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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之后,臉上的表情有些愣了片刻,“那你是……” 甚至不用繼續問下去,他已經猜到了,自己這個傻meimei,想必,是為了躲那言辰的吧? “你為他做了這么多……他知道么?你就打算這么獨自走掉?你這無欲無求的性子究竟是像的誰啊?!毙B卿用棉簽沾了水在她的嘴唇上輕輕涂抹著,濕潤著她的唇。 而宣卿然輕輕勾了一下唇角,笑容很是蒼白,“我不想讓他知道,但是他終究是會知道的?!?/br> 宣卿然眉頭皺了一下,顯然是傷口的疼痛讓人難忍,“哥,我真的,是很喜歡……不,應該說,我真的是很愛他的?!?/br> 這話宣紹卿當然信,都能把肝割給他了,如果說不愛,可能么? “嗯,哥都知道,都知道,你別說話了,你好好休息吧?!毙B卿輕輕撥了一下她額前的頭發,只覺得心疼極了。 “我只是……沒有辦法看著他死,你知道么?哥,當初我生病的時候,那時候我聽他說過,他說,人要活著,因為死了就沒有機會可以去后悔了??墒钱敵跽f這話的人要死了,我沒有辦法看著他死,他必須活著,活著,他才有機會去后悔,哪怕……是對我后悔都好?!?/br> 陸傾凡陪著家屬一起去了言辰的病房,又看了一下他目前的狀況之后,囑咐了朱江幾句,再接受了言信然和周莊的道謝,盡管他已經知道言信然是季若愚的生父,但是就如同季若愚沒辦法接受他一樣,陸傾凡也是沒辦法接受這個便宜岳父的。 在他心里,早就已經把季庭燎當做是自己的岳父了,不會再有第二個了,他還記得那時候季庭燎生病,自己每每去看他,他總是和藹的慈祥的,有時候會語重心長地對自己說些什么季若愚小時候的趣事,他也記得季庭燎是如何鄭重地將女兒托付給自己的。 所以只是和言信然虛與委蛇了一下,就馬上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在這之前,他還去值班室打了個轉,沒人,洗手間,沒人。 言辰病房她也不在!究竟去了哪里? 終于是忍不住拿起電話,終于是撥通了那個自己倒著都能夠背出來的手機號碼時,原本心中的那些些許的忐忑,就直接被電話里頭說著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冰冷聲音給澆成了落湯雞。 好吧。 陸傾凡覺得……有些無奈,這個女人真是打算要了自己的命么?都已經把自己的心拿走了,然后就這么不管了?他的確是無奈的,無奈地換下衣服,無奈地拿起錢包手機和車鑰匙,無奈地……沖向停車場,的確是沖過去的。 直到車子疾馳向兩天沒回過的家時,他的心情依舊是無奈的,但是當他走進家門,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時,先前的那些無奈,終于是瞬間變成了緊張。她……她去哪兒了?她去哪兒了? ……………… “您……您好,請問……呃,有什么可以幫助您的?”售票處的小姐看著走過來這個雙眼紅腫,臉上還猶有淚痕的女人時,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給我定兩張,飛紐約的商務艙,越快越好?!?/br> 第542章 給他上課? 喻文君接到陸傾凡的電話時,正好剛到朱凱家,朱家的老頭兒對她很是喜歡,畢竟是老戰友的女兒,而且從小看著在一個軍區大院長大的,算是對這姑娘都了解得很,所以自然是多了很多喜愛,說起來對喻文君的態度,比對自己那兒子的態度要好上很多。 就連朱凱的母親,都覺得自家老頭兒,的確是很喜歡這個準兒媳婦的,這都已經開始大半夜會爬起來和自己商量說老太婆咱們去老喻家提親得下多少聘才合適,少了會不會不好看?得讓兒子風風光光把文君娶回來才行啊。 而且朱大校愛下象棋,而文君從小算是跟著爸爸耳濡目染,別的不說好,這象棋倒是玩得很溜的,好幾次都把朱家老頭將了軍,所以知道文君要過來,一早就將棋盤給擺好了巴巴地等著,文君剛一進門,他就招呼著,“文君,快過來陪伯伯下棋?!?/br> 文君點了點頭笑著應了,剛準備走過去,就聽到自己電話響了,屏幕上跳著陸傾凡的名字,她稍稍愣了一下,想著陸傾凡打電話給自己?沒理由啊。 于是馬上和朱大校說了一句之后,也就朝著客廳的陽臺走了過去,然后接通了電話,才剛剛喂了一聲,就聽到那頭陸傾凡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不難聽出他語氣中的焦急和緊張。 “文君,我找不到她了,她在你那里嗎?她是不是在你那里?” 陸傾凡這樣急切地問了一句,他坐立不安地在家里的客廳里來回地踱著步子,回來沒有看到她的蹤影,電話又打不通,不著急是不可能的,只是看著衣柜里頭已經消失了的幾件她的大衣和換洗衣物,陸傾凡才真正意識到,這個女人,在這件事情上是真的不打算和自己妥協任何了。 她……這是離家出走了嗎? 只是,她還能去哪里?陸傾凡除了喻文君,基本想不到第二個人,自然下意識的第一個電話就撥給了喻文君,只是聽到喻文君在那頭有些不明所以地問了一句,“發生什么事兒了?什么個情況你和我說說?” 顯然喻文君也是一頭霧水的,并且陸傾凡還隱約聽到了一聲熟悉的聲音,是朱凱父親的聲音,正在招呼著文君趕緊過去下棋。 陸傾凡知道,恐怕她并沒有和喻文君在一起,只是眼下的他卻沒有功夫去和喻文君解釋太多,只說道,“你能聯系到她的話,幫我聯系一下吧,我找不到她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br> 喻文君聽了這話之后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她知道自己這老友的性格的,不是什么會胡亂沖動的人,“你做什么了?她為什么會忽然不見?” 陸傾凡原本不打算和喻文君說太多,可是思索了片刻,還是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給她聽,剛聽完,喻文君的眉頭就輕輕地皺了起來。 “所以……最終其實你們兩個并沒有就這件事情進行一次理智的交流,然后就這么不了了之了?然后你就找不到她了?” 喻文君皺眉問了一句,只覺得陸傾凡在這件事情上,也不能說是做錯,原本這事兒就沒個對錯,只是各自的立場不同罷了。 他是擔心她的身體,而她則是想讓自己的心里好過一點,總得說起來,季若愚也是不想無法面對自己的心,她是那么善良的人,這一點喻文君早就知道了,如果說,她有一個機會是可以救言辰的,而她卻就這么袖手旁觀了的話,那么恐怕她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當初的袖手旁觀,而導致了言辰的死亡吧。 因為她原本就是那樣的女人,而且,她也不知道會忽然冒出來一個宣卿然解了燃眉之急啊,這個,總是不在她的計量范圍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