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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杳噓聲是怕陛下吵到好不容易睡著的兩只,可鄭衍死死盯著趴在皎皎膝上睡的那只,立馬就想過去拎起丟開。 憑什么這只狗都能有如此待遇,可他想枕卻從來沒有成功過。 嫉妒使皇帝變得丑陋。 第53章 鄭衍并沒有讓內心的丑陋, 影響到皎皎所喜歡的這張容顏。 在阮青杳捋了捋小白白的白毛毛后抬頭看來時,他微微笑著,將自己擺到了最好的一處角度。 果然皎皎略有貪戀的盯著他看了兩眼后,就朝宛菱冬芙招了招手。 兩人便上來輕手輕腳抱起兩只,將大小白白挪去了它們的小窩。 兩只狗狗吃得多, 比剛來景安宮時胖了不少, 抱起來都覺得有些重了。宛菱低頭與驚醒的大白白對視了一眼,突然發覺近來她都是在幫娘娘看管狗狗。跟最初調來景安宮時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不過這也是因為她們的娘娘隨和, 不苛責宮人。小事上大多時候不怎么需要她們伺候, 處理宮里各事中公正不偏袒。 這景安宮的日子, 過得真有點舒服啊。 在看不見兩只狗后, 鄭衍的心情又恢復了晴亮, 見皎皎走來便伸手牽住她, 絲毫不覺得自己淪落到以美色爭寵的地步有什么不對。 “陛下今天好像很開心?”阮青杳晃晃手問道。 蓋一條被子的人,心情愉悅的時候,就算是一根頭發絲都能瞧出來。 鄭衍點頭:“嗯, 帶你去一個地方?!?/br> 阮青杳隨陛下坐上御輦,才得知陛下原來是要帶她去看一株花。 “那花有何奇特之處么?”阮青杳好奇。 “今日花開了?!编嵮芸粗?,也不知道小姑娘是否還記得, “正因為此花花開隨性,毫無規律, 所以極難一見?!?/br> “哦?例如百年一回?”這聽來確實新奇,阮青杳認真思考了一下問。 話本里頭,對于一些奇特的事物, 就總喜歡用這樣夸大其詞的稱綴。 例如,百年難得一見的,相貌俊美的陛下。 唔,不過這句屬于事實。 鄭衍見皎皎支著下巴盯著他傻樂,也不知道腦袋里頭又在想什么了,指背敲敲她腦門說:“那倒不是。其實近年內就剛開過一回?!?/br> “什么時候?” “在當初召你進宮的那一日?!编嵮苄?。那時候的小姑娘膽子可小的很,縮成一團生怕他吃了她似的。 不過等真吃了之后,反總大著膽子來撩點他的火,還常不自知。 阮青杳一想,那日她回去就病了,實在無法分享陛下的愉快。不過見陛下那么高興,肯定不止是因為能看到一朵不常開的花而已。 一問,才知道原來那花開能夠帶來福昌運德。國運昌盛啊,那還真的是一個好兆頭。 “我今日也正巧收到了定王的來信?!编嵮艿?。 他封后大婚之時,謝卿當時派人送回了賀信簡禮。說他這大婚成的太快太無征兆,一時之間無法趕回,也來不及仔細籌備,只好先欠著大禮。 鄭衍嘴角勾起,今日送來的便是那大婚之禮了。 南方氣候怡人,城鎮大多富庶,但也仍有窮貧之地。那處十余山鎮,只以水道與外界往來,進出極其不便,偏弛汜兩河隔著的山口兇險狹窄,走水道也很是不易。他曾前往過一次,不忍見百姓貧苦。而當地氣候使然,產糧極豐富,也是礙于水道難以糧運。 一直以來,他與謝卿都想要打通河道,使弛汜兩河貫通。但那一帶山勢河道情況復雜,這難題放著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去年冬日,定王再途徑那處時,終于尋見方法。眼下更是已打通河道,今早傳來的喜訊便是此事。 這么件大婚之禮,怎么會不高興呢。 步輦入了宣和宮,鄭衍緊拉著阮青杳的手爬上了聽風閣。那朵花就被放置在最上層,日夜由宮人們看守管護著。 陛下說平日里不開的時候,不過一個小小的骨朵,平淡無奇。但當阮青杳看到眼前綻開的這朵花時,卻覺得有些難以想象它平淡無奇的樣子。 “好漂亮啊……陛下它是會發光么?”面前正中開放的花朵實在太矚目,只一眼皎皎的目光就被吸引去了。 她松開陛下手走到花前,背手彎腰,歪著腦袋左邊看看,右邊瞧瞧,不自覺放緩了呼吸,生怕驚擾了。纖細莖葉上,花瓣白凈無塵,玉石般的純澈,一片片薄薄的,可瞧上去一點都不脆弱。 走近了,她才發現那不是花在發光,而是窗口陽光落入其中,四散閃耀著,就像是珍珠寶石一樣。 阮青杳不知的是,正在看花的她,眼中也是閃閃耀耀的。那圍在前頭,看得專注,感嘆著又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將鄭衍的記憶拉回到了當年在攝政王府的時候。 那個小小的皎皎,也是這樣小心地圍在前頭看著。 謝卿當年回京時帶回了此花。他聽說之后有些好奇,一回便出宮去了攝政王府。 當日攝政王府也來了好些人,小姑娘是跟著阮毅來的。桌案上放著的花骨朵被眾人圍看,她小小一只擠不進前頭,后來阮毅抱起她遠遠看了眼,也就離開了。 之后他也獨自盯著瞧了一會,但不開花的骨朵普普通通的,多看幾眼也就沒了意思。就在他進了內間休息時,這個小姑娘不知怎的,趁人不注意竟又偷偷摸了進來,跑到前頭踮腳扒著桌沿看。 他聽見外頭有女孩子悄悄說話的聲音,遂起身在內間偷偷看了半天。 看著她那小小個頭,小心翼翼的模樣,他總有種如果出聲會把人嚇哭的預感。 現在回想一二,當時大概還想看看那傻兮兮的小姑娘,可以獨自對著一朵花說多久的話。 小姑娘說想要看一眼花開的樣子,便扒著桌角在跟那花骨朵打商量。 好聲好氣,軟軟糯糯的,還拋出了好吃好玩的,還有她寶貝的小玩意做誘惑,可惜那花骨朵都無動于衷。 聽到后來他都快忍不住笑意,阮毅那樣的人,怎么會有如此單純傻氣的姑娘。 等到小姑娘說累了,花花倔強,還是怎么哄也沒有用。她似乎有些脾氣了,鼓著腮幫朝花花吹了口氣,可骨朵兒卻依舊不給面子,連顫都沒顫一下。最后放棄了的小姑娘一臉失望地轉身走了。 可就在她轉身跑開之際,他親眼看到了那花一顫,徐徐綻放開來…… 許是花開一瞬太過驚艷,以至于那個小姑娘的模樣,也與花一同烙在了他的腦海中。 阮青杳在聽陛下說起往事的時候,一開始還有些吃味,想著陛下原來那么多年以前,還將其他的一個姑娘記得牢牢的。 因為陛下說起時沒有點明,阮青杳也不知陛下口中那個傻里傻氣的小姑娘是自己。 還是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