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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給他,可您此去胭脂樓少不得要與風少主把酒言歡,趁酒興誆風少主幫您辦事,待回府時又該如何與王爺交代?” 慕挽歌撫了撫額,洛辰脩不待見風辭之事,怕是整個將軍府皆知了罷,連靈璧亦借此打趣她。 “無妨,此番我去求風辭,多半還是為了他,他應是明白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楠竹:我不明白! 打翻醋壇子是必須滴~ 第53章 在胭脂樓, 風辭好吃好喝招待慕挽歌,光是美人兒撫琴便賞心悅目,而一旁的風辭親手煮茶,姿態優雅。 賞美人的同時亦可賞美男, 慕挽歌嘖嘖嘆道, “以往倒不曾察覺你也頗有幾分姿色,若換上女裝, 倒也不見得會比惜緣姑娘差?!?/br> 她口中的‘惜緣姑娘’正是胭脂樓的活招牌, 風流雅士追捧的才貌雙絕的霍惜緣。 胭脂樓非勾欄花樓,女子居多, 皆是極具才情的女子, 且多半是命途多舛得風家所救,棲身于胭脂樓, 開門迎客只以才會友,并無污濁交易。 若胭脂樓中的女子覓得如意郎君,胭脂樓會以娘家人的身份備上一份嫁妝, 日后胭脂樓更是她的后盾,誰也不可輕視了她。 幾年前,慕挽歌救了風辭的父親后,風辭便接手了胭脂樓的生意,霍惜緣也是那時隨風辭來的胭脂樓,短短幾年便艷名遠播,慕挽歌并不是時常來胭脂樓,與霍惜緣卻也有過幾面之緣。 瓊姿花貌, 明艷端莊,這便是霍惜緣給人的第一印象,相處之中便會察覺這真真是溫柔佳人。 知情識趣,是一朵解語花。 因著風辭待霍惜緣極好,慕挽歌曾一度以為風辭有心于霍惜緣,但幾年過去,二人仍舊是老樣子,毫無進展。 以前的慕挽歌不懂風月,但如今似有幾分領悟,風辭與霍惜緣之間非男女之情,而是知己間的惺惺相惜。 而這也正是她瞧不懂風辭的一面,佳人在側竟毫不動心,委實奇特。 此時風辭側目瞧見她的神情,不禁一愣,隨即輕笑打趣,“你這樣含情脈脈盯著我,莫非對我……” 話只說一半,留一半,生出幾分曖昧來。 然,他似乎忘了,慕挽歌又豈是如霍惜緣那般的善解人意,聽他曖昧之言,無半分羞惱之意,作出嘔吐狀,無比鄙夷。 風辭眼眸黯下,微微低頭遮著神色,默默遞了杯熱茶過去。 慕挽歌未瞧見他的異狀,順手接過,輕抿一口,點頭贊道,“味澀卻回甜,清熱降火,好茶?!?/br> “……” 對于此類敷衍無誠意的贊譽,風辭并不接受,徑自品茶。 她不懂茶,鐘愛佳釀,與她論茶,與對牛彈琴無異,每回皆被她氣得吃不下飯,倒不如沉默以對來得舒坦。 慕挽歌把玩了茶杯片刻,而后仰頭,一飲而盡。 風辭失笑,“如你這般牛飲,真真是暴殄天物,與宸王相處如此之久,卻不見有半分長進,女兒家的端莊矜持,你又學了幾分?!?/br> 今日的風辭著實反常,慕挽歌歪頭瞧他,翻了翻白眼,“你做一個端莊,又一個矜持的,誰與你說的,我與洛辰脩在一起便要做一個大家閨秀,瞧你絮絮叨叨的,以往也不見你是個守規矩講禮數的迂腐之人啊?!?/br> 風辭再抿一口茶,淡淡道,“今時不同往日,你既入了他的府,將來便是王妃,甚至是……許多事終究會變的?!?/br> 原本還算和諧的氣氛因風辭別有深意之言變了,慕挽歌深深打量著他,一臉莫名。 “你與洛辰脩是否有舊怨?”此時她想起的是洛辰脩提及風辭時的種種反常,而風辭似乎也是如此。 莫不是這二人真的有舊怨? 風辭放下茶杯,平靜搖頭,“并無恩怨,只是善意提醒你罷了,侯門一入深似海,何況他還是皇帝的兒子,你如今更是一塊肥rou,我是怕你后悔?!?/br> “此事我自由考量,我既選了他,自然是信他的?!蹦酵旄栊α诵?,目光再次回到層層紗幔遮掩住的撫琴佳人身上。 不欲與風辭多說關于洛辰脩的事,她另起話頭,“惜緣大美人兒放在你這里才是暴殄天物,你與我說說,你是如何想的?!?/br> 風辭聞言愣住,脫口道,“想什么?” 瞧見她的笑,風辭只覺頭皮發麻,她這笑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懷疑他對霍惜緣…… 風辭扶額道,“惜緣她早有心上人,且我對她無心,你別笑得像個迎客的老鴇,我這胭脂樓是正經之地兒,哪有你想的那般齷齪?!?/br> 慕挽歌好氣又好笑,她不過一個眼神,他便全然知曉她的心思,還鄙夷她心思齷齪,這世上大抵也只有他風辭這般了解她了。 但也正是太過熟悉,她將他視為知己,她視他為無話不談的密友,從不與他見外。 “罷了,惜緣大美人兒的事兒到底是她自個兒的私事,我不過隨口一說而已,言歸正傳,我今日來是有事與你商量的?!彼?。 風辭斜眼道,“你且說說,我再斟酌,若是為宸王而來,便不用說了,我拒絕?!?/br> “……”果然,這世上最了解她的便是他了。 但她不能不說,這不光是為了洛辰脩一人,而是為了南境數萬百姓。 “南境之災,想來你早有耳聞,今日我來是為了此事,并非是要你家捐銀子,需要你家的人脈召集商賈,與朝廷合作?!?/br> 風辭又瞧了她一眼,擰眉道,“此事我前些日聽我爹提過一些,不久前九皇子找上門去了?!?/br> 慕挽歌訝異,慕容諶動作夠迅速的,竟然在洛辰脩之前便開始籌謀此事,那時元帝尚未表態將此事交于何人。 九皇子外出游歷,方回京不久,風辭說九皇子數日前便拜會了風家,那便是尚未回宮前便先去了風家。 “慕容諶與伯父說了些什么?”慕挽歌心中隱隱覺得此事蹊蹺。 慕容諶此人可不像明面上瞧著的與世無爭。 風辭搖頭,“父親并未與我細說,只隨口提了幾句,你是知曉的,我向來不插手那些事?!?/br> 瞧他的樣子是真的不知詳情,慕挽歌便不再追問,與他說了來意,她意在由風辭出面著急商賈,與朝廷合作賑災,光憑禹州秦家,并不能確保一定能解決南境之災。 有備無患。 風辭人脈廣,且憑他風家少主的身份,此事并不難辦。 但聽她說完,風辭卻不像以往任何一次干脆答應,復雜打量了片刻,而后垂眸不言。 “定不會讓你那些商賈朋友吃虧的,朝廷這邊會……” “挽歌?!憋L辭出聲打斷她,扯了扯嘴角卻未能笑出來,苦笑道,“你終究是對動心了,為了他竟做到這樣的地步,你行事向來隨性灑脫,最厭煩插手朝中之事,而如今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