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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店好像剛好就在這塊兒啊?!?/br> “那可不是,我們就是哪吒的臉面,聽說掌柜的姥爺說,咱高掌柜七八歲的時候,生的雪白粉嫩,又習得一身武功,一看就是個英雄小少年,常常被廟會請去扮哪吒。真不愧是掌柜的,小小年紀就能夠為家里掙錢了?!?/br> 孫隊長的思維還停在前面,沒這么發散,“那你們院子里的井……”是哪吒的一只眼睛? 尾子也想到了,頓時心癢難耐,“孫隊長,咱要不瞧瞧去?掌柜的就在后院呢,您瞧瞧去?” 孫隊長扔了手上的豆殼,“跟本隊長啰嗦半天,走!” 兩人走去了后院。 后院里的站了好些人,高掌柜、阿藏大廚、還有王家的人都在,甚至還站著孫隊長手下的兩個巡警,大家俱是沉默無語,呆呆站在井的旁邊。 萬籟俱寂。 孫隊長打破了安靜,大步走上前來,“怎么了?大家站在這里干嘛?井里出女鬼了?”說著探頭往井里看,井里黑洞洞的,看不真切,孫隊長俯下身子朝井里看,東西沒看到,他深吸了一口氣。 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從鼻腔鉆進了肺,沖破了肺,返回了嘴。 “嘔——”孫隊長吐了,吐干凈了罵:“他娘的什么玩意兒死在里面了,太味兒了!”邊罵邊往旁邊走,眼睛沒看到路,一腳踩在一灘黏糊糊的東西上面。 巡警小丁急忙道:“隊長,別——哎,您踩的這個不是我吐的??!” “嘔——嘔嘔——”孫隊長扶著墻狂吐不止,直到吐得雙腿無力,歪著身子靠著墻,還不敢大口呼吸,只能有氣無力地問:“這是怎么回事兒?” 高良姜把井旁邊一桶水提到了孫隊長眼前,這已經不是一桶水了,黃里透著紅,紅里透著黑,遠看一同血水,近聞一桶臭味,高良姜安撫孫隊長:“別怕,你已經沒得吐了……前幾日不是有人炸井嗎?井里估計有什么東西被炸死了,井水都混著血水,臭了啊?!?/br> 孫隊長也安撫高掌柜:“高掌柜啊,那就放棄這口井吧?!庇袣鉄o力的。 巡警小丁說,“隊長,現在不光是高家一口井的問題了,全城的井都臭了。不過像高掌柜這口井臭得這么明顯、這么有特色的,還是頭一個?!?/br> 正說著,有巡警呵斥著,抓了一個井水派的水夫進來。這水工在門外探頭探腦的,看著不像是正經人。 “這……好像就是那天炸井的人?!比巳豪镉腥苏f話,沒說話的都讓開,王家小兒媳婦露了出來。這女子膽子小,被眾人一看,自個兒打了個哆嗦,硬著頭皮指認,道:“那天晚上我起夜,看著院子里好像有人在走,那人腦袋上有一塊沒頭發?!彼腥瞬辉诩?,女人家家的半夜瞧見院子里有陌生人,被嚇住了,沒敢喊人。 眾人一看這水工的腦袋,果然有腦側巴掌大一塊沒有頭發。 小丁一腳踹在這水工的膝蓋窩上,“老實交代!” 水工瑟瑟發抖,他就是個幫工的,不是拿主意的人,被這幾位帶槍的官爺一嚇,全撂了。這井,還真是鄭添溢派人炸的,他在這一帶送水,知道老王家這兩天門栓壞了,晚上就用扁擔撐在門后面,他拿著鋼絲一頂,兩三下就把門弄開了,“官老爺,您明察,真不管俺的事兒,是上頭派人來炸的,俺就開了個門,跟俺沒有一點兒關系……全是會長!都是鄭會長派人來做的!” 孫隊長遠遠坐在小板凳上歇息,聽到這兒,咬牙切齒道:“快去把那孫子給我抓來!” “得令!” 孫隊長還不解氣,“快去,再給我找個能裝胖子的大水桶來!” 作者有話要說: 高良姜:終于要探井底了!歡呼! 錢會長:……弄好錯了吧?怎么感覺是讓我去探?我不是主角!我不去!弄錯了!救命! 第56章 探井底6 水井邊, 錢會長掏出帕子擦汗,汗如雨下,哆哆嗦嗦跟孫隊長道:“孫隊長,咱不能這樣, 您不能把我這樣, 我好歹是一會之長,好多人在我手里吃飯, 我不能出事?!?/br> 孫隊長踢了踢他 , 下腳不重,也沒法重, 孫隊長都吐虛了。孫隊長說:“害人的時候怎么沒想到自己是一會之長呢?今天這井就得您下去瞧瞧。這水桶和麻繩都準備好了, 請?!?/br> 錢會長泫然欲泣,擺手拒絕:“不行, 不行不行,我身子粗,我下不去?!?/br> 其實井口特別寬, 不是南方那種圓溜溜的小井口,兩個錢會長都能下去,但是富貴之人,福還沒享夠,怎么能以身涉險?他隨手抓過那個頭發缺一塊的水夫,“你下去看看,你瘦?!?/br> 那水夫也怕啊,腳也挪不開, “不行不行不行,俺也怕?!?/br> “十個大洋?!卞X會長一掏口袋,摸出來一把銀元,數了十個放在水夫手上。水夫很心動,把錢收好了,不等大家阻攔,人站到了進口邊,“麻煩您誰來給放放繩?!?/br> 水桶系在轆轤上,要有一個人搖著轆轤,才能把人慢慢放下去。 高良姜瞧瞧錢會長劫后余生拍著胸口大喘氣的樣子,心說真有你的,她攔住了水工,道:“你別下去,讓他下去?!?/br> 水工兜里的十塊錢還沒捂熱呢,他堅持要下去,誰都攔不住。又能賺錢又能表忠心,誰也別攔俺。 人有時候倒霉,死期在眼前,別人攔都攔不住。 錢會長快步走上前來,“我來?!?/br> 水工站進了大水桶里,手里拿著燈籠,錢添溢慢慢搖著轆轤,把人放了下去,邊放邊問:“到了嗎?”大家都站在井邊上看,不敢離得太近——太臭,稍微探著身子往里看一眼。很快就看不見水工了,只能聽見人捂著嘴,在里面回話,聲音是越來越小。 “放……再放……哎,會長,要不讓俺上來吧?!?/br> 錢會長不答應,這別人下去和自己下去是兩碼事,“好好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焙孟窬褪钦诉@口井以后,全城的井才臭的,這口井還格外的腥臭。錢會長是指著井吃飯的,他也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錢會長挺后悔的,人有時候不該太沖動,他完全可以倒毒藥進去,也可以扔死貓死狗進去,又甚至扔個死人進去,為什么一定要炸井呢? 炸井一時爽,探井心里慌。 心里想著事兒,不留神繩子都放到底了,錢會長這才回過神來,高聲往井里喊:“回個話,怎么樣?” 井里沒有聲音傳來。 眾人寂寂。 阿藏在邊上抱著胳膊,心中不妙,道:“好像之前的怪聲也沒了?!?/br> 大家一想,好像今天下午就沒聽見那種滲人的叫聲了。 阿藏心中更不妙了,他讓錢會長趕緊把人搖上來。錢會長胖手胖腳,慢吞吞的,阿藏心里著急,一把推開他,兩