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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事,不然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狈对祁R贿吔o季若愚夾菜一邊說著,然后又有了些歉意,“若愚啊,不是媽故意要瞞著你的,只是怕你聽了這事兒受不了,說起來也太玄乎了,你那個夢……還真準?!?/br> 崔立江微微笑了笑,摸了摸季若愚的頭,“以后別亂做夢了,怪嚇人的?!?/br> 他們仿佛就已經馬上從陸傾凡出事的緊張情緒下漸漸緩解出來了,季若愚也算是理解醫生的心態,只要不是致死致殘的傷勢,在他們看來或許都不是什么大事兒吧。 不過看著范云睿這個當媽的都已經漸漸放松了下來,季若愚倒像是吃了一粒定心丸一樣。 只是他們吃好飯回到病房之后,陸傾凡依舊沒有醒來,季若愚眼下情緒已經平復了不少,所以也就讓范云睿先不用在這里守著,去忙工作,讓崔立江回去燉點湯,陸傾凡一醒來她就會聯絡他們的。 她的狀態很好,讓人放心,所以兩個老人倒是遵從了她的安排,而不用為她去安排什么。 走出病房去進電梯的時候,崔立江對范云睿說道,“若愚這孩子真讓人放心,我還怕她會有什么不好,一直惦記著?!?/br> 范云??吹帽却蘖⒔靼?,所以聽了他這話也只是輕輕笑了笑,然后輕聲嘆了一口氣,“這孩子裝的,你真以為她很好么?老崔不是我說,傾凡出事兒,這丫頭恐怕比我們倆還要擔心得多的多。她只不過是不想讓我們擔心傾凡又擔心她罷了?!?/br> 崔立江聽了這話之后稍稍愣了愣,沒有做聲,范云睿接著說道,“以前總覺得就我們小凡的條件,多少若愚是有些高攀的感覺,但是后來越看越覺得,能找到這么個姑娘,是我們小凡的福氣,你也是蠢,活了這么幾十歲了,竟然都看不出來?你難道不知道這丫頭在想什么么?現在是她在扛?!?/br> 這話一說,崔立江就已經明白了,畢竟活了這么大歲數了,說到這份上還不明白就不可能了。 這丫頭現在,是在當陸傾凡的后盾,她所做的,無非都是在做陸傾凡應該做的事情,在他沒有辦法照顧的時候,她要扛起這個家來,安撫父母的情緒。 她所壓抑的,都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的情緒。 “這丫頭……”崔立江輕聲嘆了一句,電梯門已經打開了,到了范云睿的科室樓層,范云睿走出去的時候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這丫頭現在估計自己在哭呢?!?/br> 姜的確還是老的辣的,范云睿和崔立江一走,季若愚的眼淚就憋不住了,噼里啪啦地就落了下來,打在陸傾凡的手背上。 終于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趴在病床的邊緣哭了起來,只是這么哭了哭之后,倒是感覺好了不少,反倒是有些困了,趴在床沿就小憩了一會兒。 這兩天夜不能寐的,的確是把她折磨得不輕,瞇了大概個把小時,季若愚才醒過來,只覺得這個睡覺的姿勢腰痛得很。 陸傾凡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很平靜,護士應該已經進來過了,將他的氧氣撤掉了,她站起身來,輕輕摸著他的臉,從眉眼一直摸到嘴唇下巴。 他的嘴唇干裂起皮,可以想象那邊的環境有多艱苦,季若愚直接輕輕地俯身上去,在他的嘴唇上印了下去,淺淺地吻他,淚水就這么滴落在他的臉上。 季若愚的眼睛閉著,就這么淺淺地吻著他,然后……就感覺到他的嘴唇有了動作?!他似乎……是在回應著她的吻?季若愚自然是知道這并不是什么條件反射的回應。 她猛地睜眼,就對上了他深邃溫柔的眸子,他的眸子中有著淺淺的笑意,他果然已經醒了。 “能被這樣的方式叫醒,真好?!?/br> 第641章 胎動 季若愚就聽到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這樣輕輕地說了一句,呼吸就這么溫暖地噴在她的臉上。 季若愚目光有些怔忪,就這么定定地看著他,好半天才問了一句,“你……你醒了?” 陸傾凡唇角已經微微勾了了起來,“嗯。對不起,讓你擔驚受怕了?!?/br> 他說完這句,已經抬起手來,輕輕觸上季若愚的眼角,“還讓你流眼淚了……唉,孕期哭對眼睛很不好的?!?/br> 季若愚這才終于爆發了起來,直接哭出了聲音來,沒好氣地埋怨著,“那還不都怪你!嗚嗚嗚……我要是瞎了也怪你,你就伺候我一輩子吧!” 陸傾凡知道,她應該是已經忍了很久的情緒,現在終于是爆發出來了,他不做聲,只是輕輕握著她的手。 “沒那么嚴重的,就是摔下去了,撞到了頭?!标憙A凡試圖輕描淡寫,但是其實心中知道是沒有什么大作用的,醫生自然是早都已經跟她說了情況了,自己這樣的安慰也無濟于事。 季若愚看著他,抬手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眼淚,“反正你們這些個做醫生的,只要是不致死致殘的傷,都是不嚴重的……這下可好了吧?左霜霜直接給你剃了個光頭,鹵蛋一樣的,我看你以后怎么見人?!?/br> 陸傾凡抬手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頭,別說,剃得還真是干凈,像被刮刀刮過一樣,也不知道應該說左霜霜專業,還是說她是在報復了。 陸傾凡朝她伸了伸手,因為麻醉剛醒,其實還有些無力,他伸手說道,“來,過來,讓我抱一會兒,我們的小朋友還好嗎?” 季若愚走近一些,然后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小朋友好得很,只是你要是有什么事兒我就不確定小朋友還能不能好好的了?!?/br> 季若愚說完這句之后,輕輕俯身下去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什么事情不要在有什么意外了,否則……” 季若愚想著自己似乎不應該繼續說下去了,陸傾凡伸出手來輕輕摸著她的頭,將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嗯?大人是在威脅我嗎?” “不,我是說真的,我不會獨活的,我們經歷了這么多,我已經不可能失去你了,甚至連想象都沒有辦法想象?!?/br> 陸傾凡聽到她的聲音那么平靜,可是說的話卻是那么沉重,沉重得讓他甚至無法形容心中的感動。 終于是將她緊緊摟在懷里,不再多說任何一句,因為說任何一句,感覺和她這句話相比,都太單薄了。 陸傾凡很快就被轉到了普通病房去,因為情況沒有什么不好的變化,所以很快就被轉到普通病房去了。 老友們也都馬上過來了,先前沒有辦法都進重癥監護病房,現在大家都圍了進來,病房里頭一下子到處都擺滿了鮮花和水果,感覺仿佛死氣沉沉的病房一下子就明朗了起來。 “我看你現在的綽號不止是鋼鼻了,現在應該叫你什么好呢?光頭凡?”岳麓好笑地摸了摸陸傾凡沒有被紗布包起來的那塊光頭的區域。 被陸傾凡不滿地一手打開,“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