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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這樣的身體能走樓梯嗎?他想都沒想,身體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抬腳就跟了上去。 一顆心忽然往下沉,這么晚了?她沒在床上躺著,這是要去哪里? 因為她的病房在樓下,她走樓梯他才恰好看到她,可是……往上面,她能去哪里? 唐樂樂扶著樓梯的扶手慢慢的走,走一會兒就覺得腦袋是暈的,果然,抽了那么多血,她現在爬樓梯爬得頭暈眼花的。 每走幾步路,就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戰墨謙無聲無息的跟在她的后面,總覺得她隨時都會從樓梯上滾下來,他離她的距離并不遠,可是她好像完全沒有知覺一般。 花了大概將近半個小時,她才從病房的那一層樓爬上了頂樓的天臺。 用力的推開門,她望著一望無際的空蕩蕩的天臺,深夜,果然沒有人,抬腳走了進去,風立刻將她的頭發和衣服吹了起來。 唐樂樂筆直的朝著前面走去,游魂一般,頭發也吹到了臉上。 戰墨謙跟著走到門口,就看到唐樂樂朝著樓頂的邊緣走去,她被風吹起起的衣服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都帶了一種幽暗的絕然。 瞳孔瞬間擴到最大,他一顆心臟仿佛被一直手緊緊的抓住,接近窒息的感覺,他想也不想的厲聲喊道,“唐樂樂,不準再動!” 女孩似乎是聽到他的聲音了,腳步頓了一下,但也就只有那么一下,她就沒有猶豫的繼續往前走,腳步的節奏都么沒有變過一下。 戰墨謙看著她的身影,連呼吸都被剝奪了,心臟仿完全停止了跳動,他朝著她的方向猛的沖了過去,不顧一切的只想攔住她。 心前所未有的慌,她想自殺嗎?她怎么會大半夜的跑過來要自殺? 是他錯了,他不該兇她,不該差點掐死她,不,他從來沒有想過讓她死,他不該在看到她已經可憐兮兮的模樣后還要抽她的血。 唐樂樂最后一腳還沒有落下,就已經被人從后面用力的抱住,有力的鐵臂將她瘦弱的身子撈到懷里,緊緊的抱住。 她蹙著眉頭,低頭看著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后背貼著溫暖的軀體,將她被冷風吹涼了的身體捂熱了那么一點。 男人在后面緊緊的抱住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聲音里似乎帶著一種恐慌,他在她的耳邊憤怒的吼道,“唐樂樂,你沒能被火燒死,現在還想從這里跳下去?!” 難道唐慕凡死了,她就這么想跟著死嗎? 他用力的抱著她,仿佛她一松手她就會從這里跳下去。 唐樂樂瞥了一眼下面,伸手去掰他的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跳樓了?!?/br> 他不僅沒有松,反而更加用力的抱著,直到兩個人往后面退了好幾步,他才稍稍的松了點力氣,但仍舊還是抱著,“你不是想跳樓這么晚一個人上天臺做什么?” 他盯著她的臉蛋,似乎是余怒未消,又有些不敢把話說得太重,因此顯得很僵硬,“唐樂樂……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夫妻一場?!?/br> 戰墨謙完全不懂在這樣的情況下怎么才不會觸怒到她,一雙黑眸緊緊的鎖著她的臉蛋,“這件事情……我會解決……你不要亂來?!?/br> 唐樂樂這才抬眸看著他不似平時冷漠而略帶驚惶的臉,淡淡的笑,帶著沙啞,“我上來吹風,戰少也有這個雅興么?” 戰墨謙怔住,天氣已經入秋,天臺的風確實很大,黑色的發吹散在她的臉蛋上。 唐樂樂抬手拿掉自己臉上的發,眼睛里是寂靜沒有溫度的,蒼白的小臉上卻掛著笑容,“怎么這個表情?我睡了很久,晚上睡不著上來吹吹風很難理解嗎?” 他定定的看著她,努力的想從她的眼睛里看出點什么,可是空茫一片,什么內容都沒有。 也許是抽血過于的原因,她的皮膚顯得過于蒼白了,蒼白的視覺另人覺得她身上的溫度都是涼的,戰墨謙下意識就伸手摸了過去。 果然,觸手生寒,一片冰冷。 男人的眉目間瞬間生了怒意,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唐樂樂,現在是什么天氣,你就穿成這樣上來吹風?你是不是想死在這座醫院里?” 他一邊吼著,一邊將自己身上的風衣脫了下來,強勢的披在她的肩膀上。 唐樂樂淡然安靜,唇畔始終是淡淡的笑容,她漫不經心的抬手,輕易的將衣服撥落到了地上,“我腦子最近不太清楚,所以需要上來吹吹冷風,至于我是要死在這座醫院還是要死在哪個墳墓,那就與你無關了,是不是?” 她說完,就又轉過身,朝著天臺邊又走了過去。 戰墨謙再次拉住她的手臂,“唐樂樂,不準再過去?!?/br> 兩步走到她的身邊,不分青紅皂白的將她橫抱起來,英俊的臉恢復成冷漠而沉靜的模樣,“回病房去,唐樂樂?!?/br> 雙腳突然離地,唐樂樂被男人抱在懷里,她先是一愣,隨即就笑了,眉目尤帶幾分冷艷,淡色的唇彎得成甜美的弧度,“說起來,我都還沒有關心過jiejie的傷勢呢?哦,她還活著嗎?看著她被被抬出來的時候好像被燒得面目全非的,有沒有毀容???” 戰墨謙低頭冷冷的看她,“唐樂樂,說話不要太惡毒?!?/br> 詛咒一個女人毀容,這話的確惡毒得很。 唐樂樂輕輕的笑,眉眼彎彎,“哦,是嗎,我可是連火都放了的人,說說又怎么惡毒了?” 男人的腳步停了下來,嗓音低沉壓抑,“唐樂樂,你承認火是你放的了?” 唐樂樂在他懷里朝他眨眨眼睛,如小女孩一般的無邪,“墨謙哥哥你在說笑嗎?你們都認為是我放的了,我承認還是不承認有什么區別?放一場火也是放,兩場火也是放,我無所謂?!?/br> 他看著他蒼白卻笑靨如花的臉龐,忽然想起了她在手術室外無聲無息的安靜,不反抗不悲哀看不出難過或者傷心。 就只是安靜。 他想起了一句話,很久之前不知是在哪里看到或者聽到的:沉默是女人最大的哭聲。 “你在否認這場火是你的放的?!?/br> 唐樂樂在他的懷里抬眸,涼風吹在她的身上,而這樣被他抱在懷里,確實顯得很溫暖,只是這樣的暖無法暖心,也許這輩子都暖不了了。 她沙啞的嗓音覆著嬌嬈,“墨謙哥哥在意的不是火是不是我放的吧,你在意的是你又做了跟當初相同的選擇?!?/br> 其實她是懂的。 所以哪怕他說該死的人是她,她也沒有什么憤怒的感覺。 掐她也好,罵她也罷,甚至抽了她這么多血,她也無話可說,畢竟他第二次把她從火里就出來了。 如果,他沒有跟當年陷害哥哥的事情有關,她就會這樣徹底退出他的生命,還他最想要的不打擾。 戰墨謙抱著她身體的手指不自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