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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再不看他一眼的,可是杜修祈接下來的話,又讓她不得不放棄了已經開過面前的一輛空車。 “不過,若愚,其實我也知道,這件事情過后,你是決計不可能再原諒我了,我愛你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變過,我們分開之后,其實我是個悲觀的人,我也曾經設想過,我們再也無法在一起的樣子,但是……我卻從來沒有設想過,我們以后完全是陌生人的樣子?!倍判奁磔p輕地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澀,為這個女人,愛也愛了,痛也痛了,淚也流了,打也挨了,連自己都會鄙視自己的事情,竟然也是借著酒意做了,杜修祈其實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在自己這段最初的戀情,最初深愛的女人這里,再掙扎什么了,他已經不知道了。 “不管怎么樣……若愚,我的心里永遠會為你留下一個安靜的位置,就算你已經不那么認為了,我依舊永遠把你,把文君,當成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今天之后,我們應該也不怎么會見面了,我在這里上班給了你很多不便吧?總是要躲著我之類的……你以后不用在這么拘謹了,開心地工作吧,我今天是過來拿我辦公室的東西的。我媽已經將慕然的股權轉讓給陸氏了……” 一輛出租車已經在季若愚面前停下,她沒有等杜修祈說完,直接拉開車門上了出租車,報了地名之后,司機就開車絕塵而去,只留下杜修祈的車還停在那里。 他抿起嘴唇苦澀地笑了笑,她果然,是不會在原諒自己了吧。 而季若愚坐在出租車上,臉上看不出悲喜讀不出情緒,她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就那么靜靜地坐著。 她不想原諒杜修祈,只是看著他那樣說話的樣子,那樣真誠的歉疚,那樣誠懇的說辭,似乎如果不原諒他,自己都會開始覺得是個罪惡如何如何。 所以季若愚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在言辰家附近的超市就停了車,她特意下去采辦了不少好吃的東西,也有零食之類的,自然是沒忘了再捎上幾瓶酒。 這才朝著言辰家走過去,季若愚也是剛才在公司里頭的時候才看到手機上昨天晚上言辰就已經發過來的短信。 短信短短的一句話:我已經到家了,你能過來一下么?我肚子好餓。 就這么一句話,而季若愚沒有看到,心里頭對這個大孩子一樣的男人有些歉疚,自然是多買了些好吃的。 提上電梯的時候就想著,算著也有這么幾天沒有見著這個大魔王了,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變化沒有? 按了言辰家的門鈴,按了約莫兩分鐘,才聽到開門的聲音響起,站在門內的男人蓬頭垢面,臉色非常不好看,季若愚看著他的臉色,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言辰,你……你是不是生病了?” 季若愚的確是有些敏感,很敏感,這幾天照顧陸傾凡大概也是照顧出條件反射來了,看到言辰臉色稍微難看些的樣子,也就條件反射地下意識以為人家也是生病。 然而言辰只是歪了歪腦袋,看著這個站在自己家門口,手中提著大袋小袋的女人,他就這么歪著頭,眼神有些茫然。 他清朗的年輕聲音好奇地問了一句,“你……你是誰?” 第115章 言辰喝醉 季若愚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聽到他這句問話,季若愚雖然是浸yin了那么多言情的牲口,但是卻不會那么矯情地第一時間想到什么狗血劇里頭的失憶等情節,她眉頭一皺鼻尖一動,走上前一步,就更加明顯地嗅到這家伙身上的酒味。 明顯……是喝多了。 虧他還號稱千杯不醉……季若愚在心里頭嘀咕了一句,然后眉頭一皺心里頭就微微擔心起來,千杯不醉這個稱號,可是邱巧親自點頭認可過的,她到現在還記得邱巧當時的話,“言辰那家伙的酒量是真心好,啤酒當飲料白酒當開水一樣地喝,可是不管他一邊打游戲一邊喝也好,當水一樣喝也好,我從來都沒見他醉過?!?/br> 邱巧當時是這樣說的,而季若愚現在就忍不住會想到,這家伙如此好的酒量,竟然都喝成了這個樣子,該是喝了多少酒?合著昨天晚上他發個短信說他肚子餓然后自己又沒看到之后,他就懶到為了不出門去買吃的,就喝酒對付了一整晚么? 只是別人越喝臉越紅,而言辰仿佛是喝酒不上臉的體質,他的臉色依舊白皙,并且季若愚看出來,他現在的臉色比起往日正常的白皙,而更加多出了幾分不好看的發青,這也就是為何季若愚會一看到他就認為他是不是生病的原因了。 言辰依舊站在原地,歪著腦袋看著季若愚,季若愚這才看清楚這個家伙依舊穿著牛仔褲,光著腳踩著褲腳,上身也依舊是一件白色的T恤,但是他的身上卻裹了一條薄薄的空調被子。 頭發蓬松而凌亂,目光還是那樣帶著好奇。 季若愚只推了他一把就徑自進了他的家門,順手關上了大門,“我是你編輯季若愚,還沒醒酒就繼續去睡著?!?/br> 季若愚眉頭皺著,看了一眼屋內,上次張姐打掃得還算干凈,而且言辰又出遠門這么幾天,所以家里雖然是有些灰塵,但還算不上臟亂。 季若愚巡視了一圈房子之后進了廚房,用剩得不多的米加水熬了一鍋粥,把鍋調好時間之后,再走近言辰的房間,這家伙已經坐在床前的地板上,然后頭輕輕歪著,身體就靠在床邊上,雙目緊閉,應該是睡了過去。 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散不去的究竟味道,季若愚皺眉看著飄窗上擺著的那些空掉的酒瓶子,還有飄窗拉開的窗簾,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想到昨天夜里,這個男人是不是就這么坐在飄窗臺上,拉開窗簾看著外頭的夜空,一邊餓著肚子一邊喝酒。 從包里取出言辰慣用的筆記本想要放到他床頭柜上的時候,忽然又想到了他本子上的那一段話,那段關于孤獨的話。 季若愚還記得他寫到“我很孤獨”,在看著他雙臂緊緊環抱著身體,裹著空調被子以蜷縮的姿態坐在地板上靠在床邊睡覺的姿態,這種蜷縮著的想要保護自己的姿態,沒有安全感的姿態。 他……應該的確是很孤獨吧? 季若愚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有些像看著當年無助的自己,眉頭輕輕皺了皺,過了一會兒,才算是挪開了目光,正對著床的電視墻地下,游戲機的上頭放了三張游戲光碟,只是看上去,都沒有拆封。 言辰似乎是說過,找到了好玩的游戲,等他回來了要兩人一起玩耍。 季若愚勾起唇角輕輕笑了笑,站起身來想要走過去拉上窗簾,然后叫他到床上去好好睡一睡,卻是踢到了他放在地板上的包。 包包拉鏈沒有拉,被這么一踢,里頭的東西就滑了出來,其實東西并不多,一個錢包,一個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