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上已經吃了不少,但她還是禁不住舔了下唇。以前每回吃蓮花糕時,吃幾個她都總覺得不夠。沒想到有一天她能夠與這么多的白玉蓮花糕面對面。 桌子上三大食盒里的糕點,仿佛無窮無盡一般。阮青杳有些受震撼,此時皇帝陛下在她心里,更像一個下凡派送糕點的天神了。 許氏扶了下頭:大概是只有這種糕點了,為圖省事全放進去而已,不可能不可能…… 阮青杳高興過后,意識到這么多白玉蓮花糕,她一個人也吃不完。若是擱到明天,即便不壞也沒最初的那個味道了。 于是只給自己留下一層,將剩下一些分成三份,說著給娘親爹爹還有兄長們的,特地只挑了兩塊小的給小麟,免得他多吃壞了牙。 剩下的一些,讓半杏拿去分給小丫鬟們嘗。 “謝姑娘!”半杏得知也有份,笑嘻嘻接過,正要拿去分時,視線在阮青杳身上一頓,突然愣住,才發現有哪兒不對。 “姑娘,你今日出門披的斗篷呢?怎么變成了這件?” 今日她親手伺候的穿戴,顯然并不是姑娘身上的這件披風,這不像姑娘的斗篷有那么多柔軟的毛毛,而且還大了一些,不管用料剪裁還是紋繡看上去都要貴重不少。 許氏聽了也看去,神情僵住。 因為兩件的顏色很相近,容易讓人一略而過,厚大的披風整個垂掛在阮青杳身上,也瞧不出樣式來。況且之前一個光顧著食盒,一個又光顧著心緒不寧了,壓根沒留意到。 阮青杳被提醒,低頭一看才后知后覺想起來:“啊糟了,忘記還給陛下了!” 許氏:…… 許氏最后離開時,心情沉沉,只覺得自己腳步都是輕飄飄的。并讓人留意,兩位少爺若是回來了,就讓馬上來見她。 她眼下再去回想,先前傅公公說過的話,看過來的眼神,欲言又止的笑容,原本不明白的好像一下全懂了。 還有關于皇上幾次的舉動與態度,今日的神情,不通也全通了。 而且不管皇上這些舉動代表了什么,她的猜測是對是錯,她離開前仔細觀察了皎皎,確定這丫頭明顯是已經開了竅,卻還不自知呢! 女兒的這一份兒女情懷,擱誰那都好,可那人是皇上啊,不成的。 唉,這要如何是好…… 阮致淵和阮澤塘不久便回來了,得知阿娘找他們,便亦是揣著兩副心事重重的面孔直接過去了。 直到夜幕罩下都沒離開。 阮青杳因為得了這么多喜歡的白玉蓮花糕,就連晚膳都不樂意用了,坐在桌前一口口往嘴里塞,然后滿足的眉眼彎彎。 雖然已經分掉了許多,可一層食盒里的分量,還是特別多。她分的時候本想將這層也分掉些,可最后沒舍得。等吃起來,才發現太多了。 盡管有點撐了,阮青杳嘴還是沒停,誰讓她忍不住呢。 又一口在嘴里化掉的時候,她心道,皇上真的是很好的皇上呀。 雖然說之前接觸的陛下也很好很和氣,但好像今天的陛下,好得與以前不大一樣。 時不時會對她笑,又特別隨和親切,還與她開玩笑。 像是…… 阮青杳筷子在食盒中戳了一下,連帶著底層食盒稍稍一挪,突然發出了與什么碰撞的聲音。 她定睛看去,竟發現食盒邊角竟還放有東西。 取出一看,是個小小細長的小盒,因為塞在底下,所以一開始沒有發現。 阮青杳打開一看,竟見里頭躺著一支樣式精致工藝精細的白玉制小哨。 小小巧巧的,特別好看,一下就吸住了她的視線。 不過食盒里,為什么會有支小哨,這也是送她的么? 阮青杳蹙眉疑惑,可皇上怎么會知道她喜歡小哨這種小玩意? 她正擺弄著小哨,忽然在邊緣處摸到了一絲不平整。 轉過來一看,發現上頭還刻著兩個小字。她靠近燈去辨認,待看清那是兩個什么字后,雙手一抖,險些失手將小哨給丟出去。 上頭的,是昌德二字。 竟是刻有陛下年號的東西,觸手溫潤的小哨頓時變得如同炭火一樣燙手,阮青杳緊張地趕緊將其放了回去。 然后盯著這細長小盒不知要怎么辦……上頭有圣上年號,當是陛下的東西無誤,但怎會遺落在食盒里呢?如此招麻煩的物什,她可不敢留著。 不過、陛下的東西為什么又會到了她手里啊。 念頭一閃,阮青杳呆了下。 又? 第19章 是夜,阮青杳對著屋內被恭敬疊置的圣上披風,還有刻有圣上年號的小哨盒子,最后就這么入了睡。 一入夢,就看見夢中那白玉小哨從盒中跳了出來,陛下的披風也如人一般立了起來,拼命追著她跑。 阮青杳被嚇得倉皇而逃! 雖然那兩件東西沒有嘴巴,可也不知從哪里發出的聲音,一直讓她站住,說她大膽,要治她的罪。 她也不知自己慌亂之中跑去了哪里,只見四周都是陌生景致,她心下不安,腳下沒踩穩,突然一個趔趄,一頭往前栽了過去。 不過她沒有摔倒在地,而是被一個人給接住了。 她還聞到了一縷墨紙香,特別喜歡。 從那人懷里鉆出腦袋來,阮青杳才發現接住她的人竟然是皇上。 而皇上只不過瞪了下眼,那白玉小哨跟披風就打起了哆嗦,嗷嗷叫著扭頭逃沒了影,別提多威風了! 解除了危險之后,她便盯著陛下看,有些發傻,還奇怪陛下為何會在這里。 陛下笑著說因為想見她,所以尋著她便來了。 她一聽,唇角便不禁揚得高高的,拉著他手,說道她也喜歡陛下,也正好很想見陛下。 還有白玉蓮花糕。 也不知這后一句怎么就順出來了,然后陛下便不見了,天上開始下起糕點雨砸她。 阮青杳從床上一下驚醒過來,坐起身。外頭天色灰黑,還蒙著一層薄薄的夜色未退。 阮青杳看了眼垂落胸前的發梢,身上的被褥,知道剛剛只是做了個夢,可依舊神色滯滯,像是沒有從中緩回來。 夢了什么她丁點也不記得了,腦中只在不?;匦痪湓?。 她說,她也喜歡陛下,想見陛下。 靜謐夜中,阮青杳仿佛只能聽到自己心跳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快,明明冬日寒夜,臉龐卻如火一般越燒越燙。 心底最深最軟的某處就這么被撥動了一下。 沉滯良久,阮青杳突然發出一聲低低嗚咽,仰頭倒下,一扯被角,把整個腦袋都給蓋了進去。 最后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怎么再睡過去的,直到清晨再次醒來,她卻已經無暇去想別的了。 半杏聽到動靜端著水進來,就見姑娘捧著一邊腮幫子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