下一句話已經出來了,“我還等著你以身相許呢?!?/br> 語氣中多了柔軟,明明就老不正經的話,被他的聲線和語氣說出來,反而是一點兒沒讓人覺得輕佻,溫言初轉身就背對著他朝著單元門里頭走去,臉上轟地紅成一片紅霞。 程柯坐在車里頭看著她逃一般的背影,唇角是淺淺的笑,看了一眼窗外的天,嗯,天朗云清,是個不錯的天氣不錯的日子,用來當新婚之夜,再好不過了。 溫言初心里頭擂著鼓上了電梯,抬手輕輕捂了捂自己溫度有些升高的臉頰,低著頭走出電梯,一轉身就看到自家門口站了一個人影,表情一瞬間就有些愣了。 先前心里頭還冒出來的那些緊張的小情愫一瞬間煙消云散。 “媽,你怎么來了?” 第36章 母女 “媽,你怎么來了?” 溫若素的臉上是一片愁云,看上去表情很是凝重的樣子,聽到溫言初的聲音就回身過來。 溫言初的目光接觸到她臉上的凝重表情時,第一時間就已經猜到了溫若素是因為什么事情而來的了。 一瞬間心里頭有些悶悶的沉重,難受得很。 忽然就莫名開始后悔起來,要是剛剛自己任性不讓程柯去就好了,要是他在……就好了。 竟然就這么已經開始對他有了依賴,的確,被他擋在身后的感覺,太安全太安心,溫暖得讓人忍不住眷戀。 后悔的同時又開始慶幸,好在他不在。 自己的身世已經夠亂了,一個顧揚就已經夠亂了,她甚至沒有信心再讓程柯知道關于自己母親這邊的事情。 溫言初當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早就已經被邵擎調查清楚成了程柯手機里頭的一條短信。 “我過來看看你,順便和你說點事兒?!睖厝羲氐恼Z氣倒還算平靜,看著言初開了門,也就跟著一起走了進去,換了鞋之后就在客廳坐下。 言初去廚房給她泡茶,水壺上燒著熱水,她站在臺子前頭有些走神,拆茶包的手指都停頓了下來。 自己從小就不是什么幸福的孩子,溫言初一直清楚,自己只不過是顧揚二十五年前犯下的一個錯誤罷了,只是溫言初不想去思考也不愿去猜測的是,這個叫做溫若素的女人,是不是也把她當成是一個錯誤的存在。 曾經,她的名字不是溫言初,出生的時候,她沒有什么名字,母親總是叫她,小西,顧小西。 后來顧家不愿意承認她,對她們母女不聞不問,去了孤兒院之后,是院長給她起的名字,言初。取的是言出必行的意思。 她不愿意姓顧,永遠都記得母親帶著還年幼的她,跪在顧家大門前苦苦哀求的樣子,于是她叫溫言初。 溫言初一直都是個樂觀的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總會有出路的,一定會有辦法的,她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