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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接待著這些前來吊唁的人們,很忙,但是好在,總歸是可以讓她將心中的悲慟暫時先放一放。 可是總歸是有一個導火索,會引燃這壓抑的情緒。 這個導火索,是安承澤。 他是在喪禮的第二天來到殯儀館的,估計是一得知了安承允的死訊,就馬上從國外趕回來了,一下飛機就趕來了殯儀館,所以手中還提著行李箱,就那么風塵仆仆地站在靈堂里頭。 安朝夕站在他的對面看著他,安朝暮站在她的旁邊,也這么看著安承澤,她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終于是輕聲叫了一句,“爸,你怎么來了?” 安承澤的目光在安朝暮的身上掃了一眼之后,然后就看向了安朝夕。 “節哀順變?!卑渤袧伤妓髁似?,終究只能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而安朝夕的憤怒,夾雜著悲慟,就那么一瞬間爆發了,她先前其實是想顧忌一下jiejie的情緒的,畢竟這是jiejie的父親,是自己的親大伯,可是卻沒有辦法。 根本就無法忍得下來,直接就對著安承澤吼道,“你來做什么?我爸爸死了,你就迫不及待想要回來看看有沒有空子可以鉆么?!你除了錢,還知道什么?” 安承澤一語不發,就這么由著一個晚輩對著自己放聲怒吼著,陸非凡就在不遠處,冷冷地看著安承澤,低聲囑咐了身旁的保鏢,若是安承澤有什么動作,就馬上上去制服他。 只是安承澤沒有動,就站在那里,由著安朝夕吼完之后,才說道,“參加完喪禮,我會走的,朝夕,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只是想要回來送我弟弟最后一程而已,再怎么……他畢竟是我弟弟,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親弟弟?!?/br> 安承澤最終還是沒有久留,被安朝夕這么吼了一通之后,他依然是走到了遺像前頭,給安承允敬了一束香之后才離開。 只是因為安承允的去世,程嘉泱和陸曼也沒有辦法就那么繼續待在國外逍遙快活了,陸氏的事務,還有梓源的事務都太多了,程嘉泱必須要趕回來。 天氣已經越來越涼,秋意很濃,氣溫降得也很快,隨著幾場小雨之后,天就徹底的冷了起來,已經能隱約察覺到冬天的氣息了。 并且因為家里頭才有白事,雖然不是自家而是親家,但是無論如何,都不適合再在這個時候談什么結婚的事情。 陸曼和程嘉泱的計劃,自然而然地因為安朝夕父親的離世而被推遲了。 只是好在程嘉泱回來了,陸傾凡的負擔被減輕了不少,很多因為這事兒被推遲的日程,也都漸漸地被重新排上了日程。 包括和恒裕老總的飯局和季若愚的同學聚會。 季若愚一大清早就已經醒來了,只要離兒在家里的日子,生物鐘就會變得很準確,如同鬧好鬧鐘一般定時起床。 起床的時候,陸傾凡已經出門工作去了,書桌上有他留的一張紙條,還有一個她沒有見過的禮盒,紙條上頭是他好看的字跡,蒼勁地寫道,“送給你的禮物,下午等我來接你,今天晚上陪我去個飯局吧,你也知道,飯局總是要帶夫人出席的,你說是吧?陸夫人?!?/br> 第816章 報仇雪恨 季若愚這才好奇地拿起了那個包裝得漂亮的禮盒,禮盒是個大大的粉色盒子,上頭有絲緞織著的花,還有一朵她最喜歡的白玫瑰,很新鮮,上面甚至還沾著露水。 “都老夫老妻了,禮物?”季若愚雖然是眉頭輕輕皺了一下,但還是馬上就笑了起來,伸手拆掉上頭的絲緞花,再拿掉那朵白玫瑰放在一旁,這才打開了禮盒,就看到禮盒里頭是一件裙子,長長的漂亮的禮服裙子,質地很不錯,樣式也非常漂亮。 只要隨便配上一條披肩,就已經很好看了,季若愚拿出來之后,就在自己的身上比了比,只覺得陸傾凡的品味是越發不錯了。 飯局是定在恒裕集團旗下的酒店里頭,季若愚從來都沒有去過,這是第一次到。 剛走進酒店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已經在大堂里頭等著的屈文艷了,季若愚有片刻的詫異,馬上就轉頭看向陸傾凡。 “怎么回事?”她問了一句,而陸傾凡的唇邊只是淺淺的笑容,“沒什么,就只是帶你過來吃個飯而已?!?/br> 季若愚有些許的不太高興,又再問了一遍,“怎么回事?” 陸傾凡這才說道,“她不是經常給你臉色看么?所以也就是帶你過來,讓你也給她點臉色看看罷了?!?/br> 屈文艷看到季若愚的時候,很顯然也愣了一下,臉色迅速就僵硬了起來,杜康平就站在她旁邊,已經走了上來,朝著陸傾凡伸出手去,“陸先生,幸會幸會?!?/br> “杜總你好?!标憙A凡伸手輕輕地握了一下杜康平的手,然后就微微笑了一下,側身看著季若愚,“這位是我的妻子,季若愚?!?/br> 杜康平的表情也僵硬了一下,然后就趕緊陪著笑臉,“幸會幸會,陸夫人,我也有所耳聞,聽說你最近已經成為了陸氏的股東了?!?/br> 季若愚一直意思都沒放在杜康平身上,聽著他的話也只是隨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就看向了屈文艷,季若愚唇角勾出淺淺的笑容來,“杜總您言重了,說起來,我和修祈還是老同學呢,也算是有點交情的,您不用這么客氣?!?/br> 不說到杜修祈還好,說道杜修祈,杜康平自然是更加尷尬了起來,繼續陪著笑臉說道,“哎,是是是,聽修祈提過的,高中同學,是吧?” 季若愚點了點頭,然后又看著屈文艷說道,“說起來,還是挺有緣分的,您太太還曾經當過我一段時間的頂頭上司呢?!?/br> 陸傾凡在一旁輕輕攬住季若愚的肩膀,杜康平已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能夠趕緊領著陸傾凡夫妻進了包廂里頭去。 菜不一會兒就已經上來了,杜康平一直在和陸傾凡談的都是一個想要合作的項目,而屈文艷則是在旁邊一直一語不發,其實平時談這種事情,通常是她來說的,而不是杜康平,只是眼下卻不知道應該怎么開口才好。 一口牙齒恨不得咬碎,想著自己以前和季若愚的那些不快,只覺得這個丫頭的運氣太好,嫁了陸傾凡,給陸家生了個兒子,現在竟是一躍成為了陸氏的股東,他們兩夫妻手握的股份之多,是讓屈文艷都不得不仰望的。 席間,杜康平要去洗手間,陸傾凡只思索了片刻之后就站起身來,說和他一同去,他是有意想要將時間留給季若愚的。 而且這恒裕集團的酒店,的確是不如陸氏的,這么大個包廂里頭,竟是連個洗手間都沒有,他和杜康平只能走去樓層的洗手間。 一出門之后沒多久,杜康平也就不怕直話直說了,“陸先生,其實當年若愚和修祈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因為這個事情有什么隔閡,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