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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陸傾凡的看法表示同意,然后說了句,“估計他們得你儂我儂好長一陣子吧?!?/br> 陸傾凡想到齊川那身裝束,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我明早來醫院的時候給他帶套衣服來吧,都這個點了,回去吧?!?/br> 季若愚在旁邊沒有做聲,她眉頭輕輕皺了皺,先前一直神經緊繃著沒察覺,現在只覺得自己尿急得很…… 她臉微微紅了一下,轉頭對陸傾凡說道,“傾凡,你和莊澤先聊一會兒,我去趟洗手間?!?/br> 陸傾凡的頭輕輕點了一下之后,季若愚就匆匆朝著洗手間走去,拐彎過去那條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跑過去,好在她已經熟門熟路,因為醫院住院部每個樓層的格局都是一樣的,洗手間就在拐出科室大門的走廊盡頭。 莊澤看著季若愚咚咚咚小跑過去的背影,忍俊不禁笑了起來,“合著你出門得太急,連個上廁所的時間都沒給你媳婦兒呢?” 陸傾凡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然后就和莊澤一起坐了下來,這才淡聲道,“她身體不好,本來是不想讓她一起過來的,她擔心我開車太快危險,所以開車陪我過來?!?/br> 陸傾凡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中有多甜蜜,莊澤聽得只覺得這話大有曬幸福的嫌疑,所以輕輕笑了一下,帶著點兒調侃的意味,“是啊,你媳婦兒自然是最好的。又溫柔懂事又體貼?!?/br> 只是莊澤這么老道,自然是想到了另個方面,而且現在季若愚也不在場,所以也就不怕明著說了,“只是我想著,她還是顧慮左霜霜的吧,上次你倆被左霜霜那么擺一道,她不可能不長點兒心眼,這知道是霜霜在給朝暮做手術,想著你倆可能會碰頭,她怎么可能會放心。你這媳婦兒的心啊,是玻璃做的,比什么都通透。她只是不說罷了?!?/br> 要是季若愚現在能聽到莊澤這番剖析,肯定會忍不住鼓掌然后慫恿他去做心理醫生算了,他也看得太準了。 而陸傾凡聽到這話,也只是微微地勾了勾唇角,他那么聰明,自然也不會想不到這上面去。 所以她要跟來,哪怕他擔心她的身體,也還是讓她跟來了。 “我不會負她,再也不想讓她傷心了,她不是安朝暮那樣的女人,遍體鱗傷也要奮不顧身地去飛蛾撲火,她要是心被傷透了,看透了,就再也難有什么挽回的余地?!?/br> 陸傾凡不由得想到當初她對杜修祈的態度,實在是很難去想象若是有一天自己站在杜修祈的位置,應該以一個什么心態和情緒去面對。 季若愚跑到洗手間的時候,一進門,就聽到似乎有什么細微的聲音,她忽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 畢竟……醫院是個讓人多少有些覺得陰森沉悶的地方,那么多的人在這里出生,也有那么多的人在這里死去,倒不是她迷信,主要是這洗手間里頭的燈光是那種白色的節能燈,燈光算不上特別亮,甚至使得整個洗手間里頭的光線還有些暗。 而現在又已經是夜深,照理說是沒有一個人的洗手間,忽然傳出些動靜,自然是讓她更加覺得一顆心都懸了起來,她只想趕緊解決完生理問題,趕緊離開這陰森森的洗手間,所以快步走進一個格子間里頭,關上門就褪去褲子。 只是解決生理問題的同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里因素,她的眼神老是不自覺地往著兩個隔間中間隔著板子下面的那條縫看過去。 她看到了一只穿著鞋子的腳。 季若愚只覺得心里頭咯噔一下,怎么想怎么害怕,再然后,就聽到了一聲類似于抽泣哽咽的聲音,季若愚已經提了褲子站起身來。只是先前自己還有些害怕的,那些毛骨悚然卻如同瞬間消失了一般,下意識地就想往隔壁去看看,也不知道這一時之間裝的是什么心態。 她從隔間里頭走出去,往旁邊輕輕走了一步,然后伸手推了推隔間的門,發現旁邊這隔間竟是沒有鎖門。 只是門一推開,季若愚就有些愣住了,心中不住地埋怨,自己干嘛這么多此一舉吃飽了撐的,好奇真是害死貓。 左霜霜站在這隔間里頭,背靠著墻壁,臉上全是淚水,一只手握著一團紙巾,緊握成拳抵在口鼻上,用來止住哭聲的,只是在看到季若愚的時候,左霜霜的眼神朝她看過來,季若愚說不好那眼神究竟是個什么情緒。 是恨?還是憤怒?又或者是帶著一些無奈? 她說不來,她現在只是在心中不斷埋怨自己多手多腳的…… 左霜霜就站在隔間里頭站著,和季若愚面面相對,她輕輕地抽了抽鼻子,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臉上的情緒依舊難以從哀傷中緩過勁來,但是語氣卻是已經變得一如既往的平靜和淡然。 “你就不能上完廁所了就趕緊走嗎?” 第372章 有意無意 季若愚也意識到自己太多事了,明明剛才是可以直接離開的,干嘛過來推這邊隔間的門。 于是她點了點頭,“抱歉,打擾了?!?/br> 剛轉身欲走,就聽到身后左霜霜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是不是,也覺得小凡對我沒有任何感情了?” 現任妻子和前女友討論這個問題,顯然是有些不合情理的,季若愚認為左霜霜再怎么也算是個冷靜的女人,應該不會愚鈍到這個地步,但是她就這么直接地問出來了,倒讓季若愚有些詫異,但是腳步卻這么停住了。 某些角度來說,左霜霜是可悲的。 季若愚原本就是個冷靜聰慧的女人,所以如果是真的站在盤觀者的角度的話,她并不打算否認左霜霜的話,所以她腳步停了下來,慢慢地回身看她,很平靜的眼神,語氣也很平靜,并沒有什么原配對著小三時會有的歇斯底里,“原本我是沒什么必要和你討論這個的,但是你既然問了,其實你比我更了解他,這一點你應該清楚的,而且你有今天的成就,我相信你也不是個愚笨的人,所以,你心里應該早就已經有答案了?!?/br> 左霜霜沒有馬上做出回答,只是眼神中有些情緒冒了上來,她看著季若愚,“所有人都和我說,霜霜啊,放棄吧,他已經不屬于你了,霜霜啊,不要來打擾他的生活了,之類之類的話,說得似乎好像離開他,就是我們十三年的感情中,我唯一能為他做的最好的事了?!?/br> 季若愚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丈夫的前女友這樣子面對面地討論這個問題,但是看著眼前的左霜霜,季若愚還是輕聲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的,就算他身邊不是我,是其他的女人,你,也不會有任何機會,他是這樣的男人,不是那種如果我離開,就能改變什么的男人?!?/br> 左霜霜和陸傾凡的結果,是早就已經注定了的。 左霜霜低低地笑了一聲,笑聲聽上去有些淡,“可是真的要當一個人和另一個人經歷了十三年,放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