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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之后她很少很少會想起。 “看著我的眼睛!”顧澤掐著她的下顎,不允許她的逃避,“溫蔓,他已經死了,活著的人是我,跟你一起生活生兒育女的男人是我,你的丈夫也是我,以后每一個十年都會補償你的人也是我!你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正眼看看我!” 已經將近一年的時間了。 溫蔓蜷縮著肩膀瑟瑟發抖,腦子里一片混亂的空白,直到無意中看到男人眼中的心疼,她才意識到自己臉上涼意一片。 顧澤一把抱住她的腰,將她摟進自己的懷里,指腹不斷的擦著女人的眼淚,他毫無章法的吻零散而密麻的落在她的眼睛上,“對不起蔓蔓……我不該兇你,我只是太著急了,你不知道你不接我的電話我有多著急,下次不會再兇你了,別哭了,乖?!?/br> 她不是走在外面會不接電話的女人,他派手下去查……查到那副畫,找人的手下告訴他她開車去了月牙橋。 去了郁景司死的地方。 那個男人是她心里永遠的刺,更是他永遠的如鯁在喉。 她下午就已經哭過一場了,此時并沒有哭出來,只是無聲無息的掉著眼淚,整個人看起來很疲勞。 顧澤的怒火和惶恐冷靜下來就只剩下了心疼,攔腰打橫抱起她,直接往前走了幾步就放在了那張雙人的大床上,高大的身軀跟著覆蓋了上去,輕輕的啄著她的肌膚。 “蔓蔓,”他看著她的眼睛,舌尖舔吻去她的眼淚,“別想他好不好?不要再想郁景司了,至少在我面前不要想他……偷偷的想也不要讓我知道,我會吃醋,嗯,你想他我會吃醋的?!?/br> 那個男人活著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放在眼里,比感情還是比手段他都絲毫不畏懼,可是他死了。 他再無所不能,能拿一個死了的人怎么樣? 他一點bànfǎ都沒有。 只能嫉妒得發狂。 他開始切身的體會到那些他抹不掉的過去里存在的女人對她的傷害,他要怎么才能抹去? 他突然想起她曾如潑婦般的發過一次脾氣,砸東西,罵他,把他關在門外不準他進門,那些只有市井女人才會做的事情。 他當時只是漫不經心的淡淡的想,所謂名媛也不過如此。 她做過一次,也只做過那么一次,他想不起來她砸了些什么,罵了些什么,到底是因為什么爆發他也不記得了。 他只記得她當時的眼神,失望到極致的絞痛,她忍不下去沒有bànfǎ發泄,所以只能選擇用她所受的教育里最不屑的方式。 怪她太過柔弱又要愛上他,那時他隔著一張門聽她哭得厲害又不肯開門,是這樣想的。 男人的手指力道失去了控制,幾乎要生生的嵌入她的血rou。 愛情里的苦都是自作自受太過蠢笨。 如今顧澤抱著懷里的女人想,怪他做盡了傷害她的事再來愛上她,所以只能雙倍的承受。 她當初的痛,他如今的疼。 溫蔓睜開自己的眼睛,她伸手撫摸著壓在自己身上男人的臉龐,顧澤握著她的手親吻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吻著,到掌心的時候舌尖舔吻,這樣的姿勢帶著一種虔誠的摯愛。 “你吃醋?”她看著他的動作,沒有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只是這樣問道,“你為什么吃醋?” 在她的yinxiàng里,吃醋這個詞跟顧澤太不搭調。 “你把你的心關起來了,連著他一起關進去了,我吃醋,”男人的聲音仍舊殘留著宿醉過后的沙啞,“你每次不說話發呆的時候,我都在想,你是不是又在想郁景司了?!?/br> 她總是走神發呆,驕傲如他,要怎么承認自己在跟一個死人在爭風吃醋? 溫蔓看著他的眼神帶著點恍惚,這樣的抓不住的感覺讓他暴戾,女人微涼的指尖再度觸上他臉上的肌膚,“那你用力愛我吧……一直對我好吧,”她閉了閉眼眸,“顧澤,我已經不記得我曾經對你的感覺了,很怕再想起來,我病了,病得很嚴重?!?/br> 384. 坑深384米:蔓蔓,你在報復他嗎 “好,好,”顧澤英俊的臉上露出喜悅,他眉目間含著很久沒有出現過的不見陰影的笑意,“你不用想起來,以前的事情你都忘記,不要記得你愛我的時候是什么感覺,全都忘掉?!?/br> 忘掉她愛他的感覺,也忘記被他傷害過的眼睛。 溫柔得如同羽毛的吻輕輕的落在她的眼瞼上,顧澤親著她,“我們重新開始,你只要記得我是最愛你的男人就夠了?!?/br> 第二天溫蔓接到carr主編的電話,說他代表言色誠懇的希望她能跟他保持長期的hézuo關系,為言色下配插畫,她想了想,最后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小小還太小,她不放心把她交給傭人帶,做插畫師最大的好處就是她可以在家里發揮。 顧氏總裁寵妻已經打破了顧澤在媒體前一貫維持的低調隱私形象,尤其是半年前她寄出去的那副‘雨顏’在巴黎畫展得獎的消息傳回國內,一時間的風頭幾乎蓋過了前段時間戰家夫婦。 各種版本的流言在京城流傳,說的全都是年輕英俊的男人專注費盡心思討好自己妻子的故事。 她偶爾聽到,也不過放任一笑。 一家生意火爆的中餐廳,角落的包廂相對比較安靜,今年的冬天算不得特別的長,而且很快就過去了。 溫蔓穿了一身淺灰色的優雅蝙蝠針織編織毛衣,飄逸大方,她抬手替溫母倒茶,“媽,這里的廚師手藝很好,你待會兒可以嘗嘗看?!?/br> “你怎么會挖出這種地方的?顧澤帶你來的嗎?” “不是,一個朋友?!睅齺磉^這里吃飯的是樂樂,她跟顧澤很少一起在外面吃飯。 溫母仔細的凝視她,試探性的開口問道,“你們現在怎么樣了?” 溫蔓低頭喝茶,淡淡的笑,“挺好的啊?!?/br> “嗯,我聽很多人說……他對你很好?!币粋€人對另一個人得多好,才會鬧得這么人知道,溫蔓身為當事人,她沒有多大的感覺。 “好像是的,大家都這么說?!彼罱ぷ鞯臅r間變成了標準的朝九晚五,早餐做得愈發的精致可口,還說等小小長大一點就把家里的傭人辭退。 家里不應該有太多不相關的人存在,這是她很多年前說過的話。 顧澤抽了很多時間陪她,手把手的教她打臺球,她偶然知道了他曾拿過私人飛機的駕駛證,他買了一艘豪華油輪,帶著她和小睿一起出海,騎馬也是顧澤手把手教他們母子兩。 顧睿前所未有的高興,對父親的崇拜達簡直達到了人生巔峰,因為那男人一樣一樣秀出來的有些連她都不知道他竟然都會。 他在竭盡全力的對她好,她感覺得到,她知道。 溫母明顯的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