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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雖然她現在模樣看上去狼狽極了,一身睡衣就出來了,拖鞋還穿錯了,一只腳是棉拖一只腳是洗澡時候的涼拖。 “我好得很,我現在比較擔心我兒媳婦兒和孫子的情況,怎么樣了?”范云睿說著就伸手向護士拿病歷,聽著主治說了一下情況之后,才算是放下心來。 精神緊張加之突發情況,所導致的出血。 孕婦孕期出血的原因各種各樣,只是所有身體表達的現象,其實無非就是在以一種方式告訴你身體好不好罷了,就比如感冒了會發燒,會頭痛。 而這出血,無疑是流產的兆示。 “范姐放心,沒什么大問題的,胎心什么的都挺好的,就是孕婦體溫有點兒高,物理降溫一下,好好養著沒事的,今晚忽然這么震一下,多少有些情緒影響的原因在里頭。別太擔心了?!边@主治這么說完,就和善地對著范云睿笑了笑,然后轉眼看了一眼陸傾凡,“小陸別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了,你媳婦和兒子都沒事?!?/br> 陸傾凡這才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落回了原位,朝著病床上的女人看過去,就察覺到她的目光正在朝著自己看過來,終于是忍不住心里頭的難受,直接走了上去俯身將她擁進懷里來。 “你嚇死我了……” “我知道?!?/br> 第624章 搭話 好在這件事情并沒有變成什么讓人難以承受的傷痛那一類的事情,大家算是都松了一口氣,只是這樣的漫漫長夜,仿佛根本就不知道天什么時候才會亮起來。 季若愚只覺得很累,這個晚上的確是太折騰自己了,只是在知道了寶寶沒事之后,心里頭仿佛所有的重擔都瞬間放了下來,人一下子就開始疲憊,崔立江說他先讓司機送他回去了,明兒做了滋補的食物送過來。 而范云睿自然是沒辦法放心就這么回家去的,湊合著去值班室窩一夜以便隨時應對季若愚會不會有什么突然狀況。 要知道她已經多少年,都沒有值過班了。 而安朝暮則是在骨外科的值班室里頭湊合著睡一睡,只是大抵是忽然發生了這么多事情,有些睡不著。 莊澤先回去了,汪清若還在家里頭等著,并沒有和他們一起來醫院。 而齊川,則是在安朝暮的勸說下,去急診幫忙去了,畢竟,這算是一場不小的動蕩,還是有很多人受傷的。 醫院里頭燈火通明,急診成了最嘈雜忙碌的地方,太多人在睡夢中被震醒,然后跌跌撞撞地跑下樓來,扭傷了腳又或者是摔斷了骨頭的比比皆是,齊川剛走到急診大廳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會有多忙。 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直接就接到了一打病歷,都是需要他去看的,齊川嘆了口氣只能認命。 只是剛走到一間病室里頭的時候就看到一張熟臉。 齊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病歷,“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骨折傷患,你是燒傷科的吧?” 站在病床前的正是端羽桐,她顯然是沒有離開醫院,原本是打算在醫院陪一陪父親,哪知忽然就震了,緊接著自然就是接踵而至送進來的傷患,她也就下來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端羽桐抬起眼睛看了齊川一眼,“大概是我職業素養比較高吧,怎么?難道和你一樣,看到不是自己??频牟∪司椭苯诱{頭離開么?我大學的時候修過一陣子骨科,所以還算略懂一點?!?/br> 端羽桐這話說的聽上去是有點兒不客氣的,齊川想到那天自己看到燒傷病人時的反應自然是知道她是在諷刺什么,只是倒沒有惱,也沒什么好計較的,微微笑了一下,走了上去,拿出這病人的X光片固定到光板上查看著,“我都這個點來工作了,職業素養算不上太高,但至少也不差了。唔,脛骨平臺骨折,應該是直接從樓上跳下來了吧?” 齊川看了看光片,然后就這么說了一句,轉頭看向病床上的病人。 病人躺在病床上,無奈地點了點頭,“能不跳么,嚇都嚇死了,睡得正迷糊呢,跳下來摔地上也沒覺得疼,感覺跟做夢似的,走兩步才發現腿應該是出毛病了?!?/br> 端羽桐雖然的確是對齊川上一次對待燒傷病人的態度有些意見的,但是眼下看起來,在他自己的科室他倒的確是如魚得水。 齊川點了點頭,安撫了病人一句,“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不過如果我是你,一定不會選擇從樓上跳下來。你還需要拍一個CT看看,確保沒有顱內損傷?!?/br> 端羽桐笑了笑,“看起來地震的時候你倒是大搖大擺地從樓上下來,然后再大搖大擺地來醫院的?” 齊川輕輕勾了勾唇角,玩笑般地說道,“是啊,大搖大擺從樓上下來,再大搖大擺坐著傾凡的車子來醫院,請對我的職業素養重新進行下判斷?!?/br> 畢竟是同事了,齊川倒不會因為說端羽桐的家世如何如何自己就應該敬而遠之,相反,這個女人的確有點兒意思,而且還挺好相處的,起碼比……總是叫自己木匠的莊聽南要好多了。 端羽桐只是眼神稍稍變了一下,然后表情就如常,看了一眼病人再看了一眼齊川,“那么……正好,這里就交給你了,你今天應該是有得忙了,我想地震應該不會有什么燒傷患者的?!?/br> 說著端羽桐就笑了起來,齊川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我已經認識到這一點了多謝提醒?!?/br> 端羽桐走出急診之后就找護士問了一句,有沒有看到陸醫生。 只是護士給的答案倒是讓她驚訝了一下,“呃……應該在婦科,剛才陸醫生送他太太來醫院了,好像是先兆流產?!?/br> 端羽桐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站在電梯門口好久,然后才按了按鈕坐著電梯上去。 季若愚在病床上睡得安詳而平靜,而陸傾凡睡不著,就這么摟著她,眼睛看著病房的天花板,數著她的呼吸。 病房里頭一片昏暗,燈已經關掉了,很安靜,安靜得只聽得到她和他的呼吸聲。 陸傾凡知道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自己根本沒有辦法陷入睡眠,只是卻不知道應該做什么,除了數她的呼吸之外,陸傾凡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了。 病房的門就在這個時候被輕輕地推開了,黑暗中陸傾凡只看到病房門的方向透進來光線,看不到站在門口那人的臉,門口的光線將她的身體剪影映在陸傾凡的眼睛里頭,他眼睛輕輕瞇了瞇。 因為不想驚擾到季若愚的睡眠,所以他輕輕翻身下床走了出去,走近之后才看清楚了是端羽桐。 “怎么?有事?”陸傾凡聲音依舊是那么淡淡的,只是卻很細心地關上了病房的門,似乎是不想任何聲音打擾到季若愚的睡眠,而端羽桐將他這個舉動看在眼里,心里倒是說不出是個什么感覺來。 她從來沒有見過像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