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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應該說什么,他知道言信然是誰,甚至還拜讀過他的作品,的確是當代能夠稱得上是家的文學工作者。 “我是……過來探望若愚的?!毖孕湃荒樕系男θ轀匚娜逖盼馁|彬彬,就這么看著陸傾凡,陸傾凡停頓了片刻,眉頭依舊輕輕皺著,似是在思索,但還是說道,“請進吧?!?/br> 從玄關的鞋柜拿了拖鞋給言信然,然后就聽到季若愚在客廳說道,“傾凡,是齊姨來了嗎?” 季若愚抱著離兒在客廳慢慢踱著步子輕輕地晃著,小家伙還一抽一抽的哽咽著,只是很快又重新陷入睡眠中,季若愚沒得到陸傾凡的回答,她背對著玄關的方向,只聽到陸傾凡開門,似是說了兩句什么沒聽清楚,然后就沒動靜了。 覺得奇怪,一回頭,就看到兩個男人站在那里。 一個,是自己的丈夫。 而另一個,是自己的生父。 季若愚的眉頭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皺了起來,就那么看著言信然,眼神中沒有什么憤怒也沒有什么過激的情緒,只是,那絕對不是什么友善和睦的眼神。 她沒法去責怪陸傾凡什么,畢竟言信然年長,他還能把人就那么關在門外么? “我先把離兒放房里睡去?!奔救粲迣﹃憙A凡這么說了一句,就直接轉了頭,朝著房間走去。 陸傾凡輕輕應了一聲,看著季若愚進去之后,就招呼了言信然,“請這邊坐吧,龍井怎么樣?” 言信然輕輕點了點頭,“龍井很好,謝謝了?!?/br> 他在沙發上坐下之后,陸傾凡也坐了下來開始擺弄茶幾上的茶具給他泡茶。 誰都沒有做聲,而季若愚帶離兒回房去之后,也一直沒出來。 “我……是看到新聞了,所以……” 言信然終于先開口說話。 第759章 體諒 “費心了?!标憙A凡輕輕說了一句,語氣很平靜,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朝著房間那邊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不歡迎我?!毖孕湃贿@樣說了一句,并不是什么疑問句,而是最肯定的陳述。 陸傾凡沉默了片刻,終于是說道,“她沒有辦法,她不曾和你有過什么交集,總不可能就因為一個莫名的血緣關系,你這個在她之前二十幾年生命從未出現過的生父這么一出來,她就得歡天喜地地和你父慈女孝?!?/br> “我知道?!毖孕湃稽c了點頭,端過了陸傾凡推過來的茶碗,里頭澄澈的茶水冒著裊裊熱氣散發著陣陣清香,是不錯的好茶,言信然素來是個好茶之人,可是現在,卻覺得沒有任何心思來品茶。 陸傾凡說得,一點也沒錯。 不止是她,換做任何人,都不可能因為忽然跑出來一個人說是你父親,然后就哭天搶地的認親環節,再然后大家一家人其樂融融,這是不可能的。 人都是有心的,而人的心,是用心來換的。 他錯過了她的童年,幼年,少年,青年,他錯過了自己這個女兒的所有。 言信然其實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失敗了,對于兒子的失敗,對于女兒的失敗,作為一個父親的失敗,他的事業已然是成功的,在他鐘愛的這條道路上,他已經達到了自己人生的高度,可是在他的人生上,卻是一敗涂地。 和發妻形同陌路,和命中注定的那個女人,雖然互相知曉對方的感情,卻是始終不可能在一起,和兒子相處的尷尬且僵硬,而女兒,則是把他當做一個陌生人,甚至,不愿與他有任何交集。 言信然終究是喝不下去,將茶碗放下之后,低聲說道,“我只是看到了新聞,我很擔心她和孩子,蘇杭在國外,對國內的新聞并不關注,我怕她知道了,又要來回跑得辛苦,就想著我能夠過來探望一下,看看她好點兒了沒有,畢竟……新聞的照片上,她不好?!?/br> 言信然幾乎就是在看到新聞上頭,照片里頭的季若愚的臉紅腫著,想來是受到了暴力對待的,他放不下心來,所以才馬上交待了手中的事情,和學校請假之后,定了機票就趕了過來。 其實對于季若愚和言信然這種感覺,陸傾凡也算是深有感觸了,畢竟他和陸冠蒼之間的關系,也是曾經一度僵硬緊張到這個樣子,甚至還要更加緊張得多,只是經歷了那么長的時間,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很多東西也就漸漸看得開了。 最重要的是,現在自己也做父親了,多少有一些為人父母的感觸。 “就是受了點驚嚇,有些軟組織挫傷,問題不大,離兒一點事情都沒有,她是拼了命也要保護離兒的?!标憙A凡覺得言信然并不難相處,于是就將季若愚的情況說給他聽,也是希望他能夠放心下來。 言信然點了點頭,剛剛看到季若愚,他就看出來季若愚沒有大礙了,孩子睡得那么香甜,也不像有什么問題的樣子,“離兒很可愛,我聽蘇杭說了,名字……是叫陸莫離是嗎?” 陸傾凡應了一聲,“嗯,陸莫離,小名就叫他離兒,大家離兒離兒的叫,也叫成習慣了。足月出生的,又是順產下來的,若愚一直給他是母乳喂養的,所以身體也很好,健康得很,她帶得好,別看她是初為人母,但是對待孩子,她很認真,所以離兒連感冒都沒感過,非常乖,不愛哭,尿尿便便的時候會哭,餓了會哭,其他時候就算讓他自己一個人在床上玩,他也不哭鬧著要人抱?!?/br> 言信然就這么靜靜聽著陸傾凡說這些,唇角噙著淺淺溫和的笑容,就這么聽著。 而陸傾凡,其實則是像故意說這些給他聽似的,他知道,任何一個父母,其實都會想知道自己的孩子如何,哪怕只是聽,都會覺得愉快。 只是在陸傾凡說道那句“對待孩子,她很認真”的時候,言信然的心里,生出了一股慚愧的情緒來,季若愚才二十幾歲,對待孩子都能那么認真,而他空活一世,兩個孩子,他都…… 陸傾凡的眼睛又朝著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說話并沒有刻意地壓低聲音,他也不確定季若愚在里頭,有沒有在聽他和言信然的說話。 不是他想緩和他們父女的關系,只是陸傾凡覺得,如果可以的話,起碼關系不要這么僵硬,來者是客。 “嗯,真是個乖孩子,長得也很好看,和你很像。長大了應該也是如同你這般豐神俊朗,英挺逸然?!毖孕湃贿@樣說了一句,停頓了片刻,他才接著說道,“若愚……她小時候也不愛哭,蘇杭說,她小時候也是特別好帶特別乖的孩子,這一點,離兒應該是像她?!?/br> 陸傾凡微微笑了起來,看到言信然似乎心情已經好了幾分,端著茶盞也能夠喝得進去了,他繼續說道,“是啊,算是撿著我們倆的優點了,睡覺也老實,一般不怎么醒的,不怕吵,每天都哭不了幾聲,除了聽到門鈴聲,只要睡著了聽到門鈴聲,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