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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一會兒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非常好聽,季若愚轉頭看陸傾凡,他穿著一套棉質的格子睡衣,睡褲是及膝的短褲,露出來的小腿筆直修長,腳上趿拉著一雙居家涼拖,手上端著一杯橙汁走到床邊來。 季若愚笑了笑,回答他的問題,“沒有,我只是在思考我睡了多久。你起來很久了嗎?” 陸傾凡將手中的橙汁遞給她,“不算太久,比你早醒一個鐘頭,我做了點吃的,先吃一點吧,午飯都沒吃?!?/br> 他不說還好,一說,季若愚的確是覺得有點餓了,早上從文君家出來吃了那點,然后就什么都沒吃了,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是呢,都已經下午兩點了?!?/br> 陸傾凡點點頭,“起來吃一點,收拾收拾等會就可以去酒店了?!?/br> 季若愚從床上起身跟著陸傾凡朝客廳走的時候,他忽然停住步子,轉頭問了季若愚一句,“你知道你睡覺會打呼嗎?” 這個問題瞬間如同重磅炸彈一樣,直接投射到季若愚的耳朵里,她一怔,然后臉唰一下就紅了起來,瞬間說話都不太利索了,倒是反問了陸傾凡一句,“我……我會嗎?” 第一次和男人一張床睡覺,醒來就被告知會打呼,這種事情……季若愚瞬間覺得恨不得原地刨地三尺把自己的頭埋進去。 陸傾凡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看著她窘迫的樣子,只覺可愛,他搖了搖頭,“你不會,我逗你的?!?/br> 如果說剛才那話是重磅炸彈,那他這一句就如同一瓢涼水,劈頭蓋臉澆下來,讓季若愚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臉反而更紅了,終于是抬起眼睛看向這個男人,他素來都是嚴謹的樣子,怎么還會開這種玩笑,真是太可惡了。 看著季若愚小臉紅撲撲的樣子,陸傾凡唇角彎彎,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好了不要生氣,和你開玩笑呢,快吃飯吧?!?/br> 其實,陸傾凡自己一直知道,自己從來就不是個會開玩笑的人,他身邊的人對他的印象,也就是嚴謹沉穩淡然。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就總是想逗逗她,這種心情,陸傾凡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過了。 一時之間,他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季若愚和他一起到餐廳,才看到桌上已經擺放了一素兩葷三個家常菜,還有一鍋湯,雖然不是什么老火慢燉的濃湯,但是蘑菇湯很清甜,喝起來很舒服。 其他三個菜也很好吃,雖然只是普通菜色,但是味道都很不錯。 這個男人……優點太多。季若愚悄悄抬眼瞄了他一眼,想到自己慘淡的廚藝,不由得覺得有些赧然起來。 陸傾凡一直慢條斯理地吃著飯,沒有說話,這樣的沉默讓季若愚覺得尷尬,而且現在吃著他做的飯,照理說自己嫁給他了,雖然已經不是舊社會,但是家務方面自己還是應該多擔待一點的,所以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手藝真好?!边@話是發自內心的,季若愚自己知道。 陸傾凡也看得出來,這個女人不說假話,因為她說話的時候喜歡看著對方的眼睛,這種感覺很好,從她的目光里就能夠看到她的真誠。 陸傾凡淺淺一笑,“我大學一直都在外地,后來留學待在國外,又在國外工作了一段時間,我是個學醫的,總不能虧待自己的身體,多少就會做一些?!?/br> “以后……以后我來做吧!”季若愚猶豫了一會兒,就這樣說了一句,陸傾凡抬眼看她,這女人眼神里有些掙扎,但伴隨著的還有些堅決,他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見他不答,季若愚輕輕咬了咬嘴唇然后說道,“你工作肯定是比我要忙的,所以……我來做吧以后?!?/br> 陸傾凡甚至不用問她會不會做,因為看著她眼底的掙扎就不難看出,這個女人,并不擅長下廚,但是他笑了笑,然后就點頭,“好?!?/br> 好?季若愚原本以為他起碼會推辭一下下,哪怕一下下就好,可是他連一下都沒有,直接就答應了,這一下子,若愚就有些后悔起來,畢竟……她真的一點都不會做飯,自己做的東西,自己也見識過的。其實沒過多久,在陸傾凡第一次吃到季若愚做出來的飯菜之后,也后悔了,不過那都是后話了。 眼下陸傾凡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點頭說了好之后,就站起身來,從茶幾上拿起自己的錢包,然后抽出一張銀行卡來。 “這是我的工資卡?!?/br> 原本季若愚還不明,但是聽著他這話,就愣了。銀行卡已經被陸傾凡塞到她的手里,“以后我們的生活就交給你了,當然,我也會幫忙的,以后的生活開銷,你就從這里頭取,密碼是我的生日,你也可以改成你的生日?!?/br> 季若愚不習慣收別人的錢,從來都是這樣,總覺得欠人錢和欠人情,都是很麻煩的事情,她眉頭皺了皺,想要拒絕。 “我是你丈夫,總不可能,還讓你用自己的錢來養家,我們結婚雖然倉促,但是我說了,別的女人能有的,我也一樣會給你?!边@是他的責任,陸傾凡不再給她任何拒絕的理由。 不知為何,季若愚攥著這薄薄的硬質卡片,忽然就種奇怪的情緒涌上來,此時此刻,她并不知道這是幸福,她只覺得有些感動,并且有些茫然地想著,好事兒……真的都讓自己給攤上了么? 第21章 身世疑云 如果自己會算命,季若愚肯定想馬上給自己算上一卦,看看自己今天是不是財運爆棚,mama才剛給了自己一張不記名的巨額支票,塞到季若愚包里的時候,她都還覺得肝顫,現在,丈夫又塞給一張銀行卡。 季若愚自己也不清楚是懷著怎樣的情緒吃完這頓飯的,她收拾好碗筷進廚房洗干凈,再出來的時候就聽到陸傾凡在書房打電話。 “是,這關你們什么事?謝謝你們的cao心,我的事情不用你們cao心。以前不用,以后一樣不用!”他語氣有些激動,少見的激動,印象中,他一直都是沉穩淡然的男人,陸傾凡頓了頓,在聽那頭的說話,“是,從來都沒有當過,從二十幾年前我就再也沒有把你當成是我什么人了。股東大會?我會去的,但是我還是那句話,陸冠蒼,你給我的那些東西,你什么時候想收走就收走,我對于你的施舍沒有任何興趣?!?/br> 季若愚呆呆地靠在書房門口的墻壁上,聽著里頭傳出來的陸傾凡的聲音,她隱約猜到了些什么,想著先前文君在電話里提到過的陸傾凡的生父母,再聽到傾凡說的陸冠蒼這個名字,她不笨,再笨也能猜出些什么來。 陸冠蒼,陸傾凡。這通電話…… 若是說這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關系根本不可能,季若愚手緊緊攥成拳頭放在胸口,眼神明明滅滅。 陸冠蒼,大名鼎鼎的陸氏集團現任掌門,家大業大的程度絕對可以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