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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親自任命的,等會你就能見到了,說起來,言辰的確是個不好搞定的,到時候我再幫你想想辦法吧?!?/br> 季若愚知道她是擔心自己,臉上微笑起來,輕輕握了握梁媛的手,“媛姐,你這陣子都忙壞了,就別擔心我了,那我這就去她辦公室了?!?/br> 梁媛點點頭也沒再多說,她的工作還很多,就讓季若愚去了。 朝著社長辦公室走去的時候,季若愚其實心里已經隱隱有了些不安,想著吳芳說的進社長辦公室的年輕男人,還有梁媛口中說的另一個新任社長。 她隱約猜到了些許,卻是不敢確定。 只是敲了屈文艷辦公室的門,聽到里頭有隱約的談論聲傳出來,季若愚的心就灰了,那男人的聲音自己再熟悉不過了。 屈文艷聲音淡淡地傳來,“進來?!?/br> 推門而入,就看到屈文艷優雅地坐在辦公桌后頭的皮椅里,而坐在辦公桌前椅子上的,那背影,不是杜修祈還能有誰? “社長?!奔救粲掭p輕叫了一聲,眼神沒有半分在杜修祈臉上停留,只是淡淡地落到屈文艷的臉上,很平靜。 從季若愚進來那一刻,杜修祈就一直牢牢地看著她,好想她,沒有辦法不看她,杜修祈已經不記得自己偷偷默默地躲在暗處看了她多少次了。 屈文艷看著這個景象,心里冷哼一聲,人家都已經結婚嫁人了,自己這死心眼兒的兒子,還這么心心念念地不忘不放,真不知道這性格究竟是怎么出來的。 屈文艷聲音冷冷的,“嗯,找你來是想談一下能不能約你母親專欄的事情?!?/br> 季若愚的說辭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所以她搖了搖頭,“抱歉社長,我母親工作上的事情,我是插不上手的?!?/br> 她也不想和屈文艷說太多,只要簡單表明拒絕的意思就可以了。 屈文艷也沒打算糾結太多,也就點了頭,“那就算了,你以后就去負責那個叫言辰的作者吧?!?/br> 季若愚也很滿意屈文艷的果斷,所以她也果斷的點了點頭,“好的,那社長,沒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br> 說完季若愚就等著屈文艷的意思,在她想來屈文艷也不樂意自己和她兒子待得太久吧? 杜修祈終于是沒忍住,叫了她一句,“若愚?!?/br> 季若愚沒有做聲,看了杜修祈一眼,依舊等著屈文艷的意思,只是她卻沒等到屈文艷說出讓她先出去吧這句。 屈文艷看了一眼自己兒子,然后就硬邦邦地說道,“是了,既然你來都來了,修祈以后就是代理社長了,你以后工作上心一點,別讓修祈難做?!?/br> “好的,我會的。社長,代理社長,沒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正好找言辰原來的編輯談交接的事情?!奔救粲掭p輕地恭謹卻不卑微地點了點頭,語氣很平靜。 眼神捕捉到屈文艷點了點頭,她就轉身走了出去,她一走出門,杜修祈拳頭攥得緊緊地,然后眼神掙扎地看了屈文艷一眼,終于是叫了一聲季若愚的名字然后就追了出去。 屈文艷在后頭冷冷哼了一聲,“沒出息?!?/br> 只是杜修祈已經追出門去,沒聽見這一聲。 第36章 攤開了說 季若愚聽到杜修祈的聲音和身后追出來的腳步聲,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她只稍稍側了一下身子,偏頭看著杜修祈,聲音很平靜地問了一句,“代理社長,有什么事情嗎?” 杜修祈臉上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來,“若愚,就算我們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家這么多年同學一場,再怎么也算是朋友吧?你竟是連我的名字也不能叫了么?” 他這句話聽上去感傷得很,很是蒼涼的味道,季若愚輕輕嘆了一口氣,“修祈,這是工作場合。工作場合我不能和你做朋友,你是我上司?!?/br> 其實杜修祈一直都知道的,季若愚看上去似乎溫溫婉婉的,但其實骨子里有一種倔,還有一種理性,正因為這種理性的存在,所以杜修祈才會覺得面對挽回她這件事情,那么無力。 季若愚就是這樣的女人,她溫溫婉婉的,心里有著自己的堅持,但是對于一些事情,卻是拿得起放得下,她不爭,但是就如同那句話一樣,她不爭,也有屬于她的世界。 而杜修祈覺得還放不下的自己,就只能這么看著她的背影,那么近,近得如同觸手可及,卻又那么遠,遠得遙如天邊。 季若愚一直認為,既然都已經分開了,其實如果說再做朋友,也不現實。在她看來,套用比較煽情的一句話,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就可以了,反而不會痛苦,時間會漸漸磨平一切的。 “若愚,什么時候能一起吃個飯么?”這么幾年,都沒有和她吃過一個飯,杜修祈這話出口,又怕季若愚會拒絕,所以馬上補充了一句,“叫上文君一起?!?/br> 季若愚眼神明明滅滅的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其實文君對杜修祈的感情,她知道,并且她也相信杜修祈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從來就是這樣,只關注自己關注的,對于其他的好啊壞啊,他都可以不去理會。 原本季若愚是想出去吃個飯說個清楚也好,但是聽到他說要叫上文君,忽然就覺得……連吃飯的必要都沒有了,何必要傷害文君。 “修祈,我已經結婚了,也已經放下了,我想你也應該早點放下,否則你一直會這樣看不開長不大,而且,難道你一直沒有覺得,這樣對文君,有多不公平么?你不傻,我不傻,文君自然也不傻,但是她依然一直這么心甘情愿的,難道你就覺得你可以心安理得地把她的好當成習慣了么?成熟點吧,杜修祈。我們都已經不再是當年那些無憂無慮只管考慮成績和中午飯吃什么周末去哪兒玩的少年少女了?!?/br> 是了,她就是這樣的女人,放下了之后仿佛可以理性處理任何風浪,包括杜修祈。杜修祈心里這樣苦澀地想著,眼神看向季若愚,有了些哀傷,“那你為何沒有想過要對我公平一點?我也是心甘情愿為你做任何事情,你為什么從來沒有考慮對我公平一點?” 季若愚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來,看上去很淡,她認真地看著杜修祈,“杜修祈,正是因為我對你公平,所以從不接受你對我任何的好,所以不會和你拖拖拉拉的藕斷絲連,這就是我對你的公平。你捫心自問,你對文君和我對你,一樣么?你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她所有的好,你讓她覺得她還是有希望的,你真的覺得,不說實話去傷害她就是公平了?好好想想吧,你不小了,成熟點思考問題,如果不打算接受文君,你就好好說清楚吧,長痛永遠是比短痛來得更傷人?!?/br> 喻文君畢竟是她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這樣,季若愚覺得自己根本不會和杜修祈說這么多,這恐怕是這么幾年來,和杜修祈說過最多的一次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