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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只是我下午兩點半要上班,您中午也要休息一下的吧?我上去找下傾凡好了,要是他還久,我們就先去吃吧?” 范云睿臉上依舊是和藹的笑容,伸出一只手指在季若愚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哎喲,你這個聰明家伙,那你去看看吧,要是他還久等會我打包帶回來給他好了?!?/br> 季若愚沒再多說,笑著點了點頭之后就拿了包朝著住院部過去,雖然沒來過幾次,但是也還算是熟路的。 進了電梯之后,她眉頭就輕輕地皺了起來,傾凡的結婚戒指,究竟弄到哪里去了? 心里頭冒出這個想法來,抵達肝膽外科的時候,季若愚只覺得范云睿不愧是在婦科那么多年的老醫生,就那么一杯東西下去,好像還真是管了用。 小腹一直隱隱的疼痛感仿佛消失了不少,伴隨著的就是陣陣熱流,她眉頭皺了皺,沒有先去找陸傾凡,而是拿著包包就直接去了衛生間。 是那種公共衛生間,有一個一個的隔間,她拉開一間就直接鉆了進去,換好衛生棉之后,站起身來沖了水,背好包包剛準備從隔間開門出去,就聽到門口有人進來了。 腳步有些急促,卻是沒有直接沖進隔間里來,而是在洗手臺邊站住了。 “怎么辦……怎么辦……”蔣若若臉色蒼白如紙,眉頭緊緊地皺著,一只手放在面前,眼神盯著自己手指間捏著的那個銀色的金屬環,上頭嵌著的一顆鉆石閃亮奪目。 季若愚將隔間的門拉開了一道,朝著外頭看著,就看到了這個護士,她多少是有些印象的,只是真要說起來,卻是對她手上拿著的那個東西印象更深。 她不禁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婚戒,眉頭皺得更加緊,季若愚從隔間里頭走出去,看著蔣若若的背影,她的臉色有些沉了下來。 季若愚想,無論是誰,作為妻子看到自己丈夫的結婚戒指在別的女人手上,多少臉色都會有些難看的,但是她還是相信陸傾凡,其實就算是看著蔣若若現在的臉色,還有她先前自言自語的怎么辦怎么辦,她就能夠猜到幾分,這戒指,恐怕不是陸傾凡給她的。 否則她的臉色怎么會這般蒼白? 好在季若愚從來都是理智冷靜的人,不會因為一時的眼見為實就蒙蔽了自己的思維。 她靜靜地走到蔣若若后頭,蔣若若還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東西,沒有注意到前頭的鏡子里頭已經倒映著季若愚的身影。 蔣若若心神不寧的,身后就忽然傳來一聲,“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是我丈夫的婚戒吧?” 蔣若若低呼一聲,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到了,轉過臉看著季若愚的時候,她的臉色更加蒼白。 原本她只是那天鄢川沒當班,朱江又在忙的時候,護士長姚玲讓她將病歷送到陸傾凡辦公室去存檔的,無意中就看到了他掛在衣掛上的白大褂,領子上頭的別針,別著的那個鑲了鉆石的指環。 她自然是知道的,那是陸傾凡的婚戒,原本就對陸傾凡傾心已久,從陸傾凡剛入職到醫院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對他諸多關注了,當時也就忽然一下子沖動了,將他的婚戒從別針上取了下來。 一時的沖動,可是后頭緩過勁兒了之后,卻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她又沒有機會再在陸傾凡不在辦公室的時候再進去,想要還回去都沒有辦法。 就算是想要留住他的一件東西來珍藏,這戒指的價值……可不是留住一張照片或者一條手帕那么簡單。 第71章 嚇唬護士 “我……”蔣若若的臉陣陣發白,緊緊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另一只手也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擺。 她抬眼看了一眼季若愚,自然是認出來,這是陸醫生的妻子,而自己手里拿著的,是人家丈夫的結婚戒指。 蔣若若又急又慌,只覺得要是解釋定然是越抹越黑,看著季若愚不算太好的臉色,她甚至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估計也是電視劇看多了,總覺得對方會來扇自己巴掌。 思索了片刻,嘴唇依舊緊緊咬著,卻是怎么也不敢說是自己偷偷從陸傾凡那里拿的。 季若愚心情很淡定,表情也很淡定,說真的,倒是真沒有什么憤怒或者不爽的情緒,甚至這找到了陸傾凡的婚戒,她心里頭還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高興?多少有一點吧,畢竟這是兩人的婚戒,要是丟了一枚,總覺得兆頭不太好。 只是看著對面小護士的表情,季若愚就有些無奈了,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果不其然,就聽到蔣若若低聲囁嚅地說道,“這……這是……是陸醫生……” 季若愚幾乎已經猜到她要說什么了,這蔣若若,應該是喜歡傾凡的吧,他是那么好的男人,一表人才,沒得挑的,在醫院里頭應該不少人心儀,而這蔣若若又是和他一個科室的,抬頭不見低頭見,自然是更加了。 季若愚無意為難她,看著她這副慘白的樣子也覺得有些怪可憐的,聽著她開了個話頭,季若愚的聲音稍微柔和了幾分,“是傾凡掉在哪兒被你撿到了嗎?” 算是給了蔣若若一個臺階下,蔣若若聽了季若愚這話,臉上的表情愣了愣,剛想張口接過季若愚的話,順著她給的臺階往下。 只是看著季若愚的從容和溫婉,忽然心里頭就有些自卑起來,那種自卑瞬間就變成了一種隱隱的憤怒,季若愚的好意,一時之間似乎也變成了她的屈辱一般。 淚水一下子就盈滿了蔣若若的眼眶。 人的心態、情緒和思維,真的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所以季若愚其實也沒有猜到,自己好好給她一個臺階下,她怎么會還是那樣不知趣地轉了話鋒,蔣若若吸了吸鼻子,“是……是陸醫生給我的!” 季若愚靜靜地看著她,只覺得她這話說得……感覺上就像是想要找回自己場子一樣。越是這樣,就越不難看出她的自卑。 季若愚淺淺勾了勾唇角,語氣很淡然,“我想,不管是哪個男人,哪怕是想要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男人,也不會笨到用自己的婚戒去送給外頭的其他女人當信物的?!?/br>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眼睛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蔣若若,語氣嚴肅了一些,“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傾凡現在就在科室里吧?是什么情況,只要出去一問,就清清楚楚,你又何必要給自己找麻煩呢?” 季若愚看了一眼蔣若若的胸前的銘牌,“蔣護士,我丈夫的婚戒,價值上萬元,這個數額若是報警的話,是可以立案的?!?/br> 她那么沉穩淡定,沒有一絲慌亂和惱怒,站在蔣若若的面前,一瞬間,蔣若若只覺得這個女人似乎比自己都高出一個頭來。 “蔣護士,我最后再問你一遍,我丈夫的婚戒,是他不小心弄丟了你撿到了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