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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兒需要疼惜,卻也只適合對的人。 洛辰脩既是她認定了的,別的女子休想覬覦。 洛辰脩此言也非暗示,而是明示了,這如同響亮的一巴掌狠狠摔在霍婉兒臉上。 霎時間,美人垂淚,雨帶梨花,哀凄委屈。 “王爺,您何苦如此羞辱我……” 洛辰脩最見不得這種嬌滴滴的女子,動不動便掉金豆子,他并無慕挽歌那樣的憐香惜玉之心,只覺得厭惡。 見洛辰脩已然不悅,他的不解風情令慕挽歌愉悅,再看向暗自垂淚的美人時,目光也變得冷冷的。 可面上卻掛著能稱得上是友善溫和的笑。 慕挽歌對霍婉兒道,“曾經的霍家小姐與洛王之子定下婚約,是父母之命沒錯,洛王爺自是清楚他定的兒媳是給哪一個兒子定的,事實上,洛王爺也只有一個親生兒子?!?/br> 慕挽歌此言,算得上是婉轉了,至少她覺得比洛辰脩方才所言要更加能接受。 卻不料,霍婉兒并不領情,一改溫婉模樣,憤恨盯著她,“慕姑娘便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 怨毒的神情,咬牙切齒的憤恨,這樣不加掩飾。 慕挽歌無所畏懼,面色亦冷了下來,短短數日,這霍婉兒前后態度轉變之大,著實不尋常。 而慕挽歌最厭惡別人這樣看著她。 她不怕,可她想揍人。 但她得忍。 “旁人的事我無暇多管閑事,可若有人敢覬覦我夫君,來一個我斬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除了我不要他外,誰也別想將心思動到他頭上,今日我便將話撂下了,但我好意奉勸一句,霍姑娘還是早些認清自個兒的身份的好,莫要聽人攛掇兩句便覺得自個兒委屈了?!?/br> 慕挽歌扯了扯嘴角,眼底卻一片冷意,霍婉兒的驚愕慌張,盡收眼底。 可她此時不想憐香惜玉了。 不給霍婉兒開口的機會,她又道,“求而不得固然可憐,但我覺得癡心妄想便是可恨了,若是被別人利用而不自知還理直氣壯歸咎于無辜之人,那便是愚蠢了,想來風辭并不知姑娘與九皇子暗中有來往罷?” 被一語道破,撕開了她的保護面皮,露出她丑惡嘴臉,還是當著洛辰脩的面。 慕挽歌冷笑一聲,霍婉兒從驚愕到花容失色,下意識去看默不作聲的洛辰脩,他的冷漠令她落荒而逃。 望著佳人遠去,慕挽歌遺憾嘆息,“就這樣的,不夠我玩啊,原以為她還能再堅持片刻呢,未曾料到竟不堪一擊?!?/br> 洛辰脩笑了起來,卻依舊不發一言,牽著她疾步而行。 “走這么急,你趕著投胎??!”慕挽歌很是不滿,甩手又甩不脫。 洛辰脩偏頭看她,腳步只快不慢,目光熱切,只聽他用兩人聽得清的聲音說了一句話,嚇得慕挽歌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他啞聲道,“掐指一算,今日乃大吉之日,趕著投胎的多的是,或許咱們的孩子也在其中,故而……阿挽,為夫趕著洞房?!?/br> “……” 第75章 瞧他一臉急色, 慕挽歌緊張起來,說不上是害怕,只是他忽然這樣,過于突然, 她尚未準備好。 但走著走著便發現似乎并非如此, 他不過是說笑而已。 一時間,慕挽歌哭笑不得, 哪有人說笑也如他這般神色認真, 笑也不笑一下的。 他牽著她走的是去秦家的路。 “去秦家?”他的心思,她還真有些猜不透了。 方才被拒之門外, 此時又一次登門, 莫不是當了王爺后,臉皮也厚了? 洛辰脩偏頭一笑, “自然是先去提親,上一回便委屈你了,阿挽如今換了身份, 該有的禮數為夫定要補上的?!?/br> “……”這人心可真夠大的,秦家連門也不讓他進,擺明了不將他王爺的身份放在眼里。 此時去提親,挨揍也是可能的。 洛辰脩一路上心情愉悅,嘴角上揚,話不多,但無聲勝有聲。 慕挽歌時不時抬眼看他,兩人相牽的手已捂出汗了, 可他似乎并未察覺,兀自沉浸在喜悅之中。 他的迫不及待,她能清晰感受到。 而在來禹州前,她便大定了主意,盡快為他解決眼下的困局,南境的災民等不起。 秦府大門敞開,兩人門前駐足,而門房瞧見慕挽歌時,大喜過望,轉身便往府中跑,邊跑邊揚聲大喊,很是激動。 “大小姐回府啦!” “大小姐回來了……” 慕挽歌對秦家這樣的熱情并無多少感觸,與洛辰脩對視一眼,神秘一笑。 “進了秦家你莫要亂說話,今日我說一句抵得上你百句,一會子你只需配合我,記住了?!?/br> 洛辰脩默然片刻,終是點頭了。 她行事,向來有自個兒的目的,他信她。 深信不疑。 門房的叫喊使的秦府上下歡悅起來,在慕挽歌與洛辰脩相攜入府時,丫鬟小廝便站成兩排,整齊列隊迎接。 “大小姐!” 一眾人整齊行禮,陣仗頗大,慕挽歌翻白眼道,“瞧這陣勢,多半是琤兒那小子吩咐的?!?/br> 洛辰脩笑而不語,牽著她在眾人的注目下繼續前行。 此時秦府的管家上前,見禮后引著他們往正堂而去。 秦胥在那里等著他們。 來到門外,抬眼往里掃了一眼,屋里可不止秦胥一人,就連病怏怏的秦夫人也在。 慕挽歌面色平靜,洛辰脩看了看她,又看向屋中,心道,這秦家家主果然如傳聞中一樣雷厲風行。 這才多大功夫,竟將秦家另外幾個元老給請來了,這是要強留了。 阿挽跨入這道門后,或許身份就變了,成為秦家家主的長女。 思及至此,洛辰脩猶豫了,駐足不前。 “被這陣勢嚇到,怕了?”慕挽歌打趣。 洛辰脩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慕挽歌好笑,“所以你這樣到底是怕還是不怕?” “阿挽,我不懼任何人,我只怕怕你……”洛辰脩沉吟。 慕挽歌:“……” 所以說,她在眼里究竟是多么的面目猙獰,竟讓堂堂大將軍王怕成這樣。 不懼任何人,卻唯獨怕她。 這好像是專屬于宸王的甜言蜜語…… 慕挽歌給了洛辰脩一個安撫的眼神,欲松開手,卻被他握得更緊了。 洛辰脩與她一同走了進去。 秦家能主事的幾個宗族叔伯皆已到場,看清楚慕挽歌的容貌后,面面相覷,眼中皆是震驚。 “這……長得如此相像……” 雖這么議論著,但也有人提出質疑,無外乎便是懷疑慕挽歌并非秦家骨血,要慕挽歌拿出證據來。 慕挽歌不以為意探手,表示她自個兒也不知情,反正急著認回她的人是秦家家主,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