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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院里伺候的?!?/br> 蕭如初點點頭,道:“可有什么事情?” 白山道:“四少爺著小人過來問一聲,三少夫人今日可是要回蕭府去?” “正是,”蕭如初又道:“四弟有什么事么?” 白山道:“四少爺說了,倘若三少夫人回來時,路過春涿頭,麻煩您幫忙捎一樣東西過去?!?/br> 蕭如初略一思索,道:“這不成問題,是什么東西?又要送給誰?” 白山連忙道:“那東西不在這里,擱在馬車里呢,小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四少爺原本要親自過去的,但是他今兒起晚了,又說困乏,不愛動,小人這馬車都備好了,如今想三少夫人既然要去,便要來煩擾您一聲,春涿頭那里有一個莊子,叫梅莊,您只管將那東西交給莊子里的主人便是,他們都是知道的?!?/br> 蕭如初想了想,這才笑道:“四弟的好意我領下了,東西我會替他送的,還請你幫忙轉告一聲謝才是?!?/br> 那白山連忙應下了,道:“三少夫人客氣了,小人定然會替您帶話給四少爺的?!?/br> 他說著,又道:“馬車待會便過來,請三少夫人稍待片刻?!?/br> 蕭如初點點頭,忽而又笑著問一句:“白雀是你什么人?” 那白山一愣,連忙道:“她是小人親meimei,也在唐府里做活兒,三少夫人認得她?” 蕭如初笑道:“見過幾次,是個好姑娘?!?/br> 白山樂呵呵地道:“哪里,三少夫人謬贊了?!?/br> 嘴里這樣說,臉上的表情卻是極其高興的,白山笑著同蕭如初告辭,便從角門里進去了。 待了進了門后,沒走幾步,卻見游廊廊柱旁靠著一個人,白山連忙緊走幾步,輕聲道:“四少爺?!?/br> 那人果然是唐懷瑜,他抬起頭來,往這邊看了一眼,道:“走了?” 白山回道:“是的,小人已經向三少夫人說清楚了,少爺放心便是?!?/br> “嗯,”唐懷瑜點點頭,不由打了一個呵欠,道:“那便回院子罷,倒省得我出門了?!?/br> 白山跟在他身后,兩人一同往西廂院子去,沒走幾步,他便聽見唐懷瑜輕巧笑了起來,聲音有些模糊:“三哥的運氣一向不錯?!?/br> 白山沒聽清楚,有些茫然地啊了一聲:“少爺說什么?” 唐懷瑜卻沒再說話,一主一仆便去得遠了。 再說蕭如初幾人在角門外面等著,果不其然,不多時便來了一輛馬車,只是遠遠看著,倒不像是唐府的,那車在角門跟前停下,趕馬車的老伯跳下去,拍了拍衣擺,和藹問道:“可是唐府的三少夫人?” 玉露道:“正是呢?!?/br> 那老伯笑笑,趕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四少爺吩咐老漢過來此地,三少夫人請上車,這時間眼瞅著不早了,再晚些,只怕日頭就大了哩?!?/br> 蕭如初道了謝,玉露便趕緊與那老伯一同把禮品都搬上車后,待一應事情收拾妥當,蕭如初與玉綴玉露上了車,那老伯在馬車前坐下,和氣問道:“夫人可坐好了?” 待玉露答了,他這才舉著馬鞭輕巧一甩,吆喝一聲:“走了?!?/br> 馬蹄聲嗒嗒,車輪轔轔駛過青石板路面,發出一串細碎的聲音,馬車載著幾人,繞過唐府宅子的拐角,經過正門,往街上去了。 方才坐定,玉露便咦了一聲,道:“小姐,這里有個包袱?!?/br> 蕭如初接過來,借著車簾下的光一看,果然是個靛青色的小包袱,仔細捏了一下,約莫是一本書的形狀,遂道:“這或許就是四弟要托帶的東西了,待路過春涿頭時,請老伯停一停,把東西送過去?!?/br> 玉綴連忙讓玉露掀開簾子,又仔細叮囑了那老伯,請他千萬不要忘記了,繞路去一趟春涿頭,趕車的老伯聽了,爽快應下了。 唐府的宅子就在洛京的正中央,風水好,周圍也極其繁華,左右便是東市西市,此時正是暮春與初夏交接之際,早上涼快,還有幾分寒氣,路上的人也不多,東市街上的檔位都早早開了,包子鋪粥舍茶樓一類的店,更是有不少客人,吆喝聲此起彼伏。 玉露很少出府,聽著外面那熱鬧的人聲,便有些坐不住,眼睛一個勁兒往飄忽不定的車簾子下邊瞅,恨不得一把掀起來往外邊看。 瞧她那副模樣,玉綴便促狹笑道:“你是怎么著?屁股上長了釘子?” 玉露臉一紅,反問道:“你就不想瞧瞧么?” 玉綴道:“我不想瞧?!?/br> 玉露噎住了,又轉頭問蕭如初道:“小姐呢?小姐定然也想看一看的?!?/br> 蕭如初遂笑道:“你想看,掀起車簾看一看便是,我跟著你也長長見識?!?/br> 玉露脆生生地應了,這才喜滋滋地將簾子掀起一些,明亮的晨光從窗口處照進來,馬車內瞬間就亮堂起來,清風送過,倒叫人心中舒暢了不少,就連馬車內部都不覺得如何逼仄了。 待馬車駛過東市,從東城門口出去了,老伯朗聲叮囑道:“夫人可要坐好了,這邊的路不平,仔細別磕著哪里了?!?/br> 玉綴連忙應下,果然出了城門,沒走多遠,馬車便開始晃悠起來,再不如之前那般平穩,磕磕碰碰的,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顛作一處了。 玉露臉色有些發白,還不忘關切道:“小姐,您沒事吧?” 蕭如初搖搖頭,見她神色萎靡,便伸手把車簾兒打起來,用繩扣別住,陽光落進車里,側頭看過去,只見路旁開了大片大片的油菜花,蜂飛蝶舞,香氣熏熏,好一番田園春景。 一道河流蜿蜒流過,水波粼粼,仿佛灑了一把碎金似的,河岸邊生著幾株杏樹,開了滿樹,杏花如雪,有漁人正靠坐在樹下,斗笠微垂,神態懶洋洋的,悠然自在地垂釣,不遠處的山坳下,有炊煙裊裊升起,伴隨著雞鳴犬吠,遙遙傳來,甚至能聽見孩童的嬉笑聲音。 蕭如初盯著大片的金色油菜花,聽那流水聲,雞鳴聲,不由便有些走神,直到遠處傳來鐘聲杳杳,玉綴好奇開口道:“那便是大悲寺了么?” 蕭如初猛地回過神來,順著小小的車窗口極目望去,只見遠處群山中,樹木掩映間,果然有一座寺廟,山尖建了一座白塔,那蒼蒼的鐘聲正是從那一處地方傳來的。 馬車繞過山腳,陽光便消失了,眼前的光線一暗,同時屬于早晨特有的清新空氣襲來,寒涼如水,讓人猛然打了一個激靈,過了好一會,蕭如初的眼睛才適應了眼前的光線。 她神情似有惘然,慢慢地道:“或許吧?!?/br> 第21章 馬車就這樣行駛了小半個時辰,蕭府原是在洛京郊外的一個鎮子上,叫平陽鎮,眼看著那鎮子快到了的時候,趕車的老伯忽然一拍額頭,連忙向蕭如初歉意道:“夫人,實在是對不住,老漢忘了繞路去春涿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