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來,我飯都做好了,剛好謝老板回來,我們三個認識一下,一起吃飯?!?/br> 林瑯剛才一直在外面圍觀,聽見莊奶奶的話就走了進來,其實她挺好奇莊奶奶和這位謝老板的關系,雖然她稱呼對方“老板”,但并不怎么見外,謝老板雖然不愿意她私自租房間給外人,但也不打算追究責任,二人關系應該不淺。 “謝謝?!绷脂樎冻龆Y貌的微笑,“這瓶拉菲是我收藏的,算是見面禮吧?!?/br> 莊奶奶接過去一看,酒瓶子上都是英文,看不懂,于是想遞給謝老板認認,哪料謝老板往椅子上一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漠地說:“我不喝酒?!?/br> 林瑯有點尷尬,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半晌才說:“這瓶酒很貴,是我爸以前送我的,我一直沒舍得喝,放在酒窖收著,這次是……”這次是被掃地出門,不想放下任何父親送她的東西,所以才帶出來的。她愿意拿出這瓶酒來也是示好,可對方好像并不領情。 “您收回吧?!?/br> 謝老板放下茶杯站起來朝另一間屋子走,很快消失不見。 莊奶奶把酒還給林瑯,帶著歉意道:“林小姐,你父親送你這么貴重的酒,你就別破費了,謝老板的確不喝酒,他要養嗓子?!?/br> 林瑯接過酒說:“留著也沒用了,這地方沒有收藏這酒的條件?!彼蛎虼?,又說了句,“算了,我先送回去?!?/br> 于是莊奶奶就看見林瑯轉身走了,小姑娘長得是真好看,身材好,長相也好,脾氣也不錯的樣子,她們家謝老板這么不客氣人家都沒生氣,這回招租應該是招對了。 林瑯再次回來的時候,發現謝老板已經開始用餐了。 她是租客,人家是主人,不等她,她當然沒意見。 向遞給她碗筷的莊奶奶道了謝,中午只吃了一碗粗面的林瑯對著一桌精致的江城本幫菜真是眼睛都要泛綠光,她也顧不上什么矜持,吃得很快,眼見著菜和飯很快減少,但其他兩人又挑不出什么錯處來,因為她雖然吃得多一些快一些,卻一直很優雅,看得出受過不錯的教育。 吃飯的時候,謝老板倒是沒說什么,他很安靜,拿筷子的手勢特別優雅,林瑯一個千金小姐都自愧弗如,等吃完了飯離開,肚子都撐了。 莊奶奶要收拾餐廳和洗碗,林瑯就去幫忙,她其實沒怎么做過這種事,當她拿著碗去洗碗池里洗的時候,腦海中就浮現出她人生第一次洗碗的場景。 那天她心情不好,和父親因為學習上一些事吵了架,自己一個人賭氣要什么都不依靠父親,連傭人也不想用,因為那是父親花錢請來的,所以她吃完飯之后就要自己洗碗。 父親得知這個消息,立刻跑到廚房,心疼地上前說:“哎呀,我的心肝寶貝你洗什么碗啊,這不是存心要爸爸難受嗎,我的寶貝哪里需要洗碗,你快去躺著,讓阿姨洗就行了,爸爸錯了,爸爸以后不欺負你了,乖啊?!?/br> 想起這些,林瑯便忍不住眼眶發熱,她抬手抹掉眼角的淚水,將碗洗出來,莊奶奶出來恰好瞧見這一幕,她本來就心軟,這下不免有點心疼。 “林小姐是不是想家了?”莊奶奶走過來接過她手里的碗,柔聲說,“我來洗吧,你去休息,這些事我做了很久,你不讓我做我反而不自在呢?!?/br> 林瑯放下手里的碗,轉開話題說:“我還不知道謝老板的名字,以后怎么稱呼他?” 莊奶奶一笑:“瞧我,都忘了介紹了,謝老板名字叫瑾年,是我看著長大的,其實你別看他對人挺冷淡,但是個善良的孩子。以班里那么多人欺負他,說他像小姑娘,他都從來不還手?!?/br> “戲班?”林瑯挑了挑眉。 “對,你沒聽說過嗎?謝瑾年謝老板?!鼻f奶奶一臉驕傲道,“京劇名角兒!” 原來是唱戲的。 林瑯中規中矩的贊賞道:“我說呢,難怪風華絕代的?!?/br> 莊奶奶得意道:“那是,你沒見過以前謝老板最風光的時候,那些權貴領導都搶著看他的戲,只是現在……”她嘆了口氣。 林瑯不由想起第一眼看見謝瑾年時他的模樣,他站在哪,光仿佛就在哪。 京劇名角兒么?父親生前是很喜歡聽京劇的,尤其喜歡聽,只是她那時候對父親的喜好并不關注,覺得京劇很悶很無聊,現在想陪他一起聽,都沒有機會了。 幫莊奶奶收拾得差不多,林瑯便起身離開,走出門時,發現院子里的花架下掌著一盞燈,謝瑾年坐在石椅上,手里拿著本線狀的藍本書漫不經心地讀。他一身白色對襟長褂,穿得那么得體優雅,配上那景兒,當真像是民國時候的人,不免讓人產生一種穿越感。 有那么一瞬間,林瑯對謝瑾年的第一印象好轉了許多,盡管他一開始表現得并不友善。 不過,第二天一早,林瑯這個想法徹底消失了。 她昨晚失眠,凌晨時分才好不容易睡著,這一大清早的,外面便響起有人吊嗓子的聲音,放平時她還能假裝欣賞一下,可這會兒起床氣一上來,果斷踢了被子找準拖鞋,穿著睡衣就出門了。 她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盯著院子里站在花架下一身青衫落拓的男人,她沒化妝時黑眼圈嚴重到像只熊貓,再加上還沒徹底清醒的眼睛呆滯而無神,直接讓發現她的謝瑾年在心里說了句:粗人。 林瑯見他依舊旁若無人地站在那吊嗓子,輕慢地掃了她一眼便彎下腰去澆花,絲毫沒有擾民的自覺,也忍不住在心里os了句:媽的智障。 第三章 謝瑾年不怎么忙的樣子。 早上不歡而散之后,林瑯就沒見他出門,最近天氣還好,不算太熱,他大多時間會在花架下乘涼,臨近中午的時候,莊奶奶特地跑到林瑯這邊,千叮嚀萬囑咐地告訴她不要出門,說是謝老板一會要練功,不喜歡被人打擾。 林瑯答應下來,把屋子里的紅木圓桌搬到窗邊,打開窗子,開了那瓶拉菲,找不到高腳杯,只能皺著眉頭用瓷杯子代替,真是不中不西,不倫不類。 林瑯住的這間屋的窗戶位置,正對著院子里的花架,如今正是花開的季節,花架上爬滿了不知名的鮮花,從這邊兒看去,與花架后方的建筑異常和諧,如果不是明知道這是現代,她還以為自己回到民國了。 尤其是當謝瑾年出現的時候。 他身上有一種特別濃厚的年代氣息,走路時當真是儀態萬千,也不知道小時候經過多刻苦的訓練才練就了這么一副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優雅非常的水準。林瑯的父親也給她安排過很多禮儀課,她每次都翹課去干別的,雖說目前的水平不至于在上流社會里丟人,卻也算不上極好,要是跟謝瑾年比,那就真是東施效顰了。 這會兒林瑯還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