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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您別哭了,能有多大事兒???有什么事兒您就說,只要鼠國能解決的,我父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边叞参?,邊給高良姜擦眼淚。 為什么?怎么她來了? 不為別的,鼠國鬧洪災了!高良姜龍氣已成,龍行有雨。她一回來,北京城就下雨,她情緒穩定還好,這一哭,北京城的天就跟漏了一樣,傾盆大雨不要錢一樣往地上落。到底是一國之都,排水系統勉強還能支撐,北海后海昆明湖還能蓄些水,永定河還能排水,城里地面的水還沒積起來多少,但是鼠國就不行了! 高梁橋的水位已經沒過當初那鼠洞了,河水咆哮著往洞里灌,鼠國現在就是一片汪洋。不管是鼠王、鼠宰相、鼠民、鼠大爺,這會兒一個個全在柱子上抱著,有些力量不支的,撲通撲通掉水里就淹死了。還有些機靈,跑到了地面,被貓抓死的,被笤帚打死的,還有嚇死的,死傷不計其數。 再哭下去,就要滅國了。 粟粟站著跟坐著的高良姜一邊兒高,她抱著高良姜的頭安慰:“別哭別哭,有什么傷心事,都說出來了,說出來就不難過了?!边@話是對的,有時候,委屈就是越憋著越委屈,越委屈越想哭。真說出來,把怨氣灑出來,眼淚也就慢慢止住了。 高良姜的臉在粟粟的衣襟上蹭了又蹭,溫暖與柔軟讓她有了一瞬間的安慰,哭聲漸小,她哽咽了半天,從嗓子眼兒里憋出一句:“阿藏這個混蛋!” 聲嘶力竭。 粟粟怕這位又哭出來,忙跟著罵:“對對對,阿藏混蛋?!?/br> “他怎么能這樣呢?爺爺我多喜歡他???為了他,我能上刀山,我能下油鍋,我一心喜歡著他,等著他留起頭發脫了袈裟,跟我恩恩愛愛過小日子,他呢?”高良姜又蹭了一把眼淚。 邊上的小薊,臉色慘白,往后退了一步。 邊上慘白的包子精,臉色通紅,往前滾了一尺。 “他太沒良心!”高良姜咬牙切齒,“我現在就去找他,削他!” “包子精”由紅變白,后滾一尺。 粟粟是巴不得,趕緊送這尊大神走,外面雨勢是小了些,可還在下呢,您趕緊走吧。攛掇著,說:“對,這種混蛋,這種狗.娘養的,這種王八羔子,就該——” 高良姜攔住了粟粟的話,“罵得有些狠了啊?!?/br> “哦哦?!彼谒谡{轉話頭,又問:“阿藏在銷金窟呢?您現在就去找他?要不帶小女一起去?銷金窟的鑰匙您還在嗎?” 一連四個問題砸下來,高良姜還真沒好好想過。 銷金窟的鑰匙?對,好像是有一把鑰匙,可是除了第一次是被吸血貓妖給嚇進去的,后面都是那邊的人給帶進去的,現在自己個兒要去,怎么去? 撓了撓頭。 邊上心灰意冷的小薊,低著頭,問:“你真要去嗎?”小薊渾身發涼。我不知道,原來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們已經互許了……他不愿再想。 如果你去找他,你會快樂,你不會再流眼淚,我成全你。 小薊掏出了脖子里上麒麟,目光暗淡,自嘲道:“當了半年石獅子,也不是什么好處都沒有?!备吡冀难蹨I大概有什么神奇作用,落在他身上,他想起了全部忘記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小薊:這是一片很寂寞的天,下著有些傷心的雨 高良姜:這是一個很在乎的我,和一個無所謂的結局 阿藏:曾經為了愛而努力,曾經為了愛而逃避 合唱:逃避那甜蜜的往事,逃避那陌生的你 第74章 真相1 小薊撿起地上的碎瓷片, 在手指上劃開一道,眉頭都沒眨一下,把鮮血涂在了銀麒麟上,他說:“姜兒, 你的銀麒麟也拿來?!?/br> 高良姜眼眶又紅了, 幾乎又要哭出來,“我怕疼?!焙橇怂谒谝荒樉茪?。 粟粟湊上去, 說:“我來?!彼置δ_亂, 挨著高良姜脖子,解那根系著另一只銀麒麟的細繩。粟粟聽父王講過, 這世上有個地方叫妖界, 妖界有個銷金窟,是妖精的極樂世界。 一個沒去過妖界的妖精, 能叫妖精嗎? 粟粟常常遺憾。不僅是她,人間的妖怪,都想往妖界去。人類曾說,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妖怪又何嘗不懂這個道理。獨學而無友,則孤陋而寡聞,躲在人間的地底下,不如去妖界,堂堂正正走在大街上,與各類妖精談談修煉的法門, 一起走上妖族巔峰。從這一點出發,她與那些聞訊來高家莊鬧事的妖精,并不不同。 粟粟緊張得手都有些發抖。 銷金窟啊,就連父王也只是聽說,從沒有去過。 可能因為太緊張,粟粟竟然解不開這個紅繩,情急之下,她湊過去咬,看上去就像是要吃人。正在此時,那細紅繩金光一閃,粟粟的牙仿佛被大錘敲了一般,震得腦袋嗡嗡響,與此同時,屋外一道金光打進來,正中粟粟腦門。 粟粟被砸出三米外,趴在地上,捂著胸口,“噗——”一口鮮血吐在了地板上。 高良姜酒醒了三分,三步并作兩步過去,捧著粟粟,擦了她嘴角的血,慌張道:“這……這怎么了?誰干的?”剛剛砸了粟粟的東西就落在旁邊,高良姜撿起來,“銅鏡?誰的?” “我的?!蔽萃庾哌M來一人,渾身上下一滴雨點兒都沒有——張大帥,后面跟著打傘的親兵。張大帥沖后面揮揮手:“你們都出去?!币稽c兒聲音沒有,這群親兵悄無聲都退了出去,還順帶關上了門。 小薊吃一驚:“爹,您怎么來了?” 張大帥拍拍小薊的肩膀:“六兒,終于想起老子是你老子了?很好?!庇譀_著高良姜,“把鏡子還我?!?/br> 高良姜把鏡子遞過去,“您練暗器了?” 張大帥伸手去接,手剛碰到鏡子,“嘶——”一聲,縮回手捏耳垂,叫道:“他娘的,燙手!” 高良姜說“真不燙,給你?!闭酒鹕韥?,塞給張大帥。張大帥一碰又縮回手,“燙得不行!六兒,你來拿著?!?/br> 記憶回歸了的小薊,常年被老爹的yin威壓迫,聽到命令伸手就去接,也被燙了一下。 張大帥一拍大腿,“鬧半天,本大帥讓這銅鏡給耍了?”他回去以后,家里就不安生,府里的人不是走錯房間,就是認錯人,弄得烏煙瘴氣。張大帥心說,這從妖怪那里撿的東西,果然是怪。開始還能忍忍,到后來,二姨太鬧著要上吊了,說是看見了茜茜,茜茜這都死了多少年了,六兒都那么大了,老子還以為她投胎去了。 二姨太在家里鬧得雞犬不寧,不僅自己要死,還要拉著全府上下一起死。張大帥剛接手華北,多忙啊,被她這樣一鬧,也恨不得上吊。得得得,既然你硬是說茜茜就在這里,老子去給你把她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