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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陸傾凡在,多少是讓蘇杭放心了不少。 所以言辰來的時候,倒是沒有和蘇杭撞上,這讓季若愚放心了不少,但是他卻是和左霜霜撞上了。 左霜霜看上去依舊是那樣自信而精神奕奕的,拿著大大的花籃過來的。 原本是因為而過來陪陪陸傾凡的莊澤看到這一幕只有一種恨不得想要死過去的沖動,心中不由得感嘆自己究竟是造了哪門子孽才會撞上這一幕。 只是季若愚似乎依舊陷在喪父之痛的情緒之中,對于左霜霜的到來表示的也只是平平靜靜的,禮貌地謝了之后也就沒有再說什么,兀自坐在靈前燒紙,連看都沒再看她一眼。 左霜霜原本是朝著陸傾凡看了一眼的,顯然是有話想說的樣子,只是陸傾凡現在一顆心都放在季若愚身上哪里顧得了她?看著這一幕,左霜霜只覺得心里頭有些難受。 朝著外頭走去的時候,聽到一旁的莊澤淡淡地說了句,“你這鍥而不舍的勁頭要是用在當初該多好?” 第271章 父親絕筆 葬禮忙完之后季若愚好像又瘦了一圈,只是日子還是得過的。 單位那邊,梁媛體諒到她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再加之陸傾凡也特意打過電話讓嘉泱去和梁媛說過了,所以給季若愚休了一個禮拜的長假。 待在家里頭沒事可做,可有事情來分散注意力反而情緒更不好了,所以季若愚每天都會去醫院探望范云舒。 就像是想要找一個寄托一般,她這才意識到,父親生病了之后,自己又要工作,其實去醫院陪父親的時間其實并不多,所以每天都去醫院探望范云舒,像是想要彌補什么,哪怕只是讓自己的心里頭好受一些。 這天她依舊是去了醫院,在病房里頭陪范云舒聊了一會兒天,然后就陪著范云舒去做化療的療程,看著范云舒化療完痛苦的樣子,她終于是再也忍不住,獨自躲到衛生間放聲大哭起來。 就仿佛是一個宣泄情緒的點,除了季庭燎死亡當天她哭過一場之后就再沒哭過,眼下終于情緒釋放,仿佛先前的低落也宣xiele不少出來。 情緒平復下來之后,季若愚去五樓肝膽外科找陸傾凡,陸傾凡這些日子也消瘦了不少,先是為了照顧季若愚的身體,后來又為了照顧季若愚的情緒。 季若愚只覺得慶幸,還好自己身邊有他在,否則這段時間該怎么扛下來,就真的是個未知數了。 只是上樓去之后就得知陸傾凡在手術,原本是想在他辦公室等他的,但是護士長姚玲卻是叫住了季若愚。 “有什么事嗎?”她輕聲問了一句,看著這個護士長。 姚玲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牛皮紙的信封出來,“是這樣的,在你父親生病情況還不算太嚴重的時候,他曾經給過我這個東西,他說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讓我把這個交給你?!?/br> 季若愚從姚玲手中接過那個信封,眼神有片刻的滯澀,回過神來之后才對姚玲道了謝,走到陸傾凡辦公室里之后,季若愚才打開了信封,信封里頭東西并不多,一張信紙,一個存折。 季若愚沒有馬上打開那存折,只是展開折好的信紙看著,上頭是父親的字跡,看上去有些潦草。 親愛的女兒: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爸爸已經不在了。 其實爸爸有很多的話想對你說,只是有時候卻不知道從何開口,其實爸爸一度很擔心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會怎么樣,是會傷心難過,還是會怨我怪我,怨我沒有告訴你真相,怪我從來不告訴你生父是誰呢? 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女兒,從你出生的那一天,我從護士的手中接過包著你的襁褓的時候,我就把你當做我的女兒。聽著你哇哇的哭聲,那一天,是我這輩子最高興的時候。 你一歲的時候學會說話,當你咿咿呀呀地叫出爸爸的時候,或許那個時候就是我這輩子第二高興的時候了吧。 我曾經一度惶恐過,我害怕蘇杭會將你帶走,只是,或許你注定就是我的女兒,每每她要帶你走的時候,你就哭,你說要爸爸。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女兒,就算沒有血緣關系,你依舊是我季庭燎的女兒。 我很自責,我做得不夠好,這么多年來都疏忽了你。 但是不管怎么樣,你都是我最愛的女兒,最心疼的女兒。 原本我是怎么樣都不放心撒手離去的,但是看到你嫁得好,傾凡是個好孩子,他對你好,有他照顧你,我也就放心了。住院的時候,他每天都會來陪我說話,他承諾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疼你愛你不讓你受委屈。 你和小予從小關系就好,我走之后,我知道你定然是不會虧待他的,而齊美云定然是會為了遺產的事情吵吵鬧鬧,你要放寬心,不行的話,就讓蘇杭去對付她吧。 房子爸爸留給你了,那是你長大的地方。存折上頭是齊美云還沒進門來之前,我就每年存好的蘇杭打過來的生活費,每年二十萬一共五年,一分錢都沒有動過,爸爸養得起自己的女兒。 而這些錢,原本是打算在你婚禮的時候,當做壓箱私房錢給你的。 爸爸最遺憾的就是你沒能舉辦一個婚禮,我做夢都想在我身體還好的時候,在婚禮上牽著你的手走上紅地毯,親手將你交給傾凡。 將來你有了孩子之后,記得讓他叫我一聲外公,這樣我在天上都能笑了。 我知道你是個乖孩子,我死之后你定然會難過,只是答應我,無論怎么樣,都不要難過太久,不要再哭了,你還有日子要去過,不要因為我的死而影響情緒,你要記得,無論在哪里,無論活著還是死去,爸爸都永遠愛你。 永遠永遠都愛你,這是在我從護士手中接過你的那天,就許下的諾言。 慈父,季庭燎絕筆。 信紙上的字跡被季若愚的淚水暈開,她手忙腳亂地扯過紙巾擦眼淚,看著信紙上爸爸寫的不要再哭了。 自己不可以再哭了。 將信紙小心翼翼地疊好之后裝進信封里,再裝進自己的包里,這才打開了那個存折,存折上是她的名字。 金額是壹佰萬元后頭還有些零頭,都是這么些年來的利息。 陸傾凡做好手術回辦公室的時候,還不知道季若愚已經來了,只是一進辦公室,就看到嬌妻已經躺在沙發上睡得香甜,她這陣子的確是累壞了。 陸傾凡的眼神里頭有著心疼的情緒流露,也不忍吵醒她,只輕手從柜子里頭翻出一床毯子來,輕輕蓋在她身上,注視她的睡容片刻,就俯身在她的頰上輕輕一吻。 走出辦公室去之后他就撥通了嘉泱的電話,嘉泱這個特助可以說是專門為了陸氏兄弟服務的,一接到陸傾凡的電話馬上就恭謹問道,“陸先生,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