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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走到一個臥室,關上門才接電話。 吹風機的聲音停止,沒多久向知緩走出來,便看見石可萱一個人喝著酒,明顯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樣。 向知緩在她身邊坐下,“想說什么?” 石可萱把啤酒握在手里,來回搓著,微抬著頭,進入自己的回憶,向知緩知道,自己又有一個睡前故事聽了,她隨手從一旁拿了一袋小零食。 “其實之前我不想進賀凡雅工作室的,但我那時實在太著急了,當時只有她愿意簽我,我只好答應,因為我需要錢,準確來說,我每時每刻都需要錢?!?/br> “誰讓我有個喜歡打麻將的媽呢?!笔奢嫜銎痤^,想把眼淚收回去,可眼角還是溢出了淚珠,“她經常一打就是幾天幾夜,一夜就能輸幾大千,我爸所有的積蓄都被拿去給她還債了?!?/br> “我們勸她不要去打,不要去打,再打這個家就毀了,可她著了魔一樣,非說自己會贏,完全不管這個家,我爸不給她錢,她就哭,就動手,抓得我爸臉上脖子上都是痕?!?/br> “去年,我爸把房子都給賣了,一家人擠在不到五十平米的破出租房里,原本好好的日子,就那么沒了,但她無所謂啊,她的眼里她的世界里只有麻將了,哪管其他的?!?/br> 石可萱苦笑一聲,喝了口酒,“就在剛才,她又沒錢了,逼我打錢給她,我要打拼一個月的錢,她一個下午就能給我輸光?!?/br> 酒,不知不覺中已經喝完,她手上一用力,瓶子就癟了進去,“說句不孝的,每次被她催,我都忍不住想,她哪天要是猝死在麻將桌上就好了?!?/br> 聞者嘆息,向知緩搖了搖頭,還是那句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就看誰家的更難念了。 “可是你爸為什么不離婚?你為什么一定要打錢給她?” “說到這個,”石可萱頓時笑得更苦了,“以前我爸困難的時候,是我媽陪著他一路走過來的,他不舍得丟下她,如果離了婚,她哪來的錢去賭,到時欠了債,肯定被別人給逼死?!?/br> “至于我為什么給她打錢?”石可萱眼眶滿是淚水,下頜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因為我爸啊,我爸還在她身邊,不給她錢,她就拿我爸撒氣,我報警,結果我爸自己說沒事,讓警察走了,我能怎么辦?我不能不管我爸啊?!?/br> 石可萱放下酒瓶,雙手掩面痛哭。 向知緩嘆了口氣,不知道說什么,只能安靜地等她自己平復一下情緒。 過了一會兒,石可萱直起身,抹了抹眼淚,破涕為笑,“說出來的感覺好多了,以前我一直壓在自己心底,也沒個人可以傾訴,謝謝你愿意聽我講?!?/br> “你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一個無底洞而已,你還是得從根本上解決?!?/br> “嗯,我會想辦法的?!笔奢媾e起酒瓶,“來,干!” 她仰頭倒酒,啤酒瓶里卻只落下幾滴。 “你都喝完了,”向知緩把自己的遞給她,“我的還沒喝過,你喝吧?!?/br> 石可萱表情出現一瞬間的僵硬,她搖了搖頭,“本來就是帶給你的,我怎么能一個人都喝掉,叨擾了你這么會兒功夫,還喝你的酒,多過意不去?!彼沽吮?,“我就以水代酒了?!?/br> 向知緩端著酒瓶,遲遲沒動,石可萱的心幾乎吊到了嗓子眼,卻見她微微一笑,說:“干,祝明天會更好?!?/br> “明天會更好!” 酒瓶和玻璃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向知緩仰頭一口氣喝了半瓶。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向知緩站起來,“我上個衛生間?!?/br> 她剛走幾步,腳步突然一晃,整個人重心不穩歪歪倒倒,她的手指放在太陽xue上,緊皺眉頭,幾秒后,人就往沙發上栽了下去。 “向知緩?” 石可萱推了推她,確定她沒反應后,松了口氣,她蹲在沙發旁邊,看著向知緩的臉,落了幾滴淚,“對不起,你知道我的家庭情況了,我要紅,我要賺錢,我沒有別的辦法,你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石可萱咬了咬唇,發了條短信出去,收到回復后,她站起來,可一瞬間忽然天旋地轉,她以為是貧血的原因,可朝門口走了幾步后,眼前徹底一黑,整個人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聽到動靜,躺在沙發上的向知緩睜開了眼。 她坐起來,看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石可萱,淡淡地開口:“不會原諒的?!?/br> 處在深淵里的人,總是想著把別人也拖進深淵,以為踩著別人,就能獲得解脫,可一個不小心,只會墮入更深的黑暗。 向知緩走到她身邊,從她口袋里拿出手機,有密碼,但她很快算了出來,解鎖后翻了翻短信、微信,看到了她和翟昆的來往聊天記錄。 她剛查看完,門響了。 第044章 把聊天記錄拍下來后, 向知緩將手機塞回石可萱的口袋里,隨后把石可萱扶到沙發上, 翻了個身, 讓她面朝里面。 門又被敲了兩下,來者顯然不太耐煩,向知緩走到門口,逐漸將門拉開,而她則站在門背后。 一雙男人的腳邁進來,步伐略微猶豫,似乎是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女人, 他才放心走進來, 向知緩立即把門關上。 聽到關門的聲音,翟昆轉身, “石可……”他睜大雙眼, “向知緩?!” 向知緩笑了笑,“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翟昆指了指沙發上的人, 又指了指向知緩, “怎……” 不等他說完, 向知緩突然一個高抬腿,用膝蓋頂在了翟昆的小腹上,翟昆痛呼一聲捂著肚子,立即向后退了幾步。 他不禁回想起上次被向知緩的拳頭支配的恐懼。 向知緩笑意吟吟地朝他走來,翟昆舉起爾康手,“我們有話好說, 有話好說?!?/br> 然而向知緩腳步不停,翟昆退無可退,強行提起氣勢,“向知緩!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要是敢對我怎么樣,你以后吃不了兜著走!” 這向知緩還真了解過,翟家是干影院的,在全國多地擁有院線。 楊夫人告訴她的消息,翟家就翟昆一個男丁,上面三個jiejie,獨得祖母恩寵,因此從小被慣得游手好閑,無所事事,三十好幾的人,從來沒做過一份工作,一直揮霍著家里的錢財,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 “聒噪?!?/br> 向知緩走上前,一個手刀在他頸外側劈下去,這個地方因為頸動脈、頸靜脈和迷走神經受到打擊,翟昆當場失去知覺,暈了過去。 通過這兩人的聊天記錄,向知緩對他們的計劃了如指掌。 石可萱給她下迷藥,在她昏迷后,開門讓翟昆進來,石可萱自己離開,而后賀凡雅會過來,結果不小心撞見向知緩勾引自己的男朋友,看見兩個人衣衫不整的香艷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