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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關系匪淺呢。 當然,并不僅僅是師姐弟這樣的關系。 聽秦慕琤所言,慕挽歌斜眼笑道,“如今宸王可是香餑餑,想入將軍府當宸王妃的女子多如牛毛,多一個赫連靜也不多,不必大驚小怪?!?/br> 秦慕琤忽覺自家jiejie聰明是聰明了,就是有時過于遲鈍,不解風情,這幾日姐夫苦惱的樣子,他日日瞧著,甚是同情。 唉,便是此時了,情敵登堂入室了,jiejie仍舊對姐夫不上心。 可憐了姐夫日日唉聲嘆氣。 “師姐,你莫要輕敵哦,覬覦姐夫的女子眾多實屬尋常,可光明正大入住將軍府與姐夫朝夕相處的卻只有這赫連靜一個?!鼻啬浆b一語道破,搖頭嘆息。 “姐夫桃花開的旺,前兩日姐夫帶我出去逛了逛,市井上傳的皆是師姐與姐夫早已合離一事,甚至有傳言說原本那皇后的侄女兒想嫁姐夫來著,可不知怎地又與九皇子兩情相悅了……” 話到此處,秦慕琤頓了頓,才接著道,“我派人去查了,事實并非如此,皇后的侄女張蝶兒早先便想嫁給姐夫了,忽然投向九皇子的懷抱,是因她覺得姐夫命不久矣,她不想早早守寡?!?/br> 慕挽歌捏了捏眉心,頗為無語。 “琤兒,你才十歲,這些情情愛愛的少摻和,莫要學壞了,長大了只知風花雪月?!?/br> 秦慕琤撇嘴,“想來自我在娘胎里那一日便見慣了風花雪月了,習以為常自然不覺得稀奇了,自打記事起,我每日目睹爹娘恩恩愛愛?!?/br> “……” 此言出自一個十歲的小少年之口,令人徒生怪異之感。 原來是被親生父母荼毒過多了。 良久未聽到慕挽歌接話,秦慕琤時不時偷瞄她,見她神色如常,不免有些氣餒,更加可憐洛辰脩了。 只聽他又長長嘆了一聲,“唉,如姐夫這般氣宇軒昂、鐵骨錚錚的大英雄,自是得世間女子仰慕青睞,可他已是我姐夫了呀,怎可容得旁人覬覦?!?/br> 慕挽歌翻了翻白眼,伸手捏秦慕琤的耳朵,沒好氣笑道,“這些日子他只教了你這些?你可真是出息,在這般沒個正經,明日我便命人送你回清源山,讓師父傳信給你爹娘接你回家?!?/br> 聞言,秦慕琤面色一僵,垂眸道,“師姐至今仍不知我家在何處,姓甚名誰,只將我當個不懂事的孩子?!?/br> 慕挽歌微怔,瞧他耷拉著腦袋,眼眸微動,卻是笑了起來,“誰說我不知你家在何處,你在禹州出生,出身隱族大家秦家,你父親是現任秦家家主秦胥?!?/br> 秦慕琤驚愕抬眼,怔怔望著她。 “姐……師姐你……” 他的表情煞是可愛,慕挽歌伸手摸摸他的頭,輕笑,“論起來,你父親是我的師伯呢,他與我娘是師兄妹?!?/br> 秦慕琤暗自松了一口氣,卻又失落得緊,小臉苦巴巴的,真是有苦難言。 親jiejie明明就在眼前,他卻不敢與她相認。 不敢讓她知曉他們的娘尚在人世,娘親甚是掛念她。 姐夫說了,此事不可cao之過急,一切聽姐夫安排。 “師姐是如何知曉的?”他的身份除師父外無人知曉,清源山上的師兄們也不知,可她卻知曉。 難道是那日師父說的? 果然,慕挽歌接下來的話令秦慕琤在心里暗罵了一句‘臭師父’仍不解氣。 