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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 等他扶穩了唐樂樂,在抬頭朝門口看去,女人的蹤跡已經完全消失了。 唐樂樂驚魂未定,雖然她毫發無傷,但那股骨鯁在喉的寒意和恐懼她還是清晰的感覺到了。 “發生什么事了?她怎么了?”臥室里那股情事過后的味道還沒散去,閉著眼睛也知道他們做了什么。 墨森從來沒有這么暴躁過,“剛才打雷,她好像就很害怕,她精神或者身體出了問題?!睙舳紱]有開,他在黑暗中準確的找到自己的衣服,正準備穿上,眼睛一瞇,他的動作就頓住了。 門口傳來一陣更加凌厲冰冷的殺意。 唐樂樂心里莫名的咯噔,然后就轉過了身。 就在她轉身的剎那,臥室里的燈被打開了,滿室刺眼的水晶燈照得她的眼睛刺痛。 她是眼睛痛,站在門口的男人就是錐心刺骨全身的神經都在痛。 戰墨謙的頭發和下巴都在滴水,一身黑色的衣服已經被雨水打濕了,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的陰郁,一雙墨色的眸定定的鎖住她的臉龐,流瀉出來的是暗潮是前所未有的嘲諷和皸裂。 燈光下,女人光著腳踩在地毯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裙,長發凌亂不堪,呆呆的看著他,眼睛都布滿了不可置信。 墨森站在床邊,赤果著上半身,健壯的胸膛一道一道布著女人的指甲抓出來的血痕,曖昧橫生。 床上一片狼藉,床下男人和女人的衣服四散的落在地上。 空氣里飄浮著糜爛的味道。 戰墨謙面無表情的看了一圈,最后將視線落在唐樂樂呆滯的臉上,勾唇露出冰冷之極的弧度,“唐樂樂,你真是讓我看了一出好戲?!?/br> 她終于反應過來他誤會了什么,不顧一切的就要沖上去,“戰墨謙……” 她才叫出他的名字,男人就已經轉過身,高大的身形轉瞬就消失在她的眼前,等她走到門口,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 想起他剛才的眼神,唐樂樂咬唇,想也不想就要下樓追上去。 墨森從后面扣住她的肩膀,阻止了她的動作。 “放開我,你沒看見他誤會了嗎?”她急得不行,他沒有發火沒有跟墨森動手甚至沒有開口罵她一句。 沒有發脾氣,只能說明他真的動怒了。 “穿上衣服鞋子再追?!?/br> 坑深298米:他不聽她的解釋 黑色的邁巴赫疾馳在雨夜里,午夜的街頭已經基本沒有行人和路過車輛,路面的水流被車輪濺起飛飚。 戰墨謙一雙眼睛比車外黑色的天穹還要黑,油門被一踩到底,車窗外的雨傾盆而下,嘈雜得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雨聲。 又吵,又是致命的安靜。 俊美的輪廓仍舊在滴著水,陰鷙得可以和車窗外的夜色融為一體,握著方向盤的手青色的經脈猙獰的跳動著。 下車前被扔在副駕駛上的手機不斷的震動,仿佛他不接它就會一直震下去,戰墨謙看都沒有看一眼,只直直的看著車燈能照得到的黑暗,一條路看不到盡頭。 呵,低低的冷笑從喉間溢出,他媽的他竟然像一個窩囊廢轉身就走了,留著唐樂樂和那男人單獨呆著。 他不走,再多看一眼,他就會馬上出槍殺人。 外面打雷她打電話給他,他知道她一個人待著會害怕所以半夜開車到她家,全身都濕了都顧不上就擔心她一個人會怕得睡不著。 當初在鬼堡他讓她一個人在鬼堡里躲在柜子里躲了一夜,他就發誓再不讓她一個人面對恐懼。 他忘了,她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說不定她掛了他的電話后就迫不及待的去找墨森,然后呢,像躲在他的懷里一樣讓那男人抱著她? 冰涼的心臟被一只尖銳的手死死的攥著,全身流動的血液都要噴薄而出。 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拿著手機,里面一遍一遍的傳來冰冷的女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你稍后再撥……” 她不死心,不斷的重撥。 他從來沒有不接她的電話……就算是在很小的時候她糾纏他的那些年里,哪怕他的語氣從來沒有不好過,他也不會不接。 她有點后悔,如果沒浪費穿衣服的時間出來的時候說不定還能跟上他的車,現在他往哪邊去了她都不知道。 沒有過多的考慮,她直接開到了淺水灘的別墅。 隨便找了找車上也沒傘,她推開車門就下車了,冰涼的雨水落在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很冷很疼。 她驀然就想起了男人一身濕了的衣服。 用力的按門鈴,過了一會兒沈媽撐著傘急急忙忙的出來了,“誰啊……”借著門口的路燈才看了一分鐘才看清鐵門外濕透了一身的女人的長相,除了頭發更長了,唐樂樂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少夫人?哎呀您怎么這么晚來還淋著雨???” 難怪……先生半夜出了一趟門就發了那么大的火。 除了少夫人的事,他從來沒有為任何人任何事動過這么大的肝火。 唐樂樂勉強的笑,“是我沈媽?!彼Φ谋牬笱劬?,雨水從她的臉上流過,聲音要拔高音量才能聽得清,“他回來了嗎?” 沈媽手忙腳亂的打開門,一把傘撐了過來,“少夫人,雨太大了您先進去再說?!?/br> 唐樂樂連忙跑到傘外,加快腳步往里面走,“沈媽我已經濕透了,您別在再淋濕了?!?/br> 她小跑著走進客廳,才進門就止住了腳步。 整個客廳一片狼藉,能砸的東西全都被砸了,跟五年前她為了艷照的事情找上門離婚時如出一轍。 甚至,連被砸壞的家具都是一模一樣的。 全都是她親手挑的。 “汪、汪……”警戒的低吠聲忽然響起,一條威武的黑色大狗出現在狼藉的雜物間,白牙森森,喘著粗氣。 唐樂樂怔怔的看著那條熟悉又陌生的狗,低低的輕喃,“小三?” 她毫無畏懼的走了過去,大狗匍匐在地上,似警戒,又似疑惑。 緩緩的蹲了下來,還帶著濕意的手慢慢的摸上大狗的背脊,她布滿著會水滴的臉露出笑容,“還記得我嗎?戰小三?” 黑色的鼻尖動了動,然后它站起來湊近她聞了聞,大犬越來越興奮的圍著她,原本垂著的尾巴也開始搖動著。 狗永遠是感情最深的物種之一。 沈媽放下傘走到唐樂樂的身后,“少夫人……” 唐樂樂手摸著狗,抬頭笑道,“他在家是嗎?” 沈媽點點頭,有點不安,“剛才先生一回來就把家里的東西都砸了,您走的這些年,我都沒見他動過這么大的脾氣?!?/br> 準確的說,這些年,那個男人不曾動過怒氣這種情緒,他甚至少有情緒。 唐樂樂從地上站了起來,環視了地板上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