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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的發飾,別著頭紗,沒有綴上鮮花所以并不會顯得俗氣,倒是多了一份清雅的味道在里頭。 花童在后頭拖著她長長的婚紗后擺,還有花童在撒著花瓣,安朝夕走著紅毯朝著臺子上過去,看著已經站在紅毯一半位置的父親了,她微微勾起了一點兒笑容,但是高跟鞋顯然是她的硬傷,還沒走到父親那里的時候。 她就已經身體一晃,顯然是拐了一下鞋跟差點一個沒站穩就直接摔倒下去,旁邊的人們都露出了善意的笑容來,在場來賓很多都是安家或者陸家生意上的伙伴,并且對于安家這位大小姐的性子也不是不知道的,能讓這么一個潑皮猴子這么規規矩矩地穿婚紗蹬高跟鞋,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所以出點小失誤,大家也就一笑而過了。 陸傾凡也輕輕笑了起來,朝著季若愚微微側了側頭,低聲道,“其實這么看起來,猴子和大哥還是挺配的?!?/br> 季若愚已經懶得再和左霜霜玩眼神殺傷力,聽了陸傾凡這話,她也就把注意力都放到一對新人身上去,她點了點頭應了陸傾凡,“是啊,人靠衣裝啊,我也沒想到猴子脫了賽車皮裝穿上婚紗會是這個樣子?!?/br> 季若愚把頭微微靠到陸傾凡的肩膀上,其實她多少是帶了些刻意的成分,因為知道左霜霜在朝著這邊看,“也不知道我穿婚紗有沒有這么好看?!?/br> 她輕聲這樣說了一句,而陸傾凡也的確是太過配合,他聽了她這話,臉上的笑容溫柔,轉過頭來嘴唇就在她額頭上印了一下,“當然,那歌怎么唱來著?你在我眼中是最美。你頭頂著大卷子的時候我也覺得你最好看?!?/br> 季若愚再側頭過去看的時候,果不其然,對于左霜霜而言,陸傾凡帶來的殺傷力才是最大的,季若愚想著打蛇打七寸這話果然是有道理的。 反正好言好語對她也沒用,那么就讓她痛吧。季若愚心中終于是有些惡意地這樣想著,你讓我難受我就讓你難受,你讓我痛,我就讓你痛。這原本就是個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世界。 左霜霜的確是被剛才那一幕刺痛了眼睛,別開眼神之后,手指已經在膝蓋上緊緊攥成拳頭,然后一個帶著些許邪氣的男聲就從旁邊傳了過來,“當年你不是說,陸傾凡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么?現在我算是看清楚當時是怎么樣的一個笑話了,霜霜,上帝公平得很這話,現在你信了吧?” 第411章 婚禮(一) 左霜霜原本臉色就不太好看,聽到這句話,臉色自然是更加難看了,如同直接被人迎面一個響亮的耳光一般,她就在這婚禮進行曲中轉頭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男人。 男人細長邪氣的眸子,鼻梁高挺嘴唇淺淺地勾起一邊唇角,看上去顯得一整張臉更加邪氣凜然,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左霜霜,覺得有些好笑,“喲喲喲,這是生氣了?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生氣的樣子最好看?霜霜,只要你點個頭,我隨時給你空出位置來啊?!?/br> 莫仲非低著聲音笑著,聲音中甚至帶了些蠱惑的味道在里頭,不得不說,就他這樣的男人,對女人可以說是無往而不利的,除了左霜霜罷了。這女人可以說是一塊除了陸傾凡之外,沒人能捂得化的冰,又或者說是沒人能喂得親的白眼狼,總之,莫仲非是很清楚這一點的,所以他語氣中甚至有了些調侃的味道。 左霜霜眉頭皺著,眼神微微瞇著如同鷹隼一般銳利,就這么掃了莫仲非一眼,然后冷聲道,“你閉嘴。莫仲非,我只是請你帶我進來而已,不意味著你就可以恣意羞辱我?!?/br> 莫仲非不置可否地笑笑,是羞辱么?他心里可不這么覺得,他覺得自己只是在說事實罷了。 安朝夕依舊在踩著紅毯小心翼翼地緩緩走上來,那起碼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對她而言絕對是一個挑戰,不過好在,她只需要走到紅毯離正臺一半的位置就好,安承允已經一臉慈祥的笑容站在那里朝她伸出手來。 直到將手放到父親的掌心里的時候,潑皮猴子才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其實季若愚很不喜歡婚禮之中的這個環節,因為她總覺得,讓父親親手把自己最珍愛的女兒交給其他的男人,其實這個步驟有些殘忍。但是看到安承允牽著安朝夕的手一直朝著正臺上走去,最后將安朝夕的手輕輕放到陸非凡溫暖的手掌中的時候。 季若愚不知道那只是這些商人們的做戲?但季若愚更想去相信那是出自內心的表現,她看到了安承允的淚水,這個叱咤商場這么多年的中年男人,就在親手將女兒交到另一個男人手里的時候,眼眶中就落下眼淚來。 安朝夕顯然也有些急了,手忙腳亂地伸手想要伸手抹掉父親臉上的淚水,但是她的手卻被陸非凡牢牢地握在掌心里頭。 “非凡,我安某人這輩子就這么一個女兒,就交給你了,她雖然調皮,但是心思單純性格開朗,是個調皮的好姑娘,你多多包容她?!卑渤性恃劬σ琅f是紅紅的,但是語氣倒算沉穩,對陸非凡說出了這句話。 陸非凡點頭點得很鄭重,“請放心?!?/br> 安朝夕的眼睛都有些紅了,她雖然沒心沒肺,但是長這么大都是沒有見過父親哭過的,看著父親的眼淚,她縱使性子再開來,自然也就有了些哀傷的情緒冒上來。 陸傾凡握著季若愚的手和在場所有的賓客一樣,看著這一幕,只是陸傾凡卻感覺到自己手掌中季若愚纖細而柔軟的手指輕輕顫抖起來,一轉頭,就看到季若愚已經低下頭去,啪嗒啪嗒,有液體從她眼眶里頭滴落下來,低落到藕荷色的裙擺上,暈開深色的水漬。 陸傾凡原本心中還無奈地想到,這么容易感動?看來每個女人都不能少一個婚禮啊,但是剛想出聲哄一哄她的時候,卻聽到她的聲音帶著鼻音,非常小聲卻難掩哀傷地說道,“爸爸說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看我有一個婚禮,沒能牽著我的手把我托付給你,原本我一直不懂那是個什么感覺,但是現在看著安朝夕和她父親,我忽然有些明白了……” 陸傾凡這才知道原來她是忽然想打了已經去世的父親所以才難過,心中只覺得心疼,伸手攬了她的肩膀讓她朝自己懷里靠一些,然后低聲說道,“乖,不哭了。今天打扮得這么漂亮,又是這么一個好日子,好日子不適合流淚。不許哭了,聽話啊?!?/br> 他柔聲哄著季若愚,季若愚的情緒也已經平復了許多,小心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有沒有妝暈開來。 陸傾凡的手一下一下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自己總有一天,還是要給她一個婚禮的,不用請太多的人,甚至一個人都不請,就只有她跟他兩個,在漂亮而安靜的禮堂里,最好有很好的陽光,天氣不冷也不熱,她穿著漂亮的白色婚紗,自己親手將她從禮堂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