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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往下望,看燦爛的霓虹煙火,以及對未來充滿希望的人們。所以對于這個年要怎么跨,她還真的不怎么在乎。 下午的時候聽當地老板說年末會有篝火晚會,寓意是辭舊迎新、祈求吉祥平安。 觀看的過程中厲晗璋一直沒有說話,凝望著溫暖的火光,神情微微抽離,又帶著淡淡的憂傷。 或許每個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故事。官微微沒有打擾他,讓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緊緊相握,希望讓溫度緩緩傳遞過去。 “其實來九華山一直是我媽的愿望,這是帶你來,也算完成了她的心愿?!背聊季煤?,厲晗璋突然說。 官微微仰頭看著他,神色帶著驚訝。 這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終于逗笑了厲晗璋,他說:“別這么看著我,我媽去世很多年了,很多關于她的細節我都記不大清了。只是九華山是她認識我爸的地方,她臨終前一直念念不完,讓我替她過來一次?!?/br> “阿姨很喜歡這個地方嗎?” “不是,只是對這里有她很多的回憶而已。她一直說要是在九華山沒有碰見我爸就好了?!睍r過境遷,很多事情都變了樣子,他對于九華山其實已經沒有多大的感觸。把官微微帶過來,只是想讓她一起完成母親的夙愿而已。 “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官微微有些看起??磪栮翔耙桓睉涯畹臉幼?,看起來他和他mama的感情很不錯。 “我出生以后,她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就是一位普通的家庭主婦。她年輕時候的事,我都是從別人口中聽說的。說是那時候為了我爸,工作都不要了,一門心思撲進家庭里。你跟她有些像?!?/br> 官微微凝神聽著,沒想到話題突然轉到自己身上了?!拔??”她指著自己問。 “當初在酒吧碰見你,就這樣覺得了。一樣為了感情傷神,面上卻要裝作若無其事?!?/br> 童年時,其實他是在心里母親是菟絲花,為了父親沒了自我。那時候他母親每天都快6年就坐在沙發苦等父親,不等到絕不入睡,他總是不能理解。 七情六欲之外,有這么多事情要做,何苦把自己鎖在原地呢? 后來了解到更多的事情,了解到家庭的情況,他才明白母親放棄了工作跟父親走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飛不出去了。即使她想,爺爺和整個家族也不會同意。 后來遇到了官微微,說不清為什么,他就是覺得兩個人很像,無助,像被困在透明的牢籠。 不過后來他才發現,兩個人還是不同的。困住官微微的,是要時時刻刻壓榨她的家庭,而且她從來沒放棄過掙脫生活給她的束縛。 “所以,后來你在工作中幫我是因為……”他的mama? 他望著面前忽明忽暗的燈火:“一開始確實是出于同情幫你,不過后來,你用能力證明了你自己?!?/br> 聽了厲晗璋的話,官微微睡不著了。 想起近年來認識厲晗璋后,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生活還是一樣糟糕得沒法看,但是自己對未來似乎沒那么絕望了。 這,也是好的改變吧…… 她輕輕地嘆息,然后稍微換了個姿勢,動一動一直僵直的身體。 “睡不著的話,我們做點其他事情吧?!眳栮翔皩⑹稚爝^來放在她的腰上。 雖然是開玩笑,但是說出來時,厲晗璋身體的欲念還是漲起來了。 官微微趕緊捉住他的手:“明天還有下山,我們保存體力?!?/br> 她越躲,他越忍不住逗她?!懊魈斓氖虑槊魈煸僬f,我們先做好今天的事情?!边€特意加重了“做”這個字眼。 雖然兩人早已經不是第一次,但官微微對這種事情還是很不好意思。特別是厲晗璋這樣毫不遮掩地說出來,更是讓她的臉溫度暴漲幾度。 偏偏厲晗璋外表看起來冷冷清清,骨子里卻是個愛逗弄人的,越看到官微微害羞帶怯,越忍不住要逗她,直弄得兩人氣喘噓噓才罷休。 她們兩個剛停下來,就聽到隔壁既痛苦又舒服的聲音。 一開始她還以為隔壁出了什么事情,便更加凝神的聽后續。 誰知道聲音隔壁越來越來大,她還聽到了打人的聲音,這場面,像極了家暴現場。雖然老祖宗告訴我們莫管閑事,但是碰上了要完全不管官微微心里過意不去。如果因為自己的袖手旁觀,導致他人一輩子的痛苦,這種心里罪惡感她承受不來。 “??!”隔壁女生又叫了一聲。 官微微坐不了,就要從床上爬起來:“隔壁好像在打人,我們報警吧?!?/br> 厲晗璋拉著她的手,將她拉回床上,用手鎖住她:“別急,你繼續聽?!?/br> 聽著聽著,官微微漸漸覺得不對勁起來。 這聲音怎么越聽越像……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聽著聽著,她腦子里就出現了這句白居易的詩。 “完了完了?!彼煌D钸?。以后再也無法直視這句話了。 厲晗璋聽到她的小聲嘀咕,官微微就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說了,誰知兩人污到一塊去了。 他貼著她耳朵說:“后面幾句詩才是貼合意境?!?/br>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正巧這時,隔壁傳來一聲高亢的叫聲,然后一切安靜了下來。 這場景,官微微想哭。 偏偏厲晗璋這時候還不放過她。他貼在她耳邊說:“我決定了?!?/br> “什么?” “明天不去爬山了?!闭f完,身體覆了過來。 正好遠傳傳來敲鐘的聲音,舊年到新年的交接點,他們共同度過。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官微微看了眼窗外,發現外面門店的屋檐上都結了冰晶。 這樣的日子,她一個宅女,倒寧愿窩在被子里,悠閑地將時光不斷拉長。 最后,她們果然哪里都沒去,找了一家當地有名的小吃店,吃完了就踏上了回程的路。 路上,她接到商芹的電話,開口的第一句就是:“說吧,什么時候和厲晗璋勾搭在了一起?!?/br> 語氣如此篤定,讓官微微連否定都不好意思。 她做賊心虛,連垂死掙扎都沒有就直接承認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商芹冷哼:“袁平打不通你和厲晗璋的電話,打到我這里來了?!?/br> “他找我們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就是求饒唄。求你們不要再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