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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言初有些懵,但還是能明白他話里頭的意思,這只是個開始而已…… 她覺得頭有點兒痛。 又是無言。沉默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后,溫言初才看了看他握著的方向盤,“好端端的你究竟從哪里忽然弄了輛汽車過來?” 自然沒有再以為他是偷來的車,程柯聽了她這話之后,輕輕踏了一下剎車,放慢了些許車速,“大冷的天,再怎么總不能讓你一個姑娘家,坐著電動車去民政局和我結婚的?!?/br> 他只是實話實說,可是這話聽在溫言初的耳朵里,卻有了些許柔軟的體貼。 她沒再做聲,車子依舊朝著酒店的方向開。 半路酒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那頭周蜜的嗓門很大,“溫言初!你究竟和陸程柯跑哪里去了?私奔??!” 現在離下午上班時間,已經過去一小時了。 溫言初有些無奈,“就回來了,現在已經在路上了?!?/br> 他們倆的職位畢竟是部門經理,在上班時間上,倒沒有卡得那么死,并且她是婚慶部的經理,的確是有情況是需要出去和新郎新娘討論婚禮策辦細節,有時候還要去專供的花店花圃了解當季花卉和各種花語等等。 而他是策劃部的,外勤的機會也很多,甚至有時候還需要去其他酒店探風。 所以溫言初倒不擔心兩人遲到的事情,她更擔心的是,這忽然就完成了人生大事,在同事們的眼中,會是個什么概念。 但周蜜卻沒有細問她究竟和陸程柯出去干什么了,倒是說了另一件事情,“你趕緊地回來,今晚那個婚禮的新郎新娘已經到了,在等著你呢?!?/br> 周蜜要不說這事兒,溫言初都快被今天這一連串的沖擊給弄得忘記這事兒了,馬上就應了,“我馬上就回來了!你先去和他們周旋一下!” 周蜜在那頭一下就苦了臉,“我?不要吧……我可不想去面對那挑剔的怨婦……” 溫言初的臉色也是一樣地苦,“你就先應付一下吧,你想想我面對那挑剔的怨婦,都已經面對了多久了?!?/br> 程柯聽著她話中內容知道應該是難搞的顧客,已經加快了車速朝著酒店開了過去。 第16章 窩邊草 溫言初原本就做的是婚慶部的經理,接待的一般都是婚宴的新郎新娘,根據他們想要的風格,為他們的婚禮出謀劃策,設計如何布置婚禮現場,主持要什么風格,包括菜色的挑選,蛋糕的樣式,香檳塔要多少層等等。 但是一般情況下,新婚夫婦其實都是比較好搞定的,新人沉浸在幸福里,幸福的人都會比較好說話,只要弄得漂亮,都不會有太多問題,溫言初提出個什么方案,一般都會得到同意。 只是這對夫婦簡直是將她折磨得不輕,她甚至不明白,就這樣還結婚干什么,那新娘從始至終一副怨婦一樣的臉,像是誰欠了她的錢,又像是誰強迫了她一般,對這也不滿意那也不滿意,各種挑剔總是臭著一張臉,給了好幾個方案都是挑針撿刺的駁回駁回。 好不容易是通過了一個方案,溫言初這才算是得了消停。 宴廳都已經布置好了,這一單婚禮溫言初的工作部分其實基本已經算是結束了。 可是……這對夫婦又找上來了,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想到那新娘總是怨婦一般的一張臉,還有那各種吹毛求疵挑針撿刺。 今天的事情也太多了,簡直多到她頭疼??! 車子開進了酒店,解開安全帶她就匆匆拉開車門跳下車去,程柯從車窗伸出頭叫住了她,“急什么,人也跑不了?!?/br> 溫言初停住步子,苦著臉轉頭看他,“你不會懂得婚慶部遇到一個難搞的新娘是怎樣的痛苦的,如果可以我倒是真想跑掉算了,那女人簡直是萬里挑一的難搞,我先上去了!” “嗯,去吧,下班見?!彼麘艘痪?,微微頓了頓首。 溫言初一腦子都是那個難搞的新娘,一時也沒領會出來這個下班見的隱藏意義,匆匆就轉身朝著酒店大門奔進去了。 程柯則是升起了車窗,坐在駕駛座上,手中又拿出了結婚證來,目光落在上頭。 朝著副駕駛座上看了一眼,順便看到了溫言初走得太急,落在那里的結婚證。 這女人,連結婚證都能夠忘在這里。 而他程柯,就這么……找了這么個腦子不太靈光的女人結婚了。 沒過一會兒,車窗就被輕輕敲了敲,轉頭就看到邵擎西裝革履地站在車外頭。 車窗降下來,邵擎的目光就落到了他手上的結婚證上,目光微閃。 “少爺,恭喜?!彼_口。 程柯看了他一眼,“邵叔叔,你不用親自過來取車這么認真吧?” 因為沒有和陸曼還有程嘉泱交待這件事情,所以還不能得到任何生活上和經濟上的援助,這輛車只是借給他去領結婚證而已。 邵擎素來嚴謹的表情有了些許松動,微微露出個笑容來,“沒那么嚴重,這車是我以前買的一輛,閑置很久了,你就拿去用吧,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大冷的天騎個電動車風里來雨里去的也不是辦法,生病了怎么辦?!?/br> 程柯眉梢一挑,“邵叔叔,我結婚你總不能就用這輛車就打發我了?!?/br> 語氣中有了玩笑成分,邵擎也聽得出來,抿了抿唇微微笑起來,“你這么快就結婚了,溪丫頭知道了,還不知道得哭多久呢?!?/br> 想到自家姑娘,邵擎從來風波不變的臉上露出了些許頭疼的無奈,程柯聳了聳肩膀,邵翎溪是邵擎的女兒,今年才滿二十歲,大學里頭風生水起的?;壔?,邵擎從大學畢業之后就在程嘉泱手下工作,從秘書室實習秘書到特助,這么多年。 所以他是看著程柯長大的,而程柯,則是看著邵擎結婚生女,自然也是看著邵翎溪長大的。 溪丫頭從小就跟在他屁股后頭,從來不叫他哥哥,還非常鄙視自家父親總是叫他少爺,于是一口一個程柯叫得那叫一個清脆。 懂點事兒了之后,才開始嚷著,長大了一定要收服程柯,后來程柯去國外讀書了,這丫頭才算是消停了不少。 “放心吧,你結婚,夫人不可能就縱容你只領個證就算了,等著她和程總旅游回來了,自然是要大辦一場的,到那時候,我的禮一點兒也不會少地送過來?!鄙矍嫔焓诌M車里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指了指他的結婚證,“給我看看?” 程柯沒拒絕,直接把結婚證遞給了他。 邵擎翻開看了看,“溫言初……” 想到剛才坐在車上遠遠看著那個從程柯車里下來匆匆跑進酒店去的女人,“是我們嘉禾的職員?” “嗯,名景婚慶部的經理?!?/br> “你究竟是認識了她才要調到這里來打算吃窩邊草的,還是調到這里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