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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了不再多說的含義,還在纏著喋喋不休贊美著大夏風光。 “大夏國可美了,我們一路,看到好多地方,都很漂亮!” “隔幾個城鎮,就有大不一樣?!?/br> “但比一比,還是都城最熱鬧。而且比我們烏古的都城要大?!?/br> 烏古國使者前來,入境給了關碟放行,但一路上還是以護送為名監盯著的。即使如此這行人都能玩得這么盡興,碰見感興趣的就流連停駐,把正事給忘了。 心這么大,也難怪一家子當初連王位都被人輕而易舉給奪了。 不過身為大夏子民,聽見如此夸獎,心里還是很舒服的。鴻臚寺卿呵呵笑道:“王子的漢話說得真好?!?/br> 阿淇卜被夸,有點不大好意思,搓掌解釋說:“我從小就仰慕大夏國,所以有學習。在我們烏古國,許多人都會說漢話?!?/br> 鴻臚寺卿點頭。也是,冊籍上記載,烏古國曾經附屬我國時,就幾乎人人會點漢話。 不過他還要將安置好使者一事擬折上奏稟明陛下,無暇跟他繼續閑聊下去。 鴻臚寺卿這回說的直白,阿淇卜總算聽懂他還有事要忙。目送鴻臚寺卿離開后,他跟著前頭引路的官員走著,東看西瞧,突然忍不住問他:“一會我可以去城里逛逛嗎?都城好大!好熱鬧!” 王子滿心期待,結果得到了委婉的否決,頓時有點懨懨。木素在他后頭輕慢腳步跟著,見狀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因為晃動了上身環飾又發出一陣清脆響聲。 引路的官員不自覺看了她一眼,走到哪聲音到哪的女子,面紗雖遮去了面容,但無疑是個美人。裝束跟后頭的婢女隨從不一樣,應是個舞姬。官員又將視線移往另一邊,是一個塊頭極為壯實的大漢子,然而面相憨厚,自進來后就目不斜視。只是看著那比他大腿還要粗的小臂,官員暗暗收回了視線。 看起來很唬人,不奇怪烏古王子要帶上他作護衛。不過,這些蠻人都吃什么長的? “這可不能吃,會壞肚子!一會讓宛菱給你們拿大rou骨好不好?”阮青杳一手端著碗高舉,一手點了點小白白嗅動的鼻子。 天有些熱,槿蘭殿的茶點也每日做了更換。玲瓏晶透的小碗里,盛著的是冰過的涼奶糕,凝成凍狀淋了層香甜的蜜。 阮青杳捧過碗的手,很冰,小白白立馬甩著腦袋收回了直立起搭上來的前爪,沖大白白跑去。大白白見了,起來挪了挪讓出了半張小墊子。 來討要的小東西跑開了,阮青杳總算能安心地開始吃茶點,奶糕入口即化,甜而不膩,是這幾日中最合她心意的了。 她想了想招來宮人,讓去長公主宮里問一聲,皇姐的身子能否吃這種涼點,若可以就送一份去。 宮人應是,退出時正見到陛下來了,退一旁垂首行禮后再離去。 “陛下?!比钋噼貌懦缘粜“胪?,見到陛下便端著碗就迎了上來。她見陛下鬢間似有薄汗,踮起腳將冰碗壁在陛下臉上貼了下,問,“陛下熱不熱?” 小姑娘穿著輕薄,走動綢裳如水般晃蕩,遮掩處若隱若現,一抬起碗,寬袖更是貼著手臂滑下了大半截,露出比奶糕還白嫩的細胳膊,鄭衍道:“本來不熱,看到了皎皎,便有一些?!?/br> 阮青杳愣了下才聽懂,頓時瞪了陛下一眼,抱著碗背過身整理了下袖子,然后兩大口就將剩下的涼點吃完了。 “陛下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美味的食點,才不能分享給不正經的人。 小姑娘背著他好像氣鼓鼓的,耳背卻一片紅,鄭衍眼中笑意更深。大小白白被這邊動靜吸引,兩顆腦袋抬得高高好奇著要過來瞧。宛菱招呼宮人們,忙將兩只抱下去吃rou骨頭了。 鄭衍上前攬住人,想到什么問她:“今天也去過皇姐那了?” “嗯?!比钋噼命c點頭,盡管陛下不正經,她作為一個正經的皇后,是不會使小性子不搭理陛下的。她將碗擱在陛下的大掌中,說道,“皇姐她精神很好,陛下不要擔心?!?/br> “今兒還把大白白跟小白白也帶去了。兩只小東西毛毛長,沒敢離皇姐太近,就讓它們跟豆子玩?!笨蓻]想豆子膽子比大小白白還要慫,看到兩只毛毛膨脹的狗狗就光知道躲。最后鉆進長公主懷里嗚嗚叫就再不肯出來了。 鄭衍聽她興致勃勃地在那說著,說到好笑之處便掩著嘴眉梢飛舞,滿滿的活力與靈動,他別提多踏實安心了。 就是這樣,皎皎喜歡的,她便能有,不需要去羨慕什么。 當初怕小姑娘進了宮會覺得被梏著,不自在,失了靈氣與笑靨。但看起來是無需擔心了。 這朵花開得正嬌艷,亦是他辛勤澆灌的功勞。不過看著皎皎談論狗狗時的模樣,鄭衍忽然有些好奇地將視線移到了她纖瘦的腰身上。 這里的澆灌似乎沒有什么反應。 不過就皎皎這小身板,鄭衍也覺得此事尚早。 根本不必著急。 …… 阮青杳怕會打擾皇姐休息,所以也并不常往那邊跑,一般都隔上個幾日。這日,也因陛下接見了烏古使者,晚上宮中會有設宴,所以沒抽出身來,依舊只派人去問了皇姐安。 槿蘭殿內,宮人們團團圍著,伺候她披著鳳服,挽鳳髻施描濃妝。 阮青杳端著一動不動任她們忙活大半天,一面對著鏡中的自己瞧,越發覺得里頭那人不是自己。 好在她抿了下嘴,鏡中人也學著她動作,蹙蹙眉頭,里頭的也皺了眉頭,表明不是旁人。 這妝就似當日大婚時一般,不過好像比那個更嚇人一些。不是妝容畫得嚇人,而是若她看向別人時,別人會怕,特別有威懾之力。 一如陛下對著旁人不茍言笑時那樣。 阮青杳忍不住輕碰了碰眼角,對著那斜挑的眼尾比劃了下。相比起來,大婚那時候畫得還更顯溫婉柔和一些。 她是不是從沒比此刻的樣子更像一個皇后。 阮青杳正默默地想,忽見鏡中照出了陛下的身影。 “陛下?”阮青杳想回頭,但鄭衍輕搭上她肩頭制止。他看著鏡中明艷不可方物的他的皇后,柔了眉眼,移不開視線。 阮青杳見陛下鏡中的視線一直盯著她瞧,有點不自在,抿著唇舔掉了一半口脂,問他:“陛下,會不會太凌厲了?” “不會?!编嵮軗u頭,取過眉筆微彎了彎腰,湊在皎皎臉龐咬耳朵,“但是太美了,不舍得被別人看見?!?/br> 阮青杳臉頰一燒,正想嗔怪幾句,卻發現宮人們不知什么時候都已經退出去了。 于是便暗暗接下了陛下的稱贊,心里美滋滋的。 眼見著陛下在她眉間,輕輕落了筆細細描繪,她忙道:“陛下不要把我畫得太兇了?!?/br> 鄭衍停筆思索:“皎皎太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