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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冒出器皿碎裂的聲音,是很突兀顯眼的。 坐在另外一頭遠處窗邊位置上的男人,也朝著聲音源頭的方向看了過來,自然而然就看到了坐在那頭的女人,他眼神驀地就停住了,停在了季若愚的臉上,再也挪不開。 而坐在他對面的女人,一頭金色的大波浪長發,白皙的皮膚湛藍色的眼珠深邃的眼眶和高挺的鼻梁,還有那薄薄的嘴唇,臉頰上的幾粒淡淡的雀斑,都不難看出這女人身上的異國風情,合身的裙裝裹出纖細的腰身還有豐滿的上圍。 原本她的眼神一直看著自己對面的這個英俊瘦削的高挑男人,注意著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包括他那一直對自己都是有些淡然的眼神,但是眼下看到他的眼神忽然就這么停住了,并且眼神中透出的那些復雜的情緒來時。 她轉過頭循著他視線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了那個瘦瘦弱弱的東方女人,那女人就那么坐在一個同樣英俊非凡的男人旁邊,臉上一直是溫婉的笑容,看上去小鳥依人一般嬌俏可人。 她湛藍的眸子中閃過了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輕輕抿了抿嘴唇,然后問道,“杜老師,那是你的朋友?你看她一直?!?/br> 很顯然,她的中文還有些生疏,語序也摸得不是很清楚,就連音調,都帶著些國外人說中文的不標準的生疏。 杜修祈聽到了她的聲音,回過神來,沒有繼續朝著那頭的方向看過去,盡管他忍得很難受,控制得很難受,自己的眼睛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總是想要朝著季若愚那邊看過去,他幾乎是聽到聲音一轉頭,一眼就認出了坐在那里的季若愚,那次在爵世風華見過一面之后,就再也沒有見她。 哪怕心里頭的想念讓自己快要瘋掉,也依舊生生地忍了下來,失眠到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她的臉,無法安然入睡,只是因為之前那次安眠藥過量的緣故,現在他已經戒掉了安眠藥。 其實杜修祈在美國的時候,剛開始每天過的都是這樣的日子,坐在房間里,安靜地一個人想念她。那時候還算好,睡眠調整過來了之后,倒是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失眠了,但是回國之后,看到了她,仿佛那些調整過來的規律,調整過來的習慣,又在見到她第一眼之后全部被打亂。 自己可以戒得掉安眠藥,卻沒有辦法戒掉她。 杜修祈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慶幸,還是該覺得不幸,畢竟她是自己最不想淡忘的人,所以究竟是該慶幸自己依舊無法忽視她的任何,還是應該為自己無法從過往中走出來而感到不幸呢? 杜修祈看向坐在面前的女人,只是微微笑了笑,眼神中的神色重新變得淡然,卻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微笑著問道,“這里的菜味道很不錯,你應該好好品嘗一下。薇薇安,你遠道而來,我應該好好招待你的?!?/br> 他的聲音很柔和,聽上去讓人很舒服。 薇薇安看著他,眼神中毫不掩飾對他的感情,她的性格直白,很典型的直爽的美國女人,所以沒有太多中國女人的那種傳統的,自然對于情感的表達方式也不同,所以她并沒有太多羞赧,甚至也沒有什么掩飾,就這么眼神熱切地看著杜修祈,臉上帶著笑容,牙齒潔白,一笑露出八顆牙齒,配上她那雙湛藍色的深邃眸子,的確是非常漂亮。 也正因為她從來都正面直視自己的感情,才會在看到這個英俊的東方男人時,瞬間就知道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她只是開車路過而已,就那么看著他坐在庭院前的門廊上,身旁圍了幾個小孩子,門廊上擺著的白板上頭,是他用簽字筆寫著的一個一個方塊方塊的中文漢字,他在教那些孩子們中文,薇薇安當時并不認得那些字,但是就那么看著那些筆跡,她就能夠知道,那一定是寫得非常漂亮的字體。 而這個東方男人,就那么坐在那里,看著面前的孩子們,臉上是溫和得如同春風一般的笑容。 有時候,愛上一個人,就只需要一眼。 或許在你還沒有遇到那個人之前,你是絕對不會相信這句話的可能性的,但是當那個對的人真正出現的時候,愛上他,就只需要那么一眼,無論國籍,文化,膚色,種族,貧富差距,又或者是性別,只要那是那個你命中注定的讓你無法逃脫的人出現的話,愛上他,或許就只需要那么一眼。 只一眼,你就心甘情愿地陷進他的世界里去,為他的開心而開心,為他的難過而難過,他笑,你會跟著笑,他難過,你會比他更難過。你愿意去習慣他的習慣,愿意為了他改變你自己的習慣,你愿意為了他去學習那從很古老的時候就延續下來了的東方語言,哪怕那些發音對你而言是那么艱澀,但是他就那么教,而你,哪怕再難都愿意和他學。 你愿意去了解他的故土他的國家,因為那是他的故鄉。開始對這個古老而神秘的國度感到好奇,開始察覺到這個國家的美好,那些歷史悠久的文化。 原本你是對這些并沒有好奇過的,但是就因為那一眼,你開始好奇,好奇他成長的地方,好奇他的國家,甚至開始想要有一天能夠踏上他曾經踏過的土地,他成長的地方。 而當他要離開的時候,你不舍,你難過,然后你義無返顧,收拾行裝,不遠萬里漂洋過海追隨過來,你終于踏上了他的土地,所有人都認為你是瘋了,但只有你自己知道,是因為那一眼,是因為愛情。 薇薇安一直知道,自己是愿意直面自己感情的女人。 而愛情,原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沖動的,最疼痛也最甜蜜的濃烈感情。 第394章 難道有了 雖然薇薇安沒有聽到杜修祈對于她先前所問那個問題的回答,但是她知道,杜修祈一定是認識那個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東方女人的。 并且薇薇安不傻,她甚至能夠隱約知道,杜修祈心里頭一直都有著一個女人,這也就是為何他從來都不接受薇薇安的原因。這是中國男人對于感情的執著和忠誠嗎?她不知道,但是她卻是更加沒有辦法放下心中的感情了。 季若愚其實對這一頓飯有些無語的,菜色的確是非常美味,陸傾凡也的確是會挑選地方,想著這些高檔地方他應該都是來過的所以才對這里的招牌菜這么了解,不由得又在心里頭想著這是個財閥二代。 只是這明明應該是一頓謝恩宴的,只是有岳麓那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在,整個氣氛就完全變了味道,季若愚看著岳麓從始至終都在不知死活地挑釁莊聽南,或者應該說是在不知死活地調戲莊聽南。 經常時不時蹦出一句話活躍氣氛的同時,又非常不怕死的言語之中去撩莊聽南,所以季若愚每每聽到岳麓一句話,都會下意識地抬眼看對面的莊聽南,然后不負所望地從莊聽南的臉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