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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有好,去對另一個女人,甚至比當初對她還要好。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真正到失去了的時候,才知道以前自以為的那些理所當然,其實根本就不是那樣,沒有誰有義務要一輩子留在你的身旁不求回報地對你好。你曾經所不珍惜的那些好,卻被別人當做至寶一樣的對待,然后你后悔,你看到那些原本都應該是屬于你的,心里頭失落的,空空蕩蕩的,你開始回頭了,你開始想再抓住些什么了,你張開雙手,你滿懷希冀覺得那或許還有可能是你的,你滿心以為你張開了雙手就會重新得到懷抱。 可是你看到的是他在別的人身旁噓寒問暖細心呵護,他雙臂張開不是為了擁抱你,不是為了重新擁你進懷中,而是為了站在別的人面前擋風擋雨擋刀槍,他臉上的笑容,眼中的溫柔情意,都已經不再是以你為對象,甚至會愿意為了別的人,來和你反目。 比當初對你好還要好,比當初愛你還要更愛別人,你看著他成長,經歷了他從青澀懵懂到成熟穩重,像是農夫栽種的果實,自己經歷了整個成長的過程,看著他長大看著他開花,可是到成熟的時候,卻被別人吃掉了。那種內心的失落,和落差感。你以為你自己已經強大到足夠承受任何,卻發現承受不了這個。 當你察覺到這一切的時候,才明白自己所失去的是多珍貴的。但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你后悔就能有什么改變,并不是你想重頭再來,就能再有機會,并不是你想再回到他身邊住在他心里,他就能重新給你空出位置來。 然后你承受不了這個,你寧愿繼續留在他身邊,你在等一個機會,或者說是在期盼一個機會,你開始做你從來不會做的那些事情,那些工于心計,哪怕遭受唾棄,哪怕被人指著鼻子責罵又或者是被人在背后當做了笑柄,你都不愿放棄。 你怕了,你覺得自己比起承受這些,更無法承受讓自己接受已經完全失去他的殘忍事實。 所以你連自己最后的尊嚴都放下了,你心甘情愿承受那些唾罵,你心甘情愿地去做那些你甚至從沒有做過,并且一度感到不屑的事情。 想著如何賣弄心機,來爭取哪怕只有一點點的機會,到后來你妥協,你開始想著來爭取哪怕只是多一點和他碰面的機會。 最終一敗涂地,只是你卻輸不起。 這,就是左霜霜。 安朝暮明白,她這樣留在看得到陸傾凡的地方,其實就等于是在用一把刀子磨自己的心,她的所有堅強,她的所有倔強,她告訴自己是不痛的,不痛的。 但是陸傾凡對季若愚一句關懷的,溫柔的話,幾乎就能夠將她的堅強擊個粉碎。 她贏不了季若愚,卻不愿意放手,這就是她最大的悲哀。 安朝暮對于不愿放手的執念和痛,可以說是感同身受,但是她慶幸的是,自己的男人依舊還愛著自己,站在原地等著自己回來。 依舊會溫柔地對自己說“朝暮,其實我一直在等著你回家?!?/br> 安朝暮慶幸的是齊川身邊還沒有出現一個季若愚一樣的存在,只是她終究和左霜霜不是一樣的人,若是齊川真的已經有了另一個人,恐怕自己所做的就是放手,放手之后,渾渾噩噩,在一世的自我折磨和痛苦中孤獨終老吧。 左霜霜的臉色沒有太多變化,甚至也沒有看陸傾凡或者季若愚一眼,就這么依舊帶著微微的笑容看著病床上的安朝暮,但是安朝暮卻已經注意到了她眼睛中的那些動搖和顫抖。 安朝暮只能安慰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做聲。 季若愚轉頭微笑著對安朝暮說道,“那我這邊先走啦,有空再過來看你?!?/br> 她臉上的笑容很柔軟,安朝暮看著她的笑容,點了點頭,只覺得,這個叫季若愚的女人,要說幸福,真的是足夠幸福了,有陸傾凡那樣全心全意對她,可要說不幸的話,經歷了這么多,她也的確是太不幸了。 安朝暮算是有些看明白了,真要說起來,陸傾凡這個男人才是毒藥吧?讓人欲罷不能的。 陸傾凡已經走了進來,拍了拍齊川的肩膀,也沒多說什么,然后就攬著季若愚的肩膀出去了,從始至終,左霜霜在他眼里似乎就像不存在一樣,其實相較于憤怒和謾罵而言,無視才是讓人最痛的。 明明有著那么多的過往,可是現在卻形如陌路。 左霜霜終于有些明白形如陌路這個詞,究竟是個什么感覺了。 陸傾凡和季若愚從病房離開之后,安朝暮想伸手去抓左霜霜的手,只是就看到左霜霜的手垂在身側已經握得緊緊的,骨節都有些發白了。 安朝暮輕輕嘆了一口氣,在場的齊川和岳麓,也不是不知道,大家都是知道的,自然聽了安朝暮這聲嘆氣,也知道她是為何而嘆。 齊川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也很溫和,他轉眼看向左霜霜,然后低聲說了一句,“傾凡,本來就不是那種你回來就能夠改變什么的人,你沒必要折磨自己?!?/br> 左霜霜終于是眼中滾落出淚水來,她手指輕輕顫抖著,“為什么要人人都來勸我叫我放棄呢?痛的是我,我心甘情愿還不行嗎?” 在這一刻,哪怕是齊川和岳麓,都從來沒有這么清楚地感覺到,左霜霜,這么可憐而可悲。 第382章 甜蜜 季若愚被陸傾凡一路攬著,引來了不少護士的目光,有的是認得陸傾凡的,也就笑著跟他打著招呼,“陸醫生,今天太太又過來探班???” 陸傾凡只是點頭,臉上是淺淺的笑容,季若愚被他攬著,一路有醫護人員看過來,多少是覺得有些不自在的,一直微微地低著頭。一路就這么被陸傾凡攬到了VIP病區去,安朝暮這么有錢,自然是住得起VIP病區,但是她現在和齊川你儂我儂的,自然是愿意住在骨科的。 范云睿今天的確是帶了些好菜來,尤其是先前又和兒子通了電話說要一起過來吃,所以她高高興興地就拿著飯菜去找范云舒了,范云舒因為生病食欲變得很不好,但是看到陸傾凡的話,多少還是能吃一點的。 季若愚看到VIP病區的大門,轉頭輕輕皺眉問了陸傾凡一句,“mama她病好點兒了沒有?” 陸傾凡知道她說的自然不是范云睿,他也已經對范云舒釋然了很多,所以聽到這個稱呼已經不會覺得有太多不習慣,但是這個問題…… 他輕輕搖了搖頭,“化療療程的效果沒有預想中好,而且她身體又越來越虛弱?!?/br> 陸傾凡輕輕抿了抿嘴唇,他不想范云舒死,他還沒來得及為范云舒做任何,而這么多年,范云舒也還沒來得及為他做什么,他不想范云舒死。畢竟,那是給了自己生命的人。人,都是有心的。 季若愚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輕輕握了握他的手,“那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