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1
簡直就是他們醫院的災難。 他連忙又叫了兩個醫生重新檢查,十分鐘后,皺了皺眉,臉色頗為凝重。 戰墨謙只覺得有利爪在他的心頭撓過,“說,為什么還不醒來?” 那個主治醫生最后還是被推了出來,扶了扶眼睛,顫顫巍巍的道,“是這樣的,尊夫人不是不醒來,她只是……潛意識里不愿意醒來,所以才會一直昏迷不醒,并非受傷或者流產的后遺導致?!?/br> 她只是……潛意識里不愿意醒來。 戰墨謙呆愣了瞬間,望著床上一直閉著眼睛的女孩,只覺得心頭有被重重的一擊。 她不肯醒過來。 一個人寧愿沉睡也不愿醒來面對世界,不是受傷太重,就是生無可戀,她是為了什么…… 她不是恨他嗎?不是咬牙切齒的想要報復他嗎? 怎么會讓自己陷在沉睡中不肯醒來? 戰墨謙猛然的抬頭,冷冷的看著那幫醫生,“我叫你們來不是讓你們說廢話的,想不到辦法,都不想在這行混下去了么?” 一幫醫生額頭上冷汗連連的滴,其中一個膽子大點的被推了出來,“戰少,尊夫人身體還很虛弱,加上心理郁結所以暫時昏睡,您不用太擔心,等她的身體逐步恢復過來,意識就不會再受潛意識的壓制,或者您也可以每天跟她說話?!?/br> 見男人沒有回應他們,幾個醫生趕忙出去了,回頭還是叫季醫生過來負責,需要他們專業的地方他們再來。 連門都被帶上了,病房很快安靜得可以聽見呼吸聲。 戰墨謙走到床邊,看著安安靜靜的睡著,無一絲一毫要醒來意思的女孩,也許是耳邊過于死寂,他的心底忽然就涌入大片大片的恐慌,俯下身子就抱住了她。 “唐樂樂,”低低呢喃著叫她的名字,臉頰貼著她柔軟卻溫涼的臉蛋,鼻息間還有藥水的味道。 他的唇瓣輕輕的落在她的臉頰上,動作輕柔卻密密麻麻的吻下,一一輾轉過她所有裸露著的肌膚,“唐樂樂,你不是恨我,你不是要報復我,睡著怎么可以……” 男人高大的身體覆上她的被子單薄的身軀,但始終顧慮她身上的傷口著沒有真的壓上去,每個字都是貼著她的唇瓣說的,“不要想著用死亡或者永遠沉睡報復我,我知道你聽得到所以我告訴你,唐樂樂,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會找到你?!?/br> 傍晚的夕陽從窗外灑進來,柔和的橘色,男人單手抱著床上的女人,深色的衣服和女孩身上淺色系的被褥,側臉英俊完美,眼神卻是癡迷靜篤。 他側過身不再覆在她的身上,以側臥的方式把她抱在自己的懷里,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吻著她的眉心。 安靜的病房只有男人的聲音如沙啞的流水緩緩的淌著,“只要你醒來,只要你不離開,你想怎么報復我都可以?!?/br> “你不喜歡千素素,我會收拾她,我mama傷害過你,以后我們離開戰家,孩子……你喜歡孩子,我們以后可以有很多孩子?!?/br> 他抱著她的手臂不自知的更加用力。 他失去這個孩子……以后也許再也不會有孩子。 她不會再為他孕育孩子,他知道。 “樂樂,”他忍不住吻她,她清醒的時候是不會允許他吻的,上次親她一下,還被刺了一刀。 從看到她和安白的照片開始,他就已經清楚,這輩子,仇恨也好,所謂的其他任何東西也好,都不會再比她重要。 她是他流走的時光里永遠帶不走的愛人。 柔軟的睫毛刷過他的臉,女孩緩緩的睜開眼睛,蒼白的臉頰,黑漆漆的眼珠安靜無比。 坑深212:我可以還一條命給你(求月票) 柔軟的睫毛刷過他的臉,女孩緩緩的睜開眼睛,蒼白的臉頰,黑漆漆的眼珠安靜無比,“戰墨謙,我要離婚?!?/br> 戰墨謙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下意識的一個字就從唇中溢出,“不?!?/br> 唐樂樂閉了閉眼睛,似乎這樣的對話也讓她很吃力,或者時不時的拉扯到自己身上的傷口,“你說過,兩個月后,如果我要離開,你就會簽字離婚?!?/br> “樂樂,”他喊她的名字,手捧著她的臉蛋,“我不會跟你離婚的?!?/br> 他從來就沒有打算過,他這輩子都不會離婚。 唐樂樂靜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慢慢的開口,“我不想做你的妻子,哪怕只是名義上了,戰墨謙,我無法忍受,不能忍受?!?/br> 她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沒有血色的唇瓣勾出輕薄的笑意,“你說的對,回來是為了折磨你們,可是,我真的無法忍受,我求你,放過我?!?/br> 她是那么的蒼白又虛弱,一個孩子從她的身體里流走,仿佛連著她的生命也一起帶走了。 她躺在床上的樣子讓他覺得,她好似一閉上眼睛,就再也不會睜開,這樣的感覺讓他惶恐得無措,更是一陣一陣的鈍鈍的痛。 唐樂樂側過自己的臉蛋,慢慢的把手伸了出來,放在橘色的夕陽下,白皙的手指近乎透明。 她的眼淚就這樣從眼角流了下來,打濕了枕頭。 她就是用這只手,親手殺死了她的孩子。 哥哥沒有了,孩子也沒有了。 她還有什么? 她已經什么都沒有了。 溫熱的手指笨拙的擦拭著她的眼淚,戰墨謙覺得此時躺著的女孩如一塊搖搖欲碎的水晶,他一不小心,她就會在他的面前摔得粉碎。 “樂樂,”他不知道她在哭什么,唐慕凡死的時候她都沒有掉眼淚,但是他知道她現在很難過,前所未有的難過。 她只是注視著自己的手指,安靜到沒有聲音的哭泣。 這種死寂透著一股深深的卻無跡可尋的絕望。 透明的液體從她的眼睛里流出來,彰顯著的悲慟盈滿了整間病房,那種不是歇斯底里卻更讓人窒息的難過。 無關憤怒,無關恨意,僅僅只是難過,無法用言語形容。 正如她現在,已經無法用任何的言語甚至是聲息來表達自己的難過。 他知道自己不該去碰觸她,可是她這樣模樣讓他心底發慌,于是他親著她的臉頰,“樂樂,你是不是哪里痛?” 他甚至不敢問她,是不是知道了孩子的事情。 如果她不知道,那他寧愿她永遠也不知道。 哪里痛? 哪里都在痛。 戰墨謙又把醫生叫了進來,幾個主治醫生見她已經醒來,被男人盯著又給她做了全身檢查,答案還是沒有變,除了她的情緒過于悲痛。 唐樂樂閉上眼睛,她已經連去恨的力氣都沒有了。 “戰墨謙,離婚?!彼髅饕呀涘钊醯貌恍?,可是那股堅持從骨子里透出決絕,她臉上的眼淚還沒有干,偏偏還露出笑容,“你不知道,一想到我被你利用害死了我哥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