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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br> 顏遲點頭,離開。 陸昀強迫自己收回目光,視線開始氤氳模糊起來。過了會兒,她說,“沒穿過的衣裙不用帶走?!?/br> “公主……” “你把它們收拾好,全部送到顏遲那里去?!?/br> 把沒穿過的衣裙全部全部賜給顏遲?鈴蘭遲疑著。 “還不快!”陸昀不耐煩道。 鈴蘭領命,把帶到王府里來的衣裙全部折到一個包袱里。 她要抱著包袱去拿給顏遲時,公主讓她慢著,然后公主從懷里掏出一個木牌子,放到包袱上,說:“給她?!?/br> “是?!?/br> 然而她話音才落,公主又將木牌字拿了回去,摩挲了幾下,又塞回懷里,對著她道:“去吧?!?/br> 鈴蘭知道,公主這是舍不得那塊木牌子,她記得,昨日公主說這木牌子是顏遲的,方才公主是要還給顏遲,可是又取了回去。公主對顏遲……唉。 顏遲打開門,見鈴蘭抱著一個包袱,她道:“你這是?” 鈴蘭把包袱遞給她,“這是公主讓我給你的?!?/br> “是什么?” “你自己看吧,我得回去收拾東西?!?/br> “收拾東西?” “是的,今日公主要回宮去?!?/br> “這樣……” 鈴蘭沒有多作停留,轉身而去。 顏遲抬了抬包袱,把包袱放到桌面上,解開。 一疊衣裳進入視野。 怎么是衣服? 陸昀給她這些東西干嘛?她的手蓋在錦緞衣料上。她發覺最上面的一條是她方才給她送回去的那條裙子。 “既然裙子你穿過了,本公主就不會再要它,你自己拿回去穿吧?!?/br> 她想起陸昀剛才所說的話。 她穿過,陸昀就不要了,那下面的一堆她沒穿過的為何也要給她。 她瞧著下面那堆衣裙看起來很像是沒有穿過一般,面料都還很新,也沒有多少褶皺。 應當是沒有穿過。 她將包袱系好,提起來要送還給陸昀時又突然頓住。陸昀既然給她了,她又再還回去,她肯定也不會再要。她去的話只會是白跑一趟。 算了,給她就給她吧,穿是不會穿的,但反正放在這兒又不占多大的地方。 她把包袱收進小柜子里。 她把包袱放進去后,阿貍叼著小花球跑了過來。顏遲一只膝蓋半蹲著,阿貍把小花球放到她的手里,放到她手里的時候它好像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 顏遲把玩著小花球,突然憶起來,她被陸致抓回來的那一日,阿貍叼著小花球來找她。她當時因為陸致,對它極為不喜,說出了很多傷人的話。 它雖然聽不懂,但從她的表情它大概也能猜出來她都說了些什么話,要不然它也不會那么一副委屈地要哭的樣子。 以致于到了現在,阿貍可能還記得那天她說那些話的情形,所以小心翼翼的,唯恐她又那樣對她。 顏遲摸摸它的頭,“對不起?!?/br> “喵!”阿貍的聲音脆脆的。 她把它抱到大腿上,面對著面,將小花球拋上去。阿貍飛快地跳躍起來,將小花球捉住。捉住后又叼著它送到顏遲手邊。 與它玩兒了將近半個時辰后,顏遲就將小花球收了起來。 她閑著無事,又把衣裳洗了,再打掃了下屋子,差不多就要到下午了。 下午日頭不那么烈時,她帶著阿貍去溜花園。 她給阿貍帶了一小盅水,等阿貍在園子里玩渴了,就不用回來給它拿喝水。今天阿貍吃了魚,估計是有些咸,它老是喝水。 到了花園后,阿貍不像以前那樣自己去到處跑,到處鉆,而是乖乖地蹲在小石桌上,離顏遲最近的地方。 “你去玩兒啊?!鳖佭t對它說。 它不去,就在石桌上,低著頭,用rou掌扒拉著落到桌子上的花瓣。顏遲陪著它,什么也不干,就看它一下扒拉著花瓣,一下看她一眼。 生怕她扔下它跑了似的。 突然,頭頂響起一聲尖尖的鳥鳴。顏遲昂起頭,只覺得的一個黑影躥了上去。 阿貍跳到了頭頂的棣棠樹上。 “你到樹上去做什么,快些下來,別摔了!”顏遲站立起來。 阿貍朝斜枝里去,不輕的重量晃得樹枝搖來搖去,顏遲就怕樹枝被它踩斷了它會摔下來。 “阿貍,乖,快下來?!?/br> 阿貍又是一跳,跳到了主干上,它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吱吱吱……” 是鳥叫。 幼鳥的鳴叫。 顏遲恍然明白過來,下一刻,她看見阿貍伸出爪子,要向什么地方抓去。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她愣了下,然后便高聲道:“下來!” 阿貍如同沒聽見一般,全身心都集中在了前面的鳥窩上。 顏遲轉身就要走。 果然,馬上就聽見了有什么東西落地的聲響。緊接著肩膀上一重,阿貍爬到了她的肩上。顏遲把它抱下來,放到石桌上,聲色俱厲道:“以后不能掏鳥窩,知道了嗎?” 阿貍怯怯地彈動了一下兩只耳朵。像是有點怕她現在的模樣。 顏遲放緩神色,道:“記住,以后不能去掏鳥窩,再掏,”她頓了一頓,“再掏,以后你就自己玩兒?!?/br> 大概也是知道她很生氣。阿貍討好般地過來要蹭她,顏遲不給它蹭,把它湊過來的腦袋推開,“我認真的?!?/br> 阿貍硬是要湊過來,顏遲硬是不給它蹭,得讓它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阿貍弱弱地叫了一聲,眼巴巴地看著她 ,眼瞳里聚集起盈盈水光。 顏遲受不了它這委屈巴巴的模樣,抱起它,親了一下它的額頭。 “阿貍乖?!?/br> 見她親它了,阿貍眼里的水光立刻消散,親昵地蹭著她。 “不過……” 顏遲瞇了瞇眼,仔細端詳著阿貍。 “你說,你是不是去過聚山寺?” 太像了,連去掏鳥窩時的動作都幾乎一模一樣,那種恍若情景再現的熟悉感,讓顏遲驚異不已。 她最開始見到阿貍時就覺得阿貍跟那只在聚山寺里掏鳥窩的貓很像,現在阿貍一掏鳥窩,就更像了。 那次陸致也去了聚山寺,所以可不可能是陸致去的時候把阿貍也帶去了聚山寺。 如果阿貍就是那只黑貓的話。顏遲眸光一暗,說起來,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那只黑貓。那只黑貓要是不去掏鳥窩的話,她也不會去扶鳥窩。 扶鳥窩。 顏遲忽地抬頭一看,樹上的鳥窩隱在枝葉里,一顫一顫地馬上就要掉下來一般。她無奈地敲了敲阿貍的頭,“看你干的好事?!?/br> 她把衣袖卷起來,爬上樹去。 阿貍也跟著她爬了上來,顏遲怕它上來又要去掏鳥窩,就把它趕下去,它被趕下去之后依舊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