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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前后修改了三個版本,最終還是覺得這個不虐,就把這個放出來了,微虐留在番外好了(* ̄︶ ̄) 沒錯,這是大結局,后面就是番外啦,明天會有更新~ 第102章 天色蒙蒙亮, 屋中方燃了不到一刻的油燈熄滅,房門打開,一身形挺拔的男子自屋里出來,肩上挎著一個包袱。 秦胥輕輕講房門關上, 下了臺階, 終是不舍,轉身回眸, 目光看的卻是隔壁黑漆漆的屋子及禁閉的房門。 一夜過去, 師妹她還生他的氣,不愿送別。 秦胥依依不舍收回目光, 閉了閉眼, 轉身繼續前行。 舍不得也要走,他若再不回去, 秦家就要易主了。 想起秦家那些個狼子野心的宗族,秦胥眼中充斥著冷意。 他只能在心里與心愛的小姑娘道別:師妹,你等著我。 秦胥一路不曾回頭, 直至走到山門處,大門是開著的。 提著燈籠站在那里的纖弱身影令他驚愕,“瑤兒?” 月瑤將手上的燈籠提了提,瞪著他,撅嘴抱怨,“師兄你起晚了,我在這里等了你許久?!?/br> 蒙蒙天色與少女手上燈籠的亮光足夠他看清楚她的不滿。 而這一刻,他只覺得心中涌著一股暖流, 先前的堅持不堪一擊。 瞧他傻愣著不動,月瑤將燈籠往地上一放,上前兩步,抓起他的手,拽著她往外走。 “師兄,我這可是與你私奔,遲了會被爹與師叔抓回去的,你慢吞吞的……” 秦胥一言不發任她拽著走下石階,行至山腳,有一人兩馬在哪里候著他。 那人是他的隨從,從禹州而來,昨日傍晚來的。 “主子?!?/br> 秦胥看了眼隨從,而后側身與月瑤面對面,天色漸明,他定定看著她。 “瑤兒,若與我一同下山,會遇許多危險,你怕不怕\'?” 月瑤撇了撇嘴,不想回答他這種愚蠢問題。 松開了秦胥的手,月瑤走到白馬面前,摸了摸馬臉,馬兒似是能感知她的善意,應和吹鼻。 “乖馬兒?!彼澚艘宦?,利落翻身上馬,居高臨下看向含笑的秦胥,不耐地輕哼,“哼,你走不走,這里只有兩匹馬?!?/br> 言外之意是,只有兩匹馬,她選了白馬,若秦胥還要發呆,她便要先行一步,叫秦胥與那壯實的隨從共乘一匹馬。 秦胥看著她,搖頭失笑,提氣一躍,穩穩坐上了馬背,圈她入懷。 隨從很有眼力見,趕忙將韁繩遞給秦胥。 伴隨著噠噠的馬蹄聲,三人騎兩馬,很快隱沒在了林間小道之中。 山門處,兩個身著道袍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將一切看在眼里。 “師兄,瑤兒隨胥兒下山了?!鼻逍右馕渡铋L道。 天機子嘆道,“天意如此,攔也攔不住的,我雖能窺得天機,卻無法左右命運,可我終究超脫不得俗塵,可憐我的女兒及外孫女……” “外孫女?”清玄子微愣后笑道,“師兄怕是魔怔了,瑤兒與胥兒還未成親,哪里來的女兒……” 話到此處忽然頓住,清玄子震驚得睜大眼。 “這……師兄你、你算出瑤兒會有一個女兒……” 怎會不吃驚,師兄他是清源山百年來再出的唯一一個可窺天機之人。 天機子望著遠方,悵然嘆道,“瑤兒此行,興許與我便是永別了,我拿可憐的外孫女命里有難破死劫,紅顏薄命吶?!?/br> “師兄……” 饒是鎮定如清玄子,卻也聽得心驚膽戰。 在清玄子欲開口細問時,天機子又道,“師弟,你隨我來,我有事托付于你?!?/br> …… 十五年后。 清源山已不復十多年前的熱鬧,這些年弟子陸陸續續離開,清玄子也很少收弟子了。 近五年來,他一個弟子也未收過。 是夜,清玄子獨自立于院中,仰頭看夜空,月明星稀,良辰美景。 他望著夜空中最亮的星,喃喃自語,“師兄,十五年了,你吩咐的那些事兒我也做了,瑤兒還活著,至于小歌兒……唉,我以你的名義收那小子為徒,他與小歌兒相遇了,今日是他們的大喜之日,你在天上可看到了……” 無人應答,清玄子笑嘆,“我終究是愚鈍的,時至今日才明白師兄的用心,師兄啊,你才是最叫人心疼的,以一己之命為瑤兒娘倆改命,遭了天譴尸骨無存……” “罷了罷了,既應了你,一年后那丫頭的生死劫,我傾盡畢生之力亦會助她破劫,保她安然無恙?!?/br> …… 慕挽歌在清源山醒來已是三個月之后。 醒過來時,她不知今夕何夕,屋里只有她一人,掀開被子,她驀然僵住,盯著自個兒微隆的小腹發愣。 “顯懷了?”她難以置信,手輕顫著,撫上微隆的腹部。 這里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她與洛辰脩的孩子。 此時,房門從外面被人輕輕推開,聽到響動,她抬眼望去。 來人踏入屋,便如同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 洛辰脩不敢眨眼,死死盯著她,良久,大步流星奔直她面前,緊緊將她抱住。 “阿挽……” “你終于肯醒來了,你知不知我這些日子是如何過來的?”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了令慕挽歌心疼不不已。 其實這幾個月她是有感知的,能聽到他的聲音,聽得清他與他說的話,也知每晚他便躺在她身側,抱著入眠。 他時刻守在她身邊,每日喂她喝藥,為她擦臉洗手,為她擦身,她的事,他親力親為,一刻也未松懈過。 她昏睡時也知他的期盼,盼她睜眼。 他求她醒來看他一眼。 “對不起,讓你你擔心了……”她抬手抱住他勁瘦的腰,感受著來著他身上的溫暖。 他瞧著比她瘦得還要厲害,原本合身的長袍松垮垮的,她抱著他,能真切感受他的消瘦。 洛辰脩緊緊抱著她,良久不曾開口,手臂輕顫,生怕這只是一場夢,像過去三個月里的大多數夜晚,夢里滿心歡喜,醒來時她仍一動不動躺在他身邊。 他不說話,慕挽歌只得自個兒找話與他說。 “我睡了多久?” 此言一出,她感覺到洛辰脩手上的又緊了緊,她以為他不會回答她時,他啞聲開口了。 “三個月……你睡太久了……” 三個月,他度日如年,卻只能這樣靜靜看著她,守著她,祈求她早日醒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樣的情景在夢里發生了許多回,醒來卻只有失望。 終于,她醒了。 清玄子前輩與他說,她能否醒來要看她的造化,也許很快會醒,也許孩子降世時會醒,也可能會一直昏迷不醒,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