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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麻編系帶的涼鞋,還有頭上那頂可愛帶翹沿的小草帽,一看就是標準的觀光客打扮。 “傾凡,這里的路你都認識???你以前來過嗎?”季若愚這才終于發現,陸傾凡沒有開導航,就這么輕車熟路地開著,什么時候該轉彎什么時候該換道,都非常清楚。 她臉上是好奇,問完這句就已經朝著車窗外看去,所以她沒有看到陸傾凡忽然變得有些滯住的表情。 “呃……嗯,是呢,來過很多次,所以還算熟,好吃的地方也能找得到,好玩的地方也能帶你去,算是有備而來了?!标憙A凡這樣說著,語氣聽上去很隨意,眼神中先前的晃動也已經斂去。 “那現在,我們去哪?” 去哪兒都好,季若愚想著,臉上露出了笑容來,停在紅燈的時候,她伸出手按了敞篷的鍵,就只見車子的頂棚敞開來,因為近海的緣故,空氣里頭,風里頭,似乎都夾雜著海的味道,有些咸咸的,但是卻讓人覺得很舒服。 到近海的城市,怎么能少了敞篷跑車,頂棚一開,海風吹走了悶熱,留下的是心曠神怡。 “去大海。吃飽了之后在附近的客棧開個房間睡幾個鐘頭,早上帶你看日出?!?/br> 這是陸傾凡一早就擬定好的計劃,季若愚聽了之后,眼睛亮了亮,日出么?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正經地看過一次日出呢。 陸傾凡帶她去的地方是一所就在海附近的餐館,說是餐館,倒不如說是個大排檔,裝潢真的……基本上可以說是沒有什么裝潢,而且一走進去就能聞到一股海產特有的海腥味。 將車子在門口停了之后,陸傾凡就牽著她往里頭走,季若愚伸手輕輕捂了一下鼻子。 “這里海產新鮮好吃,沒辦法,賣海產的地方,海腥味總是重一點的?!标憙A凡看到她的動作轉頭和她說了一句。 季若愚手捂著口鼻,只露出兩個眼睛已經彎彎地瞇了起來沖他笑,陸傾凡這才轉頭朝著里頭喚道,“老板,兩位,給安排個座吧!” 陸傾凡沒有注意到的是,在排檔最里面的桌上,一個女人靜靜地坐在那里,桌面上擺滿了各色海鮮,而她拿著筷子的動作,就在聽到陸傾凡這一聲聲音的時候,停在了那里。 手機的鎖屏鍵被她伸手按了,手機屏幕亮了起來,鎖屏頁面上的那張照片,照片里的男人笑容淺淡,眉眼如畫。眼神里的溫柔滿得似乎快要溢出來。 陸傾凡…… 她終于是垂眸輕輕勾唇笑了笑,然后慢慢地,慢慢地轉過身去,她的唇角依舊是勾著的,眼神終于捕捉到那個甚至不用看臉自己都能一眼認出來的背影,只是她就這么轉頭看了一眼陸傾凡,眼神定定地落在陸傾凡的背影上,過了片刻才將目光挪向一旁的季若愚。 她的目光并不強烈,就這么平靜地看了季若愚,打量了一眼這個打扮得像觀光客一樣的女人,說不上多漂亮,看上去溫溫婉婉的,這種女人在她的定義里,就是胸無大志的典型。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歪著頭看著陸傾凡。 眉里眼里都是笑意,唇角也彎著,臉上有酒窩。 打量了約莫十幾秒鐘,她靜靜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重新轉過身來,背對著他們,然后撥通了電話,隔得有些遠,而大排檔里頭總是嘈嘈雜雜的,陸傾凡并沒有聽到她講電話的聲音。 “嗯,我是左霜霜。我見到他了?!彼瓦@么靜靜地對著電話那頭說了一句,就這么一句,原本還在瞌睡著的岳麓就已經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眼睛猛地睜了睜,“你說的,該不會是傾凡吧?” “嗯?!弊笏谶@頭應了一聲,“我見到小凡了。還有他的妻子,看樣子,他是過來游玩的啊?!?/br> “你和他碰面了?”岳麓忽然有些緊張,另一只手已經迅速拿起自己的另一只工作用的手機,給莊澤發短信。對這個女人,岳麓是毫無辦法的,她太聰明了,而他又太愚鈍,完全不是一個層面上的。 只是短信編輯到一半還沒來得及發出去,岳麓就聽到左霜霜說道,“還沒呢,我只是看到他了而已,不打算現在過去碰面,所以,你不用發短信或者打電話給莊澤求助什么了?!?/br> 就如岳麓所想的那般,她太聰明了。岳麓發短信的手指一下子就頓在了手機屏幕上,“你究竟是想干嘛???” “自然會碰面的,只是在大排檔這種地方,未免也太不正式了,我和他這么長時間沒見,總歸要有一次正式的碰面才是。說起來,他這次到這里來,是來游玩的?這事你知道嗎?”左霜霜一邊說一邊拿筷子隨意撥弄了一下盤子里的大蝦,問得很隨意。 “……”那頭岳麓沉默片刻,終于答道,“過來拍婚紗照的,和朱凱兩口子一起,朱凱老婆說想取海景,所以就定在那里?!?/br> 岳麓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終于是語氣認真地說了一句話,“霜霜,你就放過傾凡吧,他……已經結婚了?!?/br> 第212章 文君狂暴 左霜霜輕輕地笑了笑,聽上去很淡,她精致的眉眼之中,神色平靜,一張極漂亮的臉上,笑容清淺淡然,“放過了他,我怎么辦?岳麓,小凡可是說過要管我一輩子的。不過說起來,小凡的眼光倒不怎么樣,找的這個妻子,我怎么總感覺,是對我的一種侮辱呢?若是被這樣的女人得了小凡,我真是……會有些不甘呢?!?/br> 岳麓終究還是把短信給莊澤發了過去,然后迅速把那只手機調了靜音,以免莊澤馬上電話就炸過來。 岳麓在那頭只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你這又是何必呢,非要弄成這樣?!?/br> 而左霜霜卻仿佛沒有聽到他這話一樣,只說了一句,“拍婚紗照?傾凡口味是真的變了啊,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對于結婚最大的憧憬就是旅行結婚,環游世界。不要婚禮,不要婚紗照,我要穿著婚紗在愛琴海邊奔跑?!?/br> 岳麓和左霜霜兩人仿佛都在各說各話,岳麓聽了她這話之后,說道,“你在美國不是挺好的么,事業有成,車子房子什么都有了,回來又是何必呢?” 岳麓雖然這么說著,但是心里頭卻是在嘆氣的,他早就知道了,左霜霜會回來的理由,無非就是三個字——陸傾凡。 “你早就已經有答案了,又何必問我是何必?”左霜霜一只手從錢包里掏出紙幣來,放在桌上,打開的錢包里頭,可以看到一張照片,照片上頭陸傾凡才二十多歲的模樣,穿著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短短的頭發,看上去又精神又帥氣,微微笑著,眼神溫柔地朝著鏡頭看過來。 將紙幣放在桌上,不由得伸手朝著照片上男人的臉輕輕摸了摸,腦中不由得想到自己當初說的話,“小凡啊,我要是喜歡上了你,你就得管我一輩子了,你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