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3
人畢竟是陸傾凡帶出來的,所以鄢川和朱江都朝著陸傾凡看了一眼,“可是老師……” 話還沒說完,陸傾凡已經走上前來一步,牢牢地跟在輪床的旁邊,“我……我來做。手術……我來做?!?/br> 陸傾凡的手指抓在輪床的欄桿上,骨節都有些發白,嘴唇緊緊地抿著,雖然話說得斷斷續續,但是語氣卻很堅決。 “手術我來做,讓我做?!标憙A凡又重復了一邊,齊川眉頭皺了起來,“傾凡,還是讓Tina來吧,你好好休息一下,而且已經通知范阿姨了,等會長輩們來了,還得你陪著呢?!?/br> 自己總得做點什么,自己為她所帶來的,總不能只有傷害和疼痛而已,自己總得為她做點什么,陸傾凡搖了搖頭,很顯然,對于此事,他是堅定的。 莊聽南有些不耐煩了,她就是這樣的性格,在工作上她特別六親不認,看著陸傾凡六神無主的樣子,她先是轉頭對齊川帶著命令地口氣說道,“這事你別管了我來處理,你去看下左霜霜情況怎么樣她臉色不好?!?/br> 齊川看了莊聽南一眼,抿了抿唇之后就點頭同意了,有時候是需要她這種暴脾氣大嗓門才能罵得醒人。 輪床已經進到電梯里頭,正好,眼下電梯里頭只有推著輪床的兩個護工,跟著上來的鄢川和朱江,還有她和陸傾凡。 所以莊聽南不用顧忌太多,只是考慮到陸傾凡面子的問題,她還是用了英文,流利的英文從她口中如同機關槍一樣噴出來,雖然用的是英文,但是從口氣都不難聽出,莊聽南是在罵人。 以一句激昂的“haveyoulostyourmind?”開頭,然后接下來嗶嗶叭叭就是一長串非??焖俚挠⑽?,“難道你忘記了在美國都學了什么了嗎?醫生禁止給直系親屬手術你也忘了嗎?你連一點理智都沒有了嗎?你現在這個樣子能做什么?不想她死的話就給我松手,我會主刀,你的兩個學生當副手我會讓他們及時出來告訴你手術的進程和情況,你現在不是醫生,我是醫生,你只是家屬而已!” 和其他的那些慌亂的病人家屬沒有什么區別,在莊聽南的眼里看來。 電梯已經到了樓層,輪床被推了出來,朝著手術室的方向過去,陸傾凡一直緊緊地跟在旁邊,一只手抓著輪床的欄桿,一只手握著季若愚的手,絲毫沒有松開。 莊聽南看著這一幕,直到她準備按開手術室大門的開關的時候,終于是狠下心來,眼神冷冽地盯著陸傾凡,“還不松手?難道你想要她死?你想要她死在你手下嗎?你確定這是你想要的嗎?” 莊聽南嚴厲的語氣讓陸傾凡稍有怔忪,他看了一眼倫床上躺著的季若愚,她的臉色已經白得如同紙一般,然后莊聽南就看到了陸傾凡眼里的水光,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看著莊聽南,聲音有些沙啞帶著鼻音。 “聽南,救救她,求你了?!?/br> 第287章 無生命危險 她是第一次聽到陸傾凡這個語氣,說這種話,她甚至能夠聽出他聲音里的鼻音,看著他眼睛里的淚光,莊聽南知道,陸傾凡哭了,雖然他的眼淚沒有落下來,但是他的心已經在滴血了。 莊聽南從來沒有這樣深切地感覺到過陸傾凡的悲傷,并且她覺得,似乎就算是當初和左霜霜分開的時候,他應該也沒有這樣過吧? 正如陸傾凡先前所說過的,左霜霜是他需要削rou刮骨去戒掉的癮,沒有了她,自己會難受,翻來覆去的難受,每一天都是煎熬,但是總是會好起來的,戒斷反應總是會消失的,但季若愚是他的解藥,如若沒有了她,自己活不了。 甚至就連現在,他都已經感覺到自己仿佛已經死掉了,心如死灰,大概就是這個感覺。 在工作場合素來都是嚴肅穩重的莊聽南,從來都是和陸傾凡保持著近乎紳士的距離的莊聽南,就這么走了上去,她輕輕擁抱了陸傾凡,不是什么帶著心中那些隱藏著的愛慕感情的,而是很簡單的一個朋友安慰的擁抱。 她甚至如同哄孩子一般輕輕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放心,相信我。我是莊聽南?!?/br> 陸傾凡有些安心下來,是了,她是莊聽南,在工作上比自己態度還要嚴謹認真的莊聽南,在專業上比自己還要精益求精的莊聽南,就算自己的天賦比她好,但是她的努力使得她從來都和自己在同一領域并駕齊驅,從來不曾落后過。 陸傾凡除了相信她,也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顫抖得停不下來的手指,他甚至無法想象自己真的要站到臺子上去拿著十號刀的時候,清楚地知道臺子上躺的是她的時候,如何能夠下得去刀?那和割自己的心有什么區別? 陸傾凡的語氣終于是平靜下來了一些,雖然聲音中依舊是有著鼻音,但是似乎已經沒有那么不理智了,“那就拜托你了?!?/br> 莊聽南臉上終于是露出些笑容來,“放心吧,一個脾破裂而已,我還是搞得定的,別太擔心,下次記得請我吃飯,看著我的時候要時刻記得我頭上頂著‘救命恩人’的光環?!?/br> 莊聽南調侃了一句,就按下了手術室大門的開關,臉色已經又冷了下去,掃向鄢川和朱江,“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去刷手上臺?” 鄢川和朱江是完全摸不準莊聽南這比變天還快的表情變化,算是不難理解為什么其他跟著她的同期私底下都叫她女魔頭了。 朱江對陸傾凡說了一句,“老師別擔心,我會及時出來和你匯報情況的?!?/br> 然后季若愚就被推進了手術室去,手術室門上的燈亮了起來,陸傾凡頹然地在一旁坐下,手指依舊不停地顫抖著,他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 最先趕到醫院的是喻文君和朱凱,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崔立江和范云睿夫婦,他們是一起從部隊趕過來的,并且身邊還跟著兩個穿著軍裝的小伙子,分別是崔立江和喻文君的父親喻程浩的司機。 他們接到齊川電話的時間非常接近,崔立江是馬上就打電話叫了司機過來,他和范云睿身上還穿著家居服,并且大概是因為走得太急,范云睿的拖鞋還丟了一只。 而文君的mama文宛珍急得不行,正好喻程浩的司機正在他們家里頭匯報工作,馬上就開著車子送文君和朱凱過來了,喻文君一路上,臉色都極其難看,朱凱一直緊緊地抓著她冰涼的手,他心里頭也很擔心季若愚,更加擔心陸傾凡的情況。 他雖然不懂醫但是也知道,如果只是小事只是小傷,齊川為什么電話里語氣那么凝重。 “一定……”還坐在車上的時候,喻文君的嘴唇動了幾下,朱凱沒聽清她囁嚅著的后半句話,“你說什么?” “一定……要死刑!一定要判那個人死刑!一定要殺了他,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