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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可能是過來給若愚還有離兒當保鏢的,小區里頭安全得很,壞人早就已經伏法了。 為首的這個保鏢這才恭謹地說道,“是這樣的,陸總的夫人現在在里頭,陸總派我們過來,是因為夫人在里頭?!?/br> 陸傾凡眉梢輕輕挑了一下,這才有些詫異,安朝夕?她什么時候過來的? 陸傾凡對著幾人隨意地擺了擺手,“你們先回去吧,我哥那邊我擔著,以后不要這樣鬼鬼祟祟在我家門口貓著,這是命令,我妻子膽子小,要是嚇著了她……” 陸傾凡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眼神冷冷地朝著他們幾個掃了一眼,原本幾人臉上表情還有些為難,聽到陸傾凡說他會擔著,自然是再好不過,趕緊就麻溜地殺走了。 陸傾凡這才拿出鑰匙打開家門進門去。 “你怎么就回來了?聽南怎么樣了?孩子怎么樣了?剖了嗎?還順利嗎?”季若愚一下子就看到陸傾凡回來了,先是詫異了一下,然后就如同連珠炮一般地問了這么一通。 陸傾凡臉上的笑容溫柔,雖然目光已經注意到了安朝夕,并且對于安朝夕出現在自己家這件事情,自己也有諸多好奇。 但是眼下的首要之事,依舊是先回答了自己老婆再說,所以他臉上掛出笑容來,朝著季若愚看了過去,眼神溫柔,點了點頭,“母女平安,岳麓哭得像個淚人,上了臺子之后幾分鐘就剖好了,手術得還算及時,所以都沒什么太大問題,只是孩子得在保溫箱先觀察一下?!?/br> 季若愚這才放下心來,臉上一下子就掛起了笑容來,連連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母女平安我就放心了,你怎么也不在那兒多呆呆,陪陪岳麓,畢竟你已經是過來人了啊,比他有經驗?!?/br> 聽了季若愚這話,陸傾凡就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我是想著你應該會想去看看岳麓家的閨女,所以特意過來接你的,媽又不在家,你一個人帶著離兒我怎么放心你自己出門?!?/br> 季若愚聽了這話之后心里頭有些感動起來,他總歸是什么事情都先想到她的。 只是眼下卻不好說去看聽南的閨女了,季若愚的目光朝著安朝夕看了一眼,然后叫了陸傾凡一聲,“傾凡,朝夕在我們這住一陣吧,她現在……不太好?!?/br> 季若愚只用了不太好這個形容來說明安朝夕目前的情況,而安朝夕只是靜靜坐在那里,目光朝著陸傾凡的身上過了一下,這兩兄弟,長得還真是如同一個模子里頭刻出來的一樣,光是看著陸傾凡的眉眼,她都忍不住想到陸非凡的模樣。 陸非凡……陸非凡…… 安朝夕似乎耳邊聽不太清楚他們夫妻倆在說什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了。 陸傾凡點了點頭,“自然是沒什么問題,本來她就是我們大嫂?!?/br> 大嫂這兩個字才算是喚回了安朝夕的神智,她看向陸傾凡,眼神還有些許愣,但是終于是開口同陸傾凡說話,“我已經和陸非凡提離婚了,所以你沒必要叫我大嫂的,我小你這么幾歲呢?!?/br> 安朝夕微微地笑了一下,只是話中的內容卻如同重磅炸彈一般,陸傾凡眉頭猛地皺了一下,季若愚也面露吃驚的神色,因為先前安朝夕根本對于這件事情連提都沒有提過。 陸傾凡只沉吟了片刻就答道,“這不太現實,大哥應該不會同意吧?!?/br> 陸傾凡是出于各種客觀因素出發去思考的,所以自然一聽到這件事情就覺得不太現實了,安家和陸家是聯姻,這可不是她小猴子一個人能夠說了算的,起碼在項目還沒有完成之前。 朝夕怎么可能不懂得,她當然懂得陸傾凡話里的意思,她微微笑了一下,“我知道,現在我們家和陸家合作著項目,我和陸非凡的婚姻關系必須不變,以保項目的順利完成兩家合作愉快,所以我離婚協議上已經寫了,只等度假村項目一做完,我們就正式離婚,在這之前先分居?!?/br> 第680章 她變了好多 人這種動物,就是太懂得隱藏自己內心的情緒了,所以安朝夕現在聽上去語氣那么平靜,就仿佛這個決定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決定一般。 可是誰也不知道,當一個人做出這樣的決定時,心里頭究竟承受過多少的煎熬和難受,恐怕誰也不會知道吧。 陸傾凡聽了安朝夕這話之后,只輕輕嘆了一口氣,聽上去有些無奈,“他不會同意的吧,恐怕就連分居,他都不會同意,否則,你也不用這樣躲躲藏藏,否則,我家門口也不會蹲著五個陸氏的保鏢了?!?/br> 陸傾凡說著,目光定定地看著安朝夕,而安朝夕的目光接觸到陸傾凡的眼神的時候,就垂了下去,不去和陸傾凡對視。 季若愚在旁邊聽得也是揪心,大哥和猴子怎么會走到這一步呢?她怎么也想不通,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大哥和猴子當初那場盛大而完美的婚禮,她穿著婚紗那么漂亮那么美,嬌蠻可愛的,而陸非凡那樣溫柔地擁著她跳舞,被她踩著腳一下一下,他眉頭緊皺嘴唇輕抿,卻是始終都沒有松開她,也沒有惱怒哪怕一下。 季若愚不由得想到了當時這樣的畫面,不由得在心中感嘆道物是人非,時間就是把刀。 安朝夕嘴唇輕輕抿了抿,然后看向季若愚,說道,“你應該能夠懂的,若愚,你經歷過,我聽過你的事情,親眼見到自己丈夫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卿卿我我,你都受不了,你都生無可戀放棄抵抗,哪怕那并不是真的,并不是主動的,甚至是猝不及防的,可是你都沒辦法忍受,不是嗎?” 季若愚沒有做聲,片刻之后終于是點了點頭,這話算是說到了季若愚和陸傾凡的痛處了,只是兩人都不惱,眼下安朝夕會扯出這件事情來,無非是因為她想說自己經歷相似事情時的感覺罷了。 所以季若愚點了頭,的確那個時候的自己,生無可戀。 安朝夕繼續說道,“你只是看到了那樣一幕,產生了誤解,發生了那樣嚴重而可怕的后果,而我,我安朝夕,我親眼見到自己的丈夫光著身子和另一個女人躺在床上,緊接著沒多長時間,鋪天蓋地的娛樂雜志,各種嫩模女藝人說著她們曾經和我丈夫的細節,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呢,若愚?我還能保持冷靜的只打算離婚,我覺得,我已經很理智了。不管是不是誤會,傷害一旦造成,是很難彌補的?!?/br> 安朝夕說完這句之后,就微微笑了笑,季若愚先前就覺得她的笑容和眼神里頭一直有一種淺淺的,模糊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的究竟是什么。 眼下,季若愚終于看出來了,那是一種失望到極致的眼神,恐怕再差那么一點點,就是絕望了。 季若愚能夠理解那是個什么感覺,于是反而是啞口無言,不知道怎么勸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