慕挽歌笑了笑,“自然是師父與我說的,我才知我的小師弟竟然是秦家的少主?!?/br> 秦慕琤將要哭出來的樣子,眼底蒙上一層水霧,哽著嗓子道,“原來你對我好只是因我的身份,若我是個乞丐,你是否就不正眼瞧我了,更不會費心思從皇帝手上求來靈魄草救我?!?/br> 慕挽歌:“……” 她怎覺得這孩子與洛辰脩那廝越來越像了呢。 以后還是少讓他跟著洛辰脩瞎混,瞧瞧,這好端端的孩子,被洛辰脩給教成什么樣了。 動不動就哭鼻子給她瞧。 “琤兒,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可要記住了,你是秦家的少主,在外人面前哭鼻子會給秦家丟臉的?!?/br> “可你不是外人?!鼻啬浆b應對自如,卻破涕為笑了,松開風箏線,雙手抱住她的腰,嗡聲道,“你是琤兒的jiejie……姐夫說了,不管琤兒是否軟弱無能,你都不會嫌棄琤兒的?!?/br> 慕挽歌望著風箏飛走,又低頭瞧懷中的小少年,他依賴她,她能感覺得到。 她也不止一次聽到將軍府的下人議論這孩子與她長得像。 “琤兒……” “嗯?”秦慕琤仰頭。 慕挽歌抬手輕拍他的腦門,笑道,“我欣賞有本事的男子,雖說你還小,可也是個美少年了,可不許像個小姑娘一般嬌嬌弱弱逢人便撒嬌?!?/br> 秦慕琤似懂非懂,凝眸想了想,隨即恍然大悟,“你只喜歡姐夫那樣的,那我長大后也定也如姐夫一般威風?!?/br> 他摸摸自個兒的臉,尤為滿意,又摸摸自個兒的腰,表情略嫌棄,而后又抱住慕挽歌的腰,委屈道,“我的臉應當是美的,可是腰卻細了,即便長大定也不如姐夫那般英武挺拔,你定要嫌棄我了?!?/br> “……” 與洛辰脩拌嘴從不落下風的她栽在一個孩子手上了。 笑鬧過后,慕挽歌恢復正色,“走,咱們也去瞧瞧狄國第一大美人兒的風采?!?/br> 秦慕琤頓時欣喜,但很快又垮了表情。 “這幾日時常有客來訪,姐夫裝病可辛苦了,今日一早方用過早膳又回被窩里焐著,昨夜姐夫與我說,他很難受?!?/br> 慕挽歌隨口接話,“他好得很,怎會難受?” “姐夫說他心里難受,像有蟲子啃咬一般,夜里不能安眠,可你不管他的死活,他不敢與你說?!?/br> 秦慕琤將昨夜洛辰脩教唆他的話添油加醋復述一遍。 果不其然,慕挽歌疑惑頓足,“他真是這么與你說的?” “嗯嗯?!鼻啬浆b忙不迭點頭,“這幾日你都不搭理他,姐夫他整個人消瘦了一圈了?!?/br> 慕挽歌面色微變,最先想到的是洛辰脩身上的結縭蠱已渡到她身上,可仍有蟲子噬心之感,莫不是她疏忽了未曾察覺他還中了其他蠱毒,又或是近日又讓有心人鉆了空子。 如此想著,她不由得疾步往前走,直奔洛辰脩的寢屋而去。 方從后院出來,便遇上了一位異族裝束的大美人兒,秦慕琤下意識擋在慕挽歌前面,警惕地瞪著有備而來的異族女子。 “丑八怪,你離我jiejie遠一些,識相趕緊滾,眼巴巴趕著來像給我姐夫做妾,沒門!” 忽然被一個長得俊俏可愛的小少年罵丑八怪,被奉為狄國第一美的赫連靜一時間竟有些傻眼。 她事先知曉的事是宸王將早前合離的妻子接到府上照顧,卻不知還有一個小少年也在。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