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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沉如修羅,她努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腕,警惕的看著他,“我讓你出去,”她的聲音嘶啞,“這是我的地方!” 顧澤俊臉面無表情,膝蓋抵著她的雙腿輕易的阻止她想要逃離拉開距離的動作,淡漠的嗓音里是與生俱來的狂傲,“只要我想,這座城市所有收留你的地方都可以變成我的?!?/br> 他身上穿的藏青色的風衣,是她最喜歡的。 溫蔓閉了閉眼,“等變成你的我再走,現在你可以滾了?!?/br> 他幽暗的眸子里跳躍著藍色的火焰,但陰沉的俊臉始終沒有其他的表情,“衣服脫了,三十秒?!?/br> 浴室里的放水的聲音還在繼續。 溫蔓沒有動,她當然不會動。 他慢斯條理的語調充斥著陰森的底蘊,“你知道,我脾氣不好,耐心也很一般,你不脫我就幫你動手?!?/br> 他說得出來就做得到,這點溫蔓很清楚,她恨不得一個巴掌甩在這張臉上,“顧澤,”她攥著床褥的被單,聲音壓抑但吐字清晰,“我男朋友住在隔壁,你敢亂來,你別以為我永遠是你手里隨意揉捏的軟柿子!” 顧澤嗤笑,“你男朋友?”他修長的手捏著她的下顎,眼神幽暗肆意,“似乎跟他比,我才是你的男人?!?/br> 他手里還拿著結婚證,她敢在他的面前說男朋友三個字,頭發剪掉了,她的膽子倒是真的漲了不少。 溫蔓瞪大眼睛,雖然生來溫婉的五官使得這個表情過于缺少攻擊力,“我是跟你學的,顧澤,別說我只是學乖了所以想找個靠譜的男人過點靠譜的日子,就算我一天換一個男人,那也該說你教得好?!?/br> 顧澤怒極反笑,俯下身將俊美的臉湊到她的跟前,“繼續說,我還教了你什么?!?/br>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她側開臉,冷漠的道,“我讓你出去!” 顧澤淡淡的哼了一聲,視線瞥了一眼腕上的銀表,“三十秒到了?!?/br> 大衣的下面是黑色的薄款毛衣,男人單手摟著她腰,掀開衣服的下擺一提一扯之間就輕易的把她的毛衣脫了下來。 華麗的紅色內衣襯托著她白皙入雪的肌膚,在燈光下更是顯得格外的誘人,她鮮少穿這個顏色,顧澤眼眸一瞇,眼底泛出湛湛的冷意和寒芒,唇畔噙著笑容,“新買的內衣?” 他的手指游走在鎖骨處,覆上涼意,低啞的嗓音纏繞著說不出的意味深長,“我喜歡你的頭發所以你剪掉了,我說紅色的內衣不適合你所以你專挑這個顏色,我不準你喝酒所以你喝成這樣……” 指尖的游弋極有曖昧挑逗的意味,“你身上還有很多我喜歡的地方,你要不要也跟著一起改了?看我會不會改變主意簽字離婚換一任顧太太?” 他的臉上在笑,但是笑意不達眼底,反倒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冷漠,溫蔓的心底沒有來的一慌,抬手就去捉住他的手不讓他碰她。 “顧澤,我再說一次你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 “否則你要叫你的男朋友進來幫你么?”顧澤打斷她的話,聲音陰柔極了,斯文的臉龐并著極深的狠戾,他淡淡的笑,“你叫,我不介意當著第三者上一場春宮戲,只要你不介意讓他看著我上你!” 他大力一把將她推到在身后柔軟的被褥中,張口還沒出聲聲音就被壓下來的唇全都堵了下去。 他骨子里百無禁忌,從來不在她的面前掩飾他的無恥和下流。 溫蔓現在后悔自己的決定,她以為兒子在他不會亂來,早知道她就不應該讓郁景司走了,至少,等顧澤走了才能讓他走。 顧澤看著身下抗拒冷漠的一張臉,那是來自全身心的排斥,不帶一絲的虛偽和做作,心中煩躁而壓抑,粗暴的扯去她的衣服,連著褲子也一起脫下來扔到了地上。 “顧澤,”溫蔓眼眶發紅,憤懣的喊他的名字,話語間全都是濃重的譏誚,“除了強暴女人,你還會什么嗎?” 又是強暴。 顧澤的眼神冷寒到了極點,一把將她扛在肩頭,起身走進浴室直接把她扔到了浴缸里,里面已經放滿的熱水一下就溢了出來,打濕了他腳上的皮鞋。 “你最好閉嘴,別逼我把你淹死在里面?!?/br> 溫蔓的身子浸泡在熱水里面,水的浮力讓她避開了他過重的動作帶來的磕碰。 她的腦袋痛得厲害,撐著手趴在浴缸里,沙啞著聲音笑出聲,“顧澤,你不把我逼死不甘心是不是?!” 第一次,她聲嘶力竭的朝他大聲的吼,“我真的受夠你了,你能不能滾出我的生活?我現在不愛你不喜歡你不想看到你??!你知道我現在看到你有多難受嗎?” 她的成長和教育讓她長期慣性的壓抑和隱忍,有些情緒就快溢出來所以被一瓶啤酒的酒精輕易的戳破全都泄出來,“我以前有多愛你現在就有多厭惡,是沒錯,十年里我都以為我離開你會活不去,沒什么活不下去的,沒有你我很好,我比任何時候都要好,只要你不出現我比這十年里的任何一天都過得好??!” “你這輩子都是這么自私的活著就當做一次善事消失在我眼前行不行,顧澤我十年的感情還抵不上讓你對我好一次?!” 顧澤一雙眼如幽深的黑洞,深不可測,無法探到底部。 她所有的質問,請求,發泄在他的面前都只換到了一句話,“沒有我你活得很好,我知道了,”顧澤淡淡的笑,“你可能不知道,是我沒有你不知道該怎么好好活下去了?!?/br>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浸泡在熱水中的身體,“你說得對,我這么自私的人,不會為了對你好而讓我自己不能好好活?!?/br> 溫蔓從氤氳的熱氣中抬起臉,臉蛋被熏染得很紅,她的眼中有一閃而過的迷茫和呆滯,仿佛完全無法消化他的話是什么意思。 顧澤低頭看了一眼腳下被打濕的熱水和褲腳,“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解決你所謂的男朋友,讓我動手不會好看?!?/br> 他對付敵人的手段想來狠辣,尤其還是——情敵。 溫蔓看著他走到浴室門口的身影,忽然開口叫住他,“顧澤,”因為剛剛太用力,所以現在的聲音很嘶啞,“不可能了?!?/br> 她低頭看著不斷冒著熱氣的水面,喃喃的道,“不管怎么樣都回不去了,你舍不得擺在家里的花瓶,舍不得全心全意愛你的女人,我知道,可是顧澤,我這輩子都做不到了?!?/br> 發生過的事情,她不可能當做沒有發生過。 …… 顧澤大門出去的時候,門還沒來得及帶上,就一眼看到姿態慵懶隨意立在對面門框上的男人。 郁景司的指尖夾著一根香煙,已經燃了一半,吞云吐霧的臉在一片青白的霧氣中顯得很模糊。 坑深341米:我能不能追求他? 他在等他出來,顧澤一眼看出。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