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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命,我還心疼自個兒放的那些血呢,給我安分些?!?/br> “那你先得做一件事?!彼荒樐獪y地提條件,眼中隱隱有笑意。 覺得他笑得詭異,明顯不安好心,慕挽歌摸著下巴審視他,并未應聲。 被她這樣盯著,洛辰脩心虛笑了笑,又道,“做完這件事,我便安心在家等你?!?/br> “何事?”她挑眉。 世子爺的目光閃了閃,微微傾身,將臉湊到她面前,一臉期待。 “親一下?!?/br> 慕挽歌一陣無言,鄙夷道,“你還能再無恥些,臉皮怕是牛皮做的么?!?/br> “阿挽親手摸過便知?!笔雷訝斣俅螌o恥發揮得淋漓盡致,將她的手拉過觸碰他的臉,滿是期待地望著她,“感覺如何,親一口?” 欲抽回手,他緊抓不放,慕挽歌不懷好意笑了,“只親一口怎會夠?!?/br> 世子爺大喜過望,急忙閉上眼,頗為期待,“不妨事,阿挽可以多親幾下,我不反抗?!?/br> 慕挽歌的目光在順著他的臉往下,落在他腰間的錦帶上,又是神秘一笑,忽然傾身抱住他。 洛辰脩驀然僵住,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頸間,又像是縈繞周身。 空氣中彌漫的是清甜。 他深深吸了一口,正待回味,忽覺腰上一緊,接著什么被抽離了,他尚未醒神,雙手手腕被抓住,面前的溫軟霎時消失,意識到什么,他猛然睜眼。 但為時已晚,他的雙手已背到身后,被她給綁了。 用他的腰帶綁的。 將他綁好后,慕挽歌復又站到他面前,抬手固住他的下巴,似笑非笑道,“這種繩結除我之外無人能解,正好能治你?!?/br> 回過神來的世子爺哭笑不得。 “阿挽如此狠心,如廁時可如何是好?” “憋著!” 慕挽歌沒好氣白他一眼,拍拍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第19章 癡兒 墨隱進屋,瞧見自家爺雙手負于身后,似是在掙扎,好奇走近,瞧清楚狀況的他‘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敢將爺綁起來之人除了夫人還能有誰…… 洛辰脩試著掙脫,終是無果,淡淡瞥了一眼只顧偷樂的墨隱。 接收到來自自家爺那不善的一瞥,墨隱立即憋笑,上前幫忙。 “爺,屬下給您解開?!?/br> 想起方才那狠心女子離去時說的話,洛辰脩欲言又止,轉過身背對墨隱,讓他解了試試。 她說這種結乃她獨創,除她以外無人能解,多半是唬他的罷…… 然,解了半晌依舊未解開的墨隱挫敗泄氣了。 “爺,夫人打繩結的功夫了得,屬下無能?!?/br> 世子爺心下煩悶,鄙夷訓斥,“你不帶腦子的么,解不開,不會用剪刀剪斷?” “……”墨隱無辜撇嘴,爺您方才轉過身的意思難道不是讓屬下慢慢解么。 墨隱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將腰帶隔斷。 洛辰脩揉著被勒得泛紅的手腕,眸光幽深。 她說親自送銀子給楚香寒,他總覺著哪里不對。 聚寶樓就在那里,開門做買賣,有人慫銀子上門還有不收的理兒。 楚香寒此人行蹤隱秘,甚少在人前露面,雖說聚寶樓路子廣,奇珍異寶眾多,但此次‘勾魂’之事太過湊巧了反而露了破綻。 京中唯一一株勾魂在聚寶樓也算尋常之事,但樓主楚香寒的行徑卻可疑,偏偏在那日將勾魂給煮了。 楚香寒煮勾魂湯是假,想毀去京中僅存的這株勾魂才是真。 細細想來,楚香寒是想掐滅他唯一的生機,京中唯一一株勾魂若不存在了,再尋便要去別的地兒,甚至是千里外的南郡。 只是楚香寒算漏了一點,未算到是阿挽親自去聚寶樓,即便那株勾魂熬成湯了,她亦有法子補救。 阿挽怕是早有預料聚寶樓之行不會太順暢,又因了解楚香寒的秉性,早做了準備。 洛辰脩自認為知曉慕挽歌心思細膩,凡事謀定而后動,卻不曾料到她連最壞的打算也做好了。 是了,她親自去的聚寶樓,因著她楚香寒同門師兄妹的這層關系,楚香寒亦知若非眼見為實,是騙不過她的。 再也沒有將已熬成毒湯的勾魂遞她眼前更具說服力的了。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楚香寒失算了,她當著楚香寒的面將那碗勾魂湯一飲而盡,以自身為器養毒,供養結縭蠱…… 她是神醫啊,法子有的是,可楚香寒卻逼她用了最極端的法子。 所以楚香寒到底與他或是與洛王府到底有何深仇大恨,竟如此迫切要他的命。 洛辰脩凝思蹙眉。 墨隱見自家爺神色不對,以為是被夫人打擊了身為男人的自尊,便出言安慰。 “爺您也莫要在意,夫人聰慧過人,整治人的手段多了去了,您不會是有一個……” 不是頭一個,亦不是頭一回,更不會是最后一次,往后怕還有無數回呢,墨隱暗戳戳地想著,忽然有幾分同情自家爺了。 娶個媳婦兒不容易,娶到了還放飛了,可不就是煮熟的鴨子到嘴邊好放飛了么。 唉,若是別的女子自是好說,偏偏夫人不是尋常女子,遇上夫人吶,爺確實有得折騰,夠嗆的。 好心安慰一番,奈何自家爺依然冷著臉沒個好臉色,墨隱識趣閉嘴退到一旁,默默候著。 此時洛辰脩忽然開口了。 “可派了人暗中保護?!?/br> 墨隱愣了愣,后知后覺回稟,“夫人只帶了綠意,不許旁人跟著?!?/br> 洛辰脩抿唇,未再言語。 墨隱不知想起什么,一臉的猶疑為難,偷瞄了好幾眼自家爺,好半晌才鼓足勇氣,小心翼翼地道,“屬下方才……” “何事?”洛辰脩抬眼。 墨隱咽了兩嗓子,猶疑應,“不知可是屬下看花眼了,方才……方才似乎瞧見夫人嘔血了……” 果然,此言一出,爺凜冽的目光射向他,竟帶著兇狠之意。 “你說什么?” 墨隱硬著頭皮應聲,“方才屬下在隱蔽的角落候著,夫人并未瞧見屬下……夫人在院中與綠意說了幾句話,而后便……夫人她們離開后,屬下去瞧了,花葉上確有血跡……” 洛辰脩站起身往外走。 “帶路?!?/br> 墨隱急忙跟上,行了幾步菜想明白爺說的帶路是帶什么路。 爺要親自瞧一瞧夫人吐的血。 * 慕挽歌帶著綠意出了將軍府,去的方向卻不是聚寶樓。 欠楚香寒的,早在洛王派管事送來厚厚一沓銀票時,她便讓綠意拿了一千兩送到聚寶樓。 所謂的只有她親自送去楚香寒才認賬的話不過是在洛辰脩面前脫身的借口而已。 她要去見另一個人。 一個與洛辰脩傷勢有關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