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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說的這個自閉癥,那現在肯定已經生活幸福,家庭美滿了吧。 想完她自己又樂了,如果禮臻真的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也就沒有她在這里發這些感慨了。 算了,只要禮臻不生氣,現在這樣就是最美好的狀態了。 傅禮臻閉關到四月份的時候,終于不得不出門履行他作為F大客座教授的職責了。他開了一門課,沒有教材,也只講色彩。 上課時間安排在周四的晚上,一晚上兩個課時,從第七周周四開始,隔周上到十三周,一共八個課時。 長達十年的療養院治療沒能讓傅禮臻理解一些正常人的社會觀念,卻讓他記住了怎么做才是正常人的行為。 為了貼合所謂的老師形象,傅禮臻花時間準備了PPT,也準備了多達八頁的講述內容。 順順利利上完課,就是眾望所歸。 “一共六十四,找你三十六……你有一塊錢嗎?”出租車司機捏著紅票子,翻了翻放著零錢的鐵罐子找一塊錢未果,扭頭問,見傅禮臻沒有立刻回答他又道:“或者你用寶寶號轉給我也行?!?/br> 他看著傅禮臻想了想又道:“不然我把要找的錢轉給你也行,不好意思,實在是找不到一塊錢了?!?/br> 在他熱切的視線里,傅禮臻往車窗外看了一眼,然后伸手推開車門:“不用找了?!?/br> 司機:“……那這三十五塊錢你拿走??!” 傅禮臻沒有回頭,他堅定地往前走,身姿筆挺。 容悄偷笑,他連手機也沒有啊……又哪里來的寶寶號。 因為逃避社交,傅禮臻態度強硬地拒絕了手機這種方便聯絡的東西,不過對于他的生活來說,有固定電話和郵箱,也就足夠了。 晚上六點,在外吃晚飯回學校的學生不少,兩個一雙三五成群,一片祥和。 “那些狗好可憐啊,剛出生還沒多久吧,現在還四月初,就這樣放在外面會被凍死的吧?!?/br> “要是一只我們還能偷摸帶回寢室里去,五只真的養不了。希望有好心人把它們帶回家吧……” “我覺得懸,都是普通的土狗,長的也不好看,誰愿意養???” 女生們面帶愁容走過,傅禮臻卻走不動路了。他不是富有同情心的人,但是在畫過那樣乖巧的一只狗后,他對于狗這種生物的好感上升到了頂點。 后面又過來一撥學生,繼續心疼:“哎,今天上午就在那里了,我還給流浪動物保護協會打了電話拍了照片,他們大概也看品種,沒來?!?/br> “它們太小了,給火腿腸它們也吃不來,真的好可憐啊?!?/br> 傅禮臻轉身,往這些學生過來的方向找過去,沒走多遠,就在學校圍墻外的花壇里看到了被三三兩兩學生圍著的紙箱,還有學生的驚呼:“這一只是不是要死了啊,我的天!” 有人退了出來,步履匆匆與傅禮臻擦肩而過,自己無能為力也不忍再看了。 仗著身高優勢,他不需要擠到最前面就能看到狗狗的狀況,七八天大的小狗還未睜眼,拱著身體往對方身上擠以取得更多的溫暖,只有一只獨自躺在外面,一動不動,箱子邊上還掛著一條薄紗的圍巾,大概是某個女生不忍心給蓋上的。 “快上課了,走吧走吧,看了也沒用?!?/br> 人又走了幾個,傅禮臻擠到最前面,蹲下了。 他在猶豫,容悄看得出來。 其實她也在猶豫,雖然很想鼓勵他順從心意把狗養起來,但又害怕這樣小的狗養不活,最后傷心難過的還是他自己。 傅禮臻伸手把被人撩起的圍巾拿起來,重新蓋在小狗的身上,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膚色和涉世未深讓他顯得比實際年齡小很多,模樣瞧著與這些學生像是同齡人。 “同學,你這樣蓋它們會不會透不過氣???”有人擔心地問。 傅禮臻搖搖頭:“薄,沒事?!?/br> 說完后他仿佛下定決心似的站了起來,離開人群往外走,他還要上課的,不能再在這里待下去了。 只是他離開的腳步越來越緩慢,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容悄無奈地笑了:“喜歡的話,就養吧?!?/br> 心里的決定得到附和,傅禮臻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回過頭去,把紙箱抱了起來,同學們眼中有驚訝,也松了一口氣。 他抱著箱子走出來,快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又有點兒茫然了,這么小的狗,他真的能養活嗎? “先去寵物醫院?”容悄建議,如果等傅禮臻上完課,也不知道小狗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傅禮臻采納了她的建議,立即打車讓司機去了最近的寵物醫院,從他手里接過紙箱的時候,護士臉上的驚訝都收不起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把流浪土狗的小狗崽送到醫院里來。 不過她也沒廢話,只是請傅禮臻在外面稍等,就把箱子抱了進去。 傅禮臻坐在長椅上,雙手交握著,眼瞼半垂。 小狗死了一只,其余四只的狀況也不大好,醫生把它們放在保溫箱里,朝護士點了點頭,后者立即會意,往傅禮臻在的位置走過來。 “先生,這么小的狗不好養活,您是要自己拿回去養嗎?” 傅禮臻看著拿出來的那只小狗的尸體,有點兒難過。 護士又問了一遍,他才回過神,搖了搖頭。 “那……”護士為難了。 “你們幫我養一段時間,我出錢?!边@些狗還這么小,如果醫生愿意養,成活率肯定比在他手里要高,他快速地看了護士一眼,“可以先交錢,我有?!?/br> 護士立刻笑了,請他去收銀臺:“那好的,這樣,我們幫您養到足月,然后您在自己回來領好嗎?這邊結一下賬?!?/br> 刷卡的時候護士沒有手軟,一下子劃走了小幾千的喂養費,傅禮臻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依然擠在一起的小狗,留下自己的聯系方式后轉身離開了。 從醫院出來已經快八點了,那堂課是徹底被他放了鴿子,估計他家里的電話也要被F大學院的老師打爆了。 他幾乎可以預料到林玉氣沖沖的到來,又或者過來的直接就是那個穿綠襯衫總喜歡打紅領帶的王醫生。 不過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氣,現在暫且不去想這些糟心的事情。 這個時候街上沒什么人,傅禮臻走到路燈下等車,耳邊什么聲音也沒有。 “你……在嗎?” 中氣十足的聲音立刻響起:“在?!?/br> 跟她說話比和其他人交流要輕松很多,不用看著她,不用費神去聽她話里的意思,不用去想自己說出來的話對不對,傅禮臻不知道為什么這只啰嗦又好脾氣的鬼要一直跟著自己,但算上今天,她在各種意義上已經第三次幫到自己了。他應該感激,或許也得把態度放的稍微友善一些。 “剛才,忘了跟你說謝謝?!?/br>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