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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所有的感情沒有一種是能夠單方面付出不求回報的。她想,自己不能再這樣一味索取下去了,否則老天會給她報應的。 下班的時候,厲晗璋的車又在公司門口等她。大喇喇的,渾然不在乎周圍人的目光。 官微微迅速拿包擋住臉,橫著往旁邊退,嘴里念叨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她要是大庭廣眾上了厲晗璋的車,明天唐淼等一眾女生還不得把她活剮? “嘟嘟……”他摁下兩下汽車喇叭。 官微微繼續學螃蟹,橫著往旁邊走。 “嘟——”這回車子發出一聲長長的喇叭聲。 夭壽,現在30歲男人談個戀愛都這么轟轟烈烈的嗎? 不敢細想他會作出什么,官微微以最快的速度沖上車,關上車門。要形容速度的話,大概很多人眼前看到的是虛影。 “帶你去見個人?!眳栮翔皫еR,對官微微的行為不止一次。 “不會是——” “不會?!?/br> 兩人的聲音同時想起。官微微話還沒講完就被噎了一下。 “當然,你現在想見家長我也沒意見?!?/br> “不不不——” “嗯?” “好……額……幽默啊?!惫傥⑽褩l件反射脫口而出的“好啊”壓回嘴里,生生的換了一句話。 車子一路行駛到一家餐廳,餐廳里坐著一位老人,像是在等人。面前只擺了一杯清水。老人雙手摩挲著杯子,像是忐忑不安地等待著什么。 “今天早上你說起了玩具廠,這條新聞在當時來說不算小。所以我托朋友去打聽了一下,找到這位廠長并不難,他就生活在原來的那片地方,只是廠子倒閉了,他為了還債把廠房和設備都賣掉了,現在生活一貧如洗?!毕萝嚨穆飞?,厲晗璋跟她說。 從日記里看到的,遠不如親眼所見來的震撼。 眼前的這位老人,雙鬢斑白,眼睛被生活磨搓得帶著一點暮氣,手掌長滿了老繭,看見他們來了謹慎地不知道該不該伸出手來握,一座座“大山”將他的脊背壓彎,早已經沒有了當年那些管理幾千人的氣勢了。 生活的重要之下,沒誰能夠幸免。 厲晗璋說明了來意,老人便進一步打開了話匣子。 “當年,那位記者的報道出來后,很多人都關注。也怪我自己,對于處理這類事情沒有經驗,以為只是一場事故,我們和受害家庭達成諒解就行了。所以后來有很多媒體來采訪我,我都拒絕了,想著等風頭過了一切就好了。沒想到后來事情越演越烈,到最后居然有謠言說我們的玩具致癌……” ☆、回擊 有了這位廠長,事情就變得十分簡單。 但是,當初意氣風發的廠長,變得身形佝僂、暮氣沉沉,聽說廠長家里兒子生了重病,這是整治袁平能挽回得了的嗎? 這種問題似乎無法可解。 人生其實有很多這種無解題,比如為什么她不能跟厲晗璋在一起……如今她找不到標準答案。 回去取東西時,官微微一直沉浸在這種情緒中。窗戶外的景色飛馳而過,她一直沉浸其中,直到厲晗璋提醒她到了,她才從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情緒中醒過神來。 然后,再次陷入另一種胡思亂想。 她今天,可是收拾東西,去厲晗璋家里睡啊…… 早上厲晗璋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她還沒有太大感觸,直到收拾東西的時候,她覺得整個房間的空氣都是熱的。 偏偏厲晗璋還在旁邊不停說:“要用的東西都帶上,有備無患?!?/br> 她連隱藏情緒都沒有機會。 回程的路上,官微微一言不發,厲晗璋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沒有說話。 該死的是,她滿腦子都是以前商芹在她耳邊調侃的話“厲晗璋身材一定很不錯……”“你當人家助理不要隨便站別人便宜……”“這種大帥哥,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本來就是好心男房客收留女性準流浪漢的故事,偏偏被她弄得黃不拉幾,哪哪兒都透著一股子春心蕩漾的味道。 做賊心虛的時候,就少了那一份為人處世的坦蕩。從厲晗璋手里接過行李的時候,官微微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匆匆說了一句“晚安”就關上了房門。 門外,厲晗璋看著自己還沒來得及守護去的手,有看了一眼緊緊閉著的房門,愣了幾秒,本來要說的話也來不及說,只能百無聊賴地回房去了。 官微微站房門邊上站了片刻,聽到門外遠去的腳步聲,終于把自己摔在床上,放下心來。 此刻才有時間細細打量房間的陳設——果然一如厲晗璋本人一樣,房間里走的是簡約冷淡風,整體色調以黑、灰、白為主,裝飾并沒有很多,主要依托設計感來提升房間的格調。 之前她來喂貓的時候,連二樓都不敢上來,現在自己置身其中,只覺得緣分的奇妙。 想了一陣,她趕緊整理自己的情緒,開始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趁著厲晗璋沒有出來,官微微往門外探了探,確定了門外沒有人,便趕緊鉆出來,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十分不巧,遇到了穿著睡衣,真要往浴室走的官微微。 房間里開了暖氣,因此官她挑了一條長的夏季的襯衫。官微微十分喜歡寬松的衣服,而男士的襯衫對她來說長度剛好到膝蓋上面一點點,料子舒服,還不用管款式,所以她平時都是買幾條顏色不用的襯衫換著穿。 洗澡的時候,也沒想其他,從整理好的柜子里拎出來一件就走了。 因此厲晗璋出來想下去客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官微微的皮膚還白,在燈光下透著細膩的光澤。頭發濕著,她用毛巾擦著,行動間衣服往上提了一下,露出白瑩瑩的一截,構成了一副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面。 關鍵是……這件衣服還是他的。之前他放了些襯衫在客房,官微微大概是記錯了柜子,隨手拿了一件出來。 他忍不住喉嚨緊了緊。眼神怪異起來。 官微微之前聽雜志文章里說什么“男友的襯衫”,她是嗤之以鼻并帶完全不信的。一件襯衫而已,能有多性感?再說這幾這襯衫就到膝蓋上面一點,比熱褲都長,實在是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了。 抱著這種想法,她沒有調整自己的動作,一邊擦頭發一邊跟厲晗璋打招呼:“厲總,你也還沒睡???” 毫無內涵的寒暄,厲晗璋聽得心猿意馬起來。果然單身久了,連蚊子都變得眉清目秀起來了。 偏偏官微微不知道是洗了個澡,把反應力給洗完了,她慢悠悠地從厲晗璋身邊經過,行動間